胤禟之前縱馬奔跑, 隻顧著發泄憋屈沒覺得,現在一放鬆下來, 隻感覺那個地方火燒火燎的疼,片刻都站不住。
來到給他安排的住處,直接癱軟在床上, 一動也不想動。
心裡憤, 氣難平。
休息了一會兒, 胤禟勉強起身,上了點藥, 直接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客棧
胤禛撐著額頭,眼神晦暗莫測, 靠坐在床邊,昨天的一幕幕,在腦中回放, 種種細節, 無比清晰。
“來人。”聲音帶著些暗啞。
“爺。”一個低調打扮的侍衛, 閃身進來。
“九阿哥呢?”
“回爺的話, 九阿哥天未亮,就騎馬出城了。”
“可有派人跟著。”
“依照爺之前的吩咐, 九阿哥身周, 每時每刻都有粘杆處的人保護安全。”
“發出傳信, 把九阿哥現在所在傳來。”
“是。”侍衛立刻去辦。
胤禛拾起床上掉落的一枚玉佩, 放在掌中把玩, “小九。”
……
胤禟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醒來時,肚子饑餓難耐。
“你可算醒了。”王彥端著一碗粥進來。
“嗯。”胤禟正餓的難受,也不客氣,接過來快速吃著。
不一會兒,一碗粥下肚,神態意猶未儘。
“你一日未進食,還是少吃些為好。”王彥解釋道。
胤禟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山穀不大,人數不多,有點什麼事人人皆知,得知胤禟醒來,各種滋補身體的物品,如流水般送來。
胤禟就是拒絕也無用,這裡的人,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淳樸乾淨的讓人敬服。
加上無紛無擾,他在此一住就是多日。
一日,山穀內的寧靜被打破,一隊官兵衝入穀內。
聲稱有人舉報,此地的男子皆未剃頭,違抗大清政令,死罪一條,通通要砍頭;女子知情不報,同罪論處。
這一日,穀內的男女老少,都聚集起來,人人臉上都有著平靜,仿佛官兵會來,早就知曉。
“怎麼回事?”胤禟拉住一個熟識的人,問。
“這事與你無關,你趕緊走吧。”說著,那人身形動了動,遮擋住胤禟。
不止他一人,其他人也悄悄的移了移,把胤禟護得嚴嚴實實,不住的催著他快走。
胤禟此刻,當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說他們傻吧,他們還知道讓他走;不傻吧,卻不知道剃頭。
“這段時間,山穀的外人隻有我一個,你們不懷疑是我通風報信?”
胤禟腳下不動,他若離開了,穀裡老老少少,九十餘口人,是真的沒命了。
“與你無關,是姓張的那人乾的。”提起姓張的,王彥就憤怒。
“怎麼回事,說清楚。”胤禟道。
“你保證我說完,你就走。”王彥謹慎談條件。
胤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