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出來(1 / 2)

棲川鯉醒來的時候怔愣的看著天花板很久,左邊側躺著發了會呆,右邊再側躺著發了會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昨天借宿在了工藤家,棲川鯉聞著檸檬味的被子,有種想賴床的衝動,不過這個想法開啟沒多久,她的房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醒了麼,鯉小姐。”

門口是衝矢昴的聲音,男人隔著門板的聲音聽得不真切,但是聽著男人的口吻,棲川鯉覺得她能想象得到男人說話的表情,眯著眼,嘴角帶著笑意,似乎這就是他平常的表情,棲川鯉沒有回答,隻是翻了個身,看了看手邊的手機,離上學時間還早,還可以賴一會床。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做了三明治,希望你會喜歡。”

棲川鯉還閉著眼打算再眯一會呢,聽到衝矢昴的這句話,少女猛地睜開眼,然後迅速的坐起身來,人家都那麼客氣的做早餐了,就不能當做沒聽到繼續睡下去了。

棲川鯉洗漱完後,走到廚房門口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棲川鯉發現衝矢昴做飯不怎麼樣,倒是做三明治挺好的,起碼外表看著是挺不錯的。

棲川鯉穿著梟穀的校服,小姑娘青春洋溢的模樣讓衝矢昴黯了黯眸子,衝矢昴的麵具下的赤井秀一心裡發出一聲輕笑,那個在美國和他理直氣壯說自己成年的小姑娘其實還是個高中生,看著她穿著校服的模樣,衝矢昴有些喉間發癢,他在棲川鯉走到桌邊的時候替她拉開了椅子,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隻簡單一個字:

“請。”

“謝謝。”

男人那麼有儀式感的替她拉開椅子了,棲川鯉當然也非常有儀式感的拉了拉自己的裙子,矜持優雅的拂過自己的校裙然後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吃著衝矢昴準備的早餐,除了三明治還有牛奶,棲川鯉看著杯中被熱過的牛奶,那股奶香味她都聞得到,棲川鯉輕輕的抿了一口,牛奶的香醇在舌尖回味,棲川鯉愜意的眯起了眼,少女的表情太好解讀了,一臉高興的表情讓衝矢昴覺得愉悅,似乎以這樣日常簡單的方式和少女相處,這是第一次。

陽光透進房間,看著少女安靜又愜意的吃著早餐,這樣的畫麵,竟感覺到一種平靜。

“我吃好了。”

棲川鯉擦了擦嘴角,小姑娘乖巧的說了一聲,她站起身後,想了想又有禮貌的補了一句:

“謝謝衝矢先生的早餐,很好吃。”

想著,她覺得還要再補一句:

“我去上學了。”

但是說完又感覺有些不對,這樣的順序說下來,仿佛她平日裡就是和衝矢昴生活在一起一樣,棲川鯉眨巴眨巴了眼,最後有禮的彎了彎腰,然後準備出門了。

“等等。”

衝矢昴快速的叫住了她,對上小姑娘疑惑的表情,衝矢昴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送你去上學。”

“?????”

棲川鯉歪了歪頭表達自己更加疑惑的表情,小姑娘皺著眉幾乎在用眼神問他‘你在說什麼?’,衝矢昴彎起嘴角笑著說道:

“柯南君拜托我保護你。”

棲川鯉張了張嘴,回想著昨天柯南說過的話,但是怎麼聽都沒有超綱的話啊,怎麼就變成送她上學了?

“但是,柯南說的……對方的目標並不一定是我啊,我有可能就是倒黴的路人。”

柯南的猜測很有道理,但是並沒有證據。

但是衝矢昴卻覺得柯南的猜測的可能性非常大,在解除威脅之前,他和江戶川都覺得,在她身邊保護她比較好。

“放心,我隻是接送你上下學而已,並不會影響你平時的日常的。”

衝矢昴一說完就得到棲川鯉怔怔的反應,棲川鯉意識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瞪大了眼看著衝矢昴吃驚的問道:

“等等,你的意思,上學放學都要,還不是一天!?你那麼有空麼?不是大學生研究生麼?不需要寫論文麼?”

棲川鯉記得這位衝矢昴先生是一位大學生研究生,但是她覺得這位研究生有點閒,當然八雲那位大學生也有點閒,閒的過頭了,請不要破壞她對大學生研究生的印象好麼!

“恩……該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做一些除了學業以外的事情。”

衝矢昴回想起自己的設定,他笑了笑決定之後稍微豐富一下這個人設吧,不過現在需要應對小姑娘的疑問,棲川鯉還不是大學生,並不知道大學生具體什麼情況,她咕噥了一句:

“學業以外的事情?那是什麼?”

“比如說,現在重要的事情,是保護你啊,大小姐。”

最後一個稱呼,男人用玩味的口吻呢喃出聲,這個稱呼被男人用磁性的聲音念出,棲川鯉顫了顫身子,明明沒有叫她的名字,但是用著這麼一個稱呼,棲川鯉覺得這比喊她的名字更加的曖昧和親昵。

“彆那麼喊我啦。”

不是太熟的人,喊出來好羞恥哦。

“大小姐這個稱呼很適合你。”

衝矢昴的這句話非常發自內心,他回想起在城堡的那一次,小姑娘瓷白的皮膚上沾染著妖冶的血,她挺起胸膛,在危險的大廳裡走出毫無畏懼的步伐,她驕傲抬著下巴臉上那種淩厲的表情,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他的心上,每一步都踩著他的思緒,一步一步踩碎他的理智。

“……但是你喊出來就好奇怪。”

棲川鯉咕噥了一聲,然後就坐在副駕駛上,安安靜靜的,和赤井秀一熟識的棲川鯉不一樣,亦或者……是因為衝矢昴對她來說隻是一個剛認識並不熟悉的人麼?

“請不用不自在,在確保事情結束之前,我都會保證你的安全的,你就當做雇了一名免費的保鏢吧,大小姐。”

衝矢昴的話語說的很平淡,但是這話說的卻讓人不能當做隨便聽聽,棲川鯉沉默了一下,輕聲回道:

“既然喊我大小姐了,那我的保鏢,我是會給報酬的。”

棲川鯉並不答應免費這個說法,少女保持著距離的態度讓衝矢昴竟然有種奇妙的感覺,他竟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對待赤井秀一和衝矢昴的態度有多麼的天壤地彆,他在她的麵前並不是以赤井秀一的身份,那麼他就無法靠近她,碰觸她,這是他的選擇,也是他該承受的。

“學校到了,謝謝你,衝矢先生。”

“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

“阿鯉~~~~~~~~~”

在走廊上被大聲喊了名字,棲川鯉被嚇的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咪,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差點跳了起來,而那個大聲喊她的大嗓門則是在走廊的那頭高高興興的一邊晃著手一邊朝著她走來,棲川鯉擰巴著小臉,對著那名朝氣的少年沒好氣的說道:

“木兔,我說了多少次了,彆在走廊裡大喊我的名字!”

一條樓道裡所有班級都聽得到她的名字了,棲川鯉看到木兔過來的方向,那邊的樓梯上來的話,那說明木兔是從體育館過來的,棲川鯉沒等多久,木兔三兩步就走到了少女的旁邊,棲川鯉感覺似乎好久沒見木兔了,怎麼少年又長高了,棲川鯉仰起頭,她隻到他下巴,少年身上帶著一股青春蓬勃的氣息,他微微低下頭,看到棲川鯉仰視著她,讓他感覺就在看一隻可愛的小奶貓,小小的,乖乖的,看到棲川鯉眼中的疑惑,木兔突然激靈了起來,他大笑著用力揉了揉棲川鯉的腦袋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阿鯉是不是覺得我長高了?對哦,我長高了,這個暑假我又長了一公分!”

木兔有時候特彆激靈,有時候又特彆沒眼色,棲川鯉拍開木兔的手掌,一點都沒有震懾力,她兩隻手啪塔啪塔的拍著木兔,嫌棄的說道:

“才一公分而已,得意什麼勁!彆亂動我頭發!會打結的!”

被棲川鯉嫌棄了木兔依舊哈哈大笑,但是聽到打結了,木兔僵了僵手,顫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一年級的時候他還偷偷的給棲川鯉編過辮子,最後打結到棲川鯉直接把頭發給剪了,最後他的結局不是被棲川鯉揍一頓,而是被棲川鯉剃了個平頭,從那之後木兔就不敢動棲川鯉的頭發了,今天一高興又忘記了這件事,木兔裝作無事發生把手收回到背後,這次是乖巧的走在棲川鯉的身邊了。

“對了,木兔,你是從體育館過來的麼?你不是已經退部了麼?”

還有一個學期就畢業了,木兔作為三年級也退了社團了,作為曾經排球部的支柱,木兔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退部的日子,少年雙手插著口袋露出爽朗的笑容:

“啊,我去幫赤葦鍛煉鍛煉新人啊。”

二年級的赤葦,在三年級退了之後,他就成了隊長和主力,梟穀的排球部幾乎是以木兔為中心的三年級支撐起的隊伍,除外就是二年級的赤葦,和另一名一年級,可以說,接下來的梟穀是一隻全新的隊伍,也是把所有壓力壓在的赤葦身上的隊伍。

“赤葦壓力很大吧,新人怎麼樣,有沒有比較難帶的那種?”

雖然棲川鯉覺得,再怎麼樣的新人都不會木兔難帶了。

“難帶的新人啊,沒有哎,哦哦哦!對了,阿鯉,我要和你說啊,我覺得我找到繼承人了!!!今年有個和我特彆像的新人!特彆合我的脾氣!我要把我的絕招都交給他!讓他成為新的支柱!!”

“……”

這種就叫難帶啊!!!!!叫難帶2.0!!!

和你特彆像的新人,她都能想象赤葦那副嫌棄的表情了。

不過不是前輩的話,後輩應該就比較好帶了。

“支柱什麼的,讓他們自己決定啦,木兔你隻要讓他們見識一下梟穀前輩的實力,讓他們乖乖的就行。”

棲川鯉停下了腳步,身後走廊上的窗戶打開,陽光透進來照射在棲川鯉的身上,木兔說不出那種感覺,隻覺得被陽光照射的棲川鯉整個人軟軟的,暖暖的,她咧著燦爛的笑容,在木兔眼裡,看到的不是漂亮的五官,而是那種能衝擊內心的暖意,少年此刻就像懶洋洋的貓頭鷹,憨憨的看著棲川鯉。

棲川鯉抬起手,用掌心輕輕的拍了拍少年的額頭,少年的身高讓棲川鯉不得不踮起腳,木兔下意識的彎了彎身子,微微低頭的配合棲川鯉的動作,棲川鯉頓了頓手,因為木兔的配合笑的更加燦爛了:

“木兔,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個天生的王牌的。”

“……”

“而沒有人會比赤葦更了解一名王牌所需要的條件。”

木兔光太郎的瞳孔縮了縮,隨即,他也笑了起來,少年爽朗燦爛的笑容一如既往,哦,大嗓門也一如既往:

“哈哈哈哈哈哈哈,也對,赤葦他一定會找到他的新搭檔的!”

說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對視著棲川鯉,少年一字一句的說道:

“阿鯉,我決定了,畢業後我還要打排球,大學裡繼續打,我想打職業。”

啊,連木兔都清楚的決定了自己的未來呢,棲川鯉彎起嘴角笑了笑,真好呢,有明確的未來。

“阿拉,那到時候,我會去看你的比賽的哦!”

“那約好了啊。”

“恩!”

“不許賴皮哦,阿鯉。”

“???喂!!!”

******

“噠噠噠噠噠。”

電腦上的運行著某種軟件,正在運算著什麼公式,模擬出某種結論,這樣複雜的計算量讓阿笠博士路過的時候忍不住停住腳步詢問著正在敲打著鍵盤的灰原哀,女孩子表情嚴肅的敲擊著鍵盤,熟悉灰原哀的表情的阿笠博士覺得,灰原哀這個表情表達著她遇到了難題。

“怎麼了,哀醬?”

阿笠博士為灰原哀衝了一杯咖啡,雖然他嘴裡念叨著小孩子少喝點咖啡,但是對上女孩冷冷清清不容拒絕的眼神,他還是乖乖的給灰原哀衝了一杯,灰原哀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捧起香醇的咖啡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舌尖刺激著她的大腦,但是這反而讓她從緊繃的工作狀態中解放出來,她微微的鬆了鬆身子,低聲說道:

“計算結果超乎我的預料。”

“什麼?”

阿笠博士不解的歪了歪頭,什麼情況?

“江戶川和我說過,那位叫棲川鯉的少女也有和我們相同的狀況,隻是她是身體變大,變成十年後的樣子,和我們變成十年前的樣子截然相反,這樣的情況在我的實驗裡是從未出現的,所以我猜測,應該是有人在我離開了組織之後用我留在電腦裡的資料重新製作的APTX-4869這種藥。”

“!!!!啊?那,那現在組織手上有很多這種藥麼?”

活下來的受害者隻有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阿笠博士不敢想象,沒有活下來的被害者會有多少,而且那名叫做棲川鯉的孩子……

“我當初離開的時候,來不及銷毀資料,所以一開始我為了保險就直接存下了假的資料,打亂了資料的順序,這種藥的配置有著嚴格的計算要求,成功率極低,所以我一直覺得,憑我留下的資料是無法複原的,我沒想到,組織竟然還有人能夠製造出這種藥來。”

灰原哀看著屏幕上的計算過程,她輕輕的皺了皺眉繼續低聲說道:

“之前給她包紮的時候,我取到了一下血,做了個分析,她的情況確實和我們不一樣。”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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