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柏:“。”
【付承澤:在我外公外婆這裡待得都快要悶死了,一個跟我說話的人都沒有,早想溜了。】
【鐘成傑:滑雪?郊區的那個雪場嗎?】
大少爺還挺不屑。
【jlz:那個雪場能有什麼意思,太無聊了,要滑肯定得去北方滑。】
池柏一見這話,頓時心下稍定。
在附近的雪場滑一滑大家還能同意,但要是去彆的城市,那動靜未免太大了點。
果然。
【孔懷夢:太遠了吧?】
【葉星瑞:想去,但路費跟酒店錢都好貴,我隻是一個貧苦的窮學生(抹淚)】
甚至還有狗膽包天如李俊陽,更是笑嘻嘻地開起了玩笑:【舟哥這話說得,像是要請我們大家一起去玩一樣。】
【龔奇瑞:哈哈哈哈哈!】
【孔懷夢:我還是把我名字裡的“夢”字給你吧,李做夢同學。】
江大少爺滿含嘲諷意味地回複了孔懷夢的這條消息:【嗯。】
【龔奇瑞:哈哈哈哈哈!】
誰知下一秒,江斂舟竟然又在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這次回複的是李俊陽剛才那條。
【jlz:剛回複錯了,回複的是這條。】
……
群裡齊刷刷寂靜了三秒。
緊接著——
【我靠!】
【我草?】
【我去…】
池柏都是一驚,眼看著江斂舟丁點沒有撤回消息的意思,甚至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稍加思索,打斷了群裡大家發瘋一樣地討論,問了一個關鍵無比的問題。
【池柏:舟哥說的“北方”,有更具體一點的城市嗎?】
【jlz:明泉。】
……池柏甚至沒想到。
江大少爺真的說到做到,說請大家一起去滑雪、緊接著機票都買好了。
大年初七白天的機票,時間挺好,因為大少爺初六白天還要參加他媽媽那邊的大型家宴。
群裡大家全都跪了,知道大少爺財大氣粗,但真的不知道能財大氣粗到這種地步。
一切本來都很好。
隻是江斂舟不知道為什麼,初六那天突然中午在群裡說:【我們得今天去。】
【葉星瑞:……舟哥,今天早沒票了,不差這一天吧?】
【jlz:沒事。】
【jlz:我家有私人飛機。】
……我靠。
反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而言之,大家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跟著江斂舟提前一天來了明泉,稀裡糊塗地在深夜降落。
這麼奔波了一天,大家雖說個個都還在興奮中,但到底是累了的。
在酒店洗了澡,所有人都筋疲力儘地癱在了床上。
唯有江斂舟,洗完澡吹了頭發,清清爽爽地換了身衣服,又出去了。
付承澤正好開門去前台拿外賣,一抬頭就見打扮得堪稱騷.包的江大少爺。
他整個人都懵了。
“舟哥,您這是要出去?”
江斂舟高貴冷豔看他一眼,眼裡帶著……
反正是付承澤看不明白的優越感。
媽的,到底在優越個什麼鬼東西。
“你不懂,用不著問。”大少爺酷得讓人想揍他。
付承澤:“……”
有病吧。
……
盛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點出了門,更不知道她為什麼隻是想出來走走,就莫名其妙走到了酒店門口。
她隻是覺得好像透不過氣,人在透不過氣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想要靠近讓自己感到輕鬆的人和事。
盛以想。
那可能就是江斂舟。
冬天的明泉還是足夠冷的。
她哈出一口白氣,暖了下手,又把手塞進了口袋裡。
而後拐過彎,抬頭看拐角處的那盞路燈。
——和路燈一起出現在她的視野裡的。
是穿著黑色羽絨服、頭發在冷風中淩亂地吹拂的少年。
他隻是鬆垮站在原地,注視著她。
像是毫不意外她會出現,像是剛好在這裡遇見,像是所有猶豫的前方、都會站著一個毫不猶豫的他。
盛以怔在原地。
江斂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散漫輕笑了一下。
“11:58,盛同學是會卡時間的。”
“卡什麼時間?”盛以下意識地反駁,“我們又沒說好要見麵。”
江斂舟吊兒郎當點了下頭:“嗯,我說錯了。是我運氣好卡上了時間。”
盛以沒太明白。
“今天還沒結束,所以我的祝福還算有效。”江斂舟自我肯定一番,頓了頓,開了口。
“生日快樂,阿……”
他沒叫出來。
兩秒後,他重複。
“生日快樂,盛以。”
驀地,有雪輕飄飄而又無聲落下。
盛以想。
怎麼比今天白天那成千上萬聲祝福,都讓她更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