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這種程度(1 / 2)

棲川鯉的掌心都是琴酒的血, 鮮血浸濕琴酒的衣服, 這種滿手鮮血的觸感讓棲川鯉很不自在, 棲川鯉想著, 這樣的傷口, 這樣的出血量,又還是槍傷, 應該是很重的傷勢了,但是琴酒不是普通人,這個男人即使受傷了,他下了車也不需要棲川鯉搭把手, 他就像沒有受傷一樣,一如既往的走在前麵, 臉上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如果不是自己一手鮮血, 棲川鯉都不覺得琴酒受傷了。

打開自己的公寓門,棲川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向琴酒:

“真的不需要去醫院麼?那麼多的血。”

雖說自己不會暈血,但是那麼多的血, 棲川鯉還是晃了晃身子, 嘶,嚇人。

琴酒走到客廳中央, 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和客廳裡柔軟溫馨的色調很不相符,但是男人還是硬生生的在這個地方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跡, 琴酒聽著棲川鯉那聲糯糯的, 有些躊躇有些猶豫的口氣, 他輕笑一聲,冰冷的笑意就像突然撩動的大提琴的弦音,讓人一顫:

“嗬,我像是那麼容易死的人麼?”

“死是死不掉,我看你半條命都沒了。”

棲川鯉鼓了鼓腮幫,不敢和琴酒硬磕,但是奶貓還是忍不住亮著小爪子顯示自己的小脾氣,手上的鮮血讓棲川鯉很不舒服,她轉頭就進浴室把手洗了,想著手上那股血腥味,棲川鯉用檸檬味的洗手液又多洗了兩遍,直到手上都是香香的味道之後才走出去。

隻是一走出浴室門就看到客廳裡的那個受傷的男人,他側著身子微微抬起頭,慢條斯理的脫下厚重的外套,對折之後丟在一邊,沒有了黑色風衣的遮掩,棲川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腹部的傷口,鮮血浸染衣服的情況有多嚴重,但是即使這樣,這個男人依舊站的筆直,這個男人就是那麼壞,就是那麼凶狠,可是他也有著他自己的高傲,以及極高的自尊,好似沒有什麼事物能夠讓他彎下他的身軀,受傷了也不可能,他就是中槍了也能站直著身子,用可怕的毅力和忍耐力支撐著自己。

棲川鯉怔怔的看著琴酒的側麵,男人的餘光注意到了她,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然後繼續脫掉被鮮血浸濕的礙事衣服,棲川鯉被琴酒的動作給嚇了一跳,被突然的畫麵給怔在了原地。

不是沒有看到過琴酒的身體,但是就這麼看著男人隨意的脫掉身上的上衣,衣服下展露出來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線條紋理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棲川鯉的麵前,那一身完美比例的肌肉分布,脫去上衣後,棲川鯉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結實的肌肉,每一寸都具有誘惑性,那一身漂亮的背肌,然後延伸到腹部的人魚線,棲川鯉後退了一步。

太,太賴皮了。

琴酒的模樣沒有典型的日本人的感覺,更像是混血,所以他的身軀也比一般日本男性來的高大健壯,琴酒的身體,充滿了攻擊力,也充滿了誘惑性,棲川鯉覺得不能再看了,她彆過頭剛想轉身,就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不容拒絕的說道:

“過來。”

“我不……”

“過來。”

琴酒重複了一遍,但是口吻裡的威脅不允許有第二遍,棲川鯉抿了抿嘴,慢吞吞的挪了過去,琴酒嗤笑一聲:

“給我包紮。”

棲川鯉瞪大了眼,誰給你包啊!棲川鯉表情是拒絕的,但是身體卻是乖巧的走了過去,她自己不乖乖的過去,這個男人大概可以受著傷也把她逮過來壓迫她聽話。

她才不是屈服於黑暗勢力!

棲川鯉的公寓裡備著醫藥箱,一直都是以防萬一用的,隻是打從自己一個人生活開始,要麼直接上醫院要麼就是活蹦亂跳的沒有事情,這個醫藥箱從來沒有用到過,倒是上一次的開封,也是為了給這個男人包紮,時隔這麼段時間,又為同一個男人開啟了。

琴酒坐在茶幾旁的地毯上,他倚靠著沙發,愜意的弓著一條腿,示意讓棲川鯉給他包紮腹部的傷口,男人的腹肌被那個猙獰的傷口破壞了整體性,但是這種這一身具有攻擊性的肌肉帶著血腥殘忍的傷勢,反而增添一種血性的男人味,男人越壞,越能勾引人,這句話說得沒有錯,琴酒即使冷淡冰冷的眼神,但是這幅樣子,卻有種勾人的意味。

“你,這個傷口得用酒精消毒,但是,酒精上次就用完了。”

棲川鯉翻翻醫藥箱,發現包紮第一部需要的消毒酒精就沒有了,而且那麼大的傷口,棲川鯉也不敢給他消毒,這次和上次的槍傷不同,上次是子彈擦過的撕裂傷,這次是大口徑子彈的貫穿上,看著那猙獰的傷口,棲川鯉都要顫一顫。

琴酒冷淡的視線在棲川鯉的臉上停留了一會,他側了側頭,看向了另一邊桌子上,放著的那瓶酒。

“用那個。”

棲川鯉怔了怔,下意識的說道:

“那個會很疼的!”

哪有人直接用酒消毒的啊!

琴酒垂下眸,身上的傷口沒有讓他的表情露出一絲的難耐,他低聲說道:

“子彈直接貫穿,把血止住就可以,不要磨蹭!”

棲川鯉哼了一聲,轉頭就去拿那瓶酒,那是上次沒有喝完的琴酒,還剩半瓶酒,可是量也不少了,琴酒見棲川鯉還在猶豫的樣子,他低笑著:

“怎麼,不敢麼?”

他直視著棲川鯉的雙眸,低沉性感的聲音平淡的說道:

“我給你殺死我的機會,不敢的話,就是你放棄了。”

棲川鯉跪在了琴酒的身邊,她撇了撇嘴,嘟噥著:“我又不是你,打打殺殺的,講講道理好麼,你不殺我,就一切安好。”

這個男人是最危險的,隻要他不殺她,那她就是安全的,不用害怕生命威脅。

棲川鯉擰開酒瓶蓋子,但是還是在猶豫怎麼用這個烈酒給他消毒,琴酒不耐煩棲川鯉這慢吞吞的動作,他漠然的說道:

“動手。”

“會疼的哦!”

“嗬。”

琴酒嗤笑一聲,他握住棲川鯉柔軟的小手,扣著她握著酒瓶的動作,快速又狠厲的把酒澆在了自己的傷口上,琴酒隻發出一聲悶哼,然後任由烈酒衝刷那猙獰可怕的傷口,棲川鯉抖了抖身子,然後猛地抽開手,把酒瓶丟在了一邊,清脆的脆裂聲響起,棲川鯉清楚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止對彆人狠,對自己也狠。

棲川鯉輕輕的擦拭掉傷口邊緣的酒液,然後處理好傷口,把紗布印在傷口上,比起前期那副不樂意麵對傷口的態度,棲川鯉包紮傷口的動作意外的很是熟練,甚至包紮的樣式很完美,倒像是經常包紮的手法,琴酒沒有作聲,但是把這個記在了心裡,他默不作聲的任由棲川鯉給他包紮,腹部的傷口不能僅僅貼一塊紗布,得用繃帶好好固定和包住這個巨大的傷口,棲川鯉用繃帶包紮琴酒的整個腹部,一圈又一圈,繞著琴酒的腰腹,少女一次又一次的靠近琴酒,用環抱的姿勢去一次又一次的扯著繃帶繞著琴酒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