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群裡的消息停滯了一秒,緊接著就又滾動了起來。
【付承澤:恭喜我舟哥!】
【曾越:恭喜我舟哥!脫單大吉!】
【孔懷夢:恭喜我舟哥!但盛姐畢竟還沒成年,舟哥還是悠著點哈。】
【鐘成傑:恭喜我舟哥!見家長了沒?】
……
江斂舟:“?”
他沒明白大家在說什麼,但顯然,看來大家已經知道了他終於談戀愛了的事實。
這個想法讓江斂舟整個人都美滋滋的,他又喝了一口水,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李俊陽習慣性地吹彩虹屁。
【李俊陽:要不說還得是您的速度快?我們還擔心呢,結果舟哥你剛去明泉才兩天,都能在盛姐那邊洗澡了。牛逼,牛逼!】
……江斂舟一口水噴出來了大半。
他被嗆得不行,正瘋狂咳嗽,瞬間都覺得手裡的手機像是個會發熱的炸彈一樣了。
盛以:“?”
好不容易江斂舟才平複了下來,他心有餘悸地把杯子放在一邊,又看了眼群消息,還是沒忍住問盛以:“……你剛剛是不是接我電話了?”
盛以點了下頭,反問:“怎麼,接不得嗎?”
這送命題江斂舟哪敢回答,他搖了搖頭,又問:“那你跟付承澤說什麼了?”
她能跟付承澤說什麼?
她不就跟付承澤說……
盛以驀地頓了頓,那句“他在洗澡”就這麼閃回進了她腦子裡。
江斂舟哪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他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又調整了一下坐姿,指責盛以:“你怎麼能跟他說這種話,我的清白全都沒了。我才十八歲,盛以,你得對我負責。”
……能不能不要說得像是她強睡了他一樣。
而且她說的明明就是事實,是那群腦子裡隻有黃.色廢料的人不知道想到哪去了,關她什麼事?
江斂舟這人向來是得理不饒人的,他簡直在抓住每一個機會對盛以說“你得對我負責”,眼看著盛以不回答,他還能持續性地喋喋不休碎碎念。
盛以腦子裡被他念得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負責”“清白”“怎麼辦”,也不知道江斂舟到底哪來的這麼多話,她隻覺得整個人都頭昏腦漲的。
江斂舟:“最關鍵的是我什麼都還沒做,就……”
一個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不是之前的臉頰上,是更曖昧、更親密、更主動的,唇角。
江斂舟所有的牢騷戛然而止。
過分柔軟了些的觸感像是會麻痹掉所有的神經,明明那個唇角的吻飛快,可江斂舟隻覺得所有的神經全都是陌生而刺激敏感的電流。
像是一瞬間就停掉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一樣。
盛以微微撤開了一些距離,歪了歪腦袋,問:“那你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多少是有點過分曖昧了的。
尤其是在這樣的氛圍環境裡,甚至會給人一種說自己想做什麼、對方就會允許自己做什麼的錯覺。
他想……
他想把她抱進懷裡,他想長時間地親吻她,他想摸摸她的脖子,他想沿著肌膚的紋理感受她,他想……
他想做很多很多,以前隻有在夢裡才敢肆無忌憚做的事。
可江斂舟什麼也不敢說。
不僅僅是因為剛在一起,也因為盛以的年齡。
他們還太小了,他隻覺得自己光是在腦子裡想想就已經足夠禽.獸了。
所以他隻能咽動了一下喉嚨,掩飾性地清了清嗓子,回答說:“我什麼都沒想。”
“是嗎?”盛以湊得微微離他近了一些,問他,“那你想……接吻嗎?”
“轟”地一聲,大少爺的腦子裡又炸開了煙花一般。
接吻。
他瞥了一眼距離他不遠處的少女的唇。
——像是對他有著天生的巨大無比的吸引力一般,隻是看著,他就忍不住想會是多麼柔軟的觸感。
隻是親了他唇角一下,他就覺得那麼那麼舒服,如果是接吻……
以前那些隻敢在夢裡才能想到的念頭,這會兒卻像是觸手可及、隨時都能實現一樣。
江斂舟覺得自己完完全全拒絕不了。
好大會兒。
他“嗯”了一聲,稍一挑眉,說:“想。”
麵前的女孩子驀地就笑了起來。
如同終於達成自己的惡作劇一樣的小魔女,盛以覺得自己難得笑得這麼暢快。
好像江斂舟表示出想同自己的親近,會讓她覺得特彆特彆開心一樣。
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來理由的。
但小魔女坐直了身體,保持住了一個安全距離,好整以暇地回答:“那就想著吧。”
江斂舟:“?”
盛以又瞥了一眼江斂舟腿上抱枕蓋著的位置。
她慢吞吞地問,“比起想接吻,要不……”
江斂舟看著她。
“你先解決一下你敬禮的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