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弱點ShuHaiGe.NeT(1 / 2)

【我來接我的公主,你可以,放下她呢,琴酒。】

這句話從波本的嘴裡說出來,配上男人溫和輕笑的模樣,看著更像是公主被魔王劫持了,騎士來拯救的畫麵。

琴酒沒有放下棲川鯉,反而把輕盈的小姑娘更是顛了顛,嚇得她又抓緊了琴酒的衣服,想到琴酒故意的動作,棲川鯉恨不得揪一把琴酒的頭發來泄憤,琴酒能感覺到懷裡的少女掙紮,她在波本來了之後,那種掙紮更明顯了,嗬,是怕波本看到她在他懷裡乖巧的模樣麼。

果然是貓,不管有多乖,多會撒嬌,不願意了,轉頭就走,琴酒從來沒關注過那種柔若無用的動物,但是棲川鯉這個存在,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了這種存在。

沒心沒肺。

“喲,波本。”

琴酒咧起嘴角笑著和波本打著招呼,他雖然厭惡波本,但是剛剛被棲川鯉愉悅到了,他倒是頗有心情的和波本打了個招呼,但是那冷冽的笑意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安室透的視線停留在棲川鯉的身上,她並沒有受傷,是他最在乎的,從收到那張照片後,他就擔心她會不會碰到那名凶手,倒是看到現在的這個情況,他竟覺得,琴酒反而比那名凶手安全的多。

“嗬,琴酒,不放手麼?”

安室透指向琴酒懷裡的棲川鯉,棲川鯉張了張嘴,想喊安室透,但是又想到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應該叫他波本,棲川鯉擰巴著小臉,還是沒有喊出口,安室透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棲川鯉像極了被凶獸扼住要害的小動物,想要反抗,又不敢反抗,想要掙紮跳下去,但是又晃了晃腿,沒有安全感。

琴酒嗤笑了一聲,他掐緊棲川鯉的腰,聽到她的呼痛,他笑著說道:

“是她自己跳上來的,呐,波本,我是那種輕易放手的人麼?”

安室透不願和琴酒過多接觸,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清楚琴酒是怎麼樣的人,這個男人是不會勉強自己的人,他遵從自己的內心的驅使,他願意給棲川鯉庇護,但是就代表,他會從棲川鯉身上獲取更多,他不會輕易放手,也不會簡單的讓人奪取他手中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

安室透露出一種無奈的輕笑,他雙手插著口袋,慢條斯理的走到兩人的身邊,他微微歪了歪頭,好聽的聲音在這一觸即發的氣氛裡,好似隻是一場簡單的對話,他並沒有在意對麵的幾名黑手黨,也沒有在意和自己敵對關係的琴酒,男人用玩味的口吻笑著對琴酒說道:

“呀,琴酒,你也該知道,你並不是她唯一的選擇呢。”

所以說,琴酒討厭波本,和赤井秀一那種背叛者對比,波本這樣的存在,更讓他厭惡,因為他討厭,卻不能殺他,更何況,波本說的沒錯,如果,剛剛波本在這裡的話,這個女人,大概也會衝過來抱住波本的吧。

琴酒捏著棲川鯉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男人眼中的冷冽緊鎖著她,棲川鯉怔怔的看著琴酒深邃的眼眸,想轉移視線都不被允許,琴酒的語調變得意味深長:

“會的,我會讓她的選擇,變成我是唯一一個的。”

琴酒微微側了側頭,笑著對安室透說道:

“波本,不要來挑戰我的忍耐力,也不要讓我第一個清掃你。”

“那可不行啊,公主會心疼的。”

安室透玩笑著說道,琴酒不耐的皺著眉,他冷聲問著棲川鯉,那副威脅的口吻帶著冷氣:

“嗬,你倒是說說看,你會不會心疼?”

男人用力把少女的腰肢扣緊,他依舊那副意味深長的口吻,用玩味諷刺的口吻一字一句道:

“公主?”

從琴酒沙啞性感的聲音中,說出這樣玩笑般的代稱,棲川鯉隻覺得全身一股酥麻感猛地竄上背脊,她顫了顫身子,苦著臉聲音懨懨的說道:

“我可以說實話麼?”

“……”

棲川鯉小貓似的說道:“我肉疼……”

她的腰真的要斷了!!!!!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三人的對話,棲川鯉被突然的槍響嚇了一跳,倒是琴酒和安室透兩人同時皺眉,對對麵的幾人湧起了不耐,莫妮卡對他們來說從來都不是威脅,真正的威脅是她身後的家族,莫妮卡的槍舉向空中,剛剛的一槍,是她不耐的聲明。

“琴酒,波本,你們是看不起我麼?”

堂而皇之的對話,無視她的存在,那個被琴酒摟在懷裡的小姑娘,在琴酒的庇護下沒有任何的害怕了,這樣的畫麵讓莫妮卡心裡湧起了一股暴躁,她手上沾染著血腥,踏在黑暗的道路上,她能有現在的地位,現在的能力是她用鮮血和殺戮換來的,但是對麵那個女孩,一看就是個沒有經曆過黑暗和血腥的人,被人保護的好好地,甚至……是被琴酒那樣的人保護著。

真的是嫉妒啊,她厭惡這樣的存在。

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存在,甚至不想讓這樣的存在還活的那麼燦爛和快樂,她也該痛苦,她也該恐懼。

世界上有許多單純快樂的女孩,但是她不允許,有一個在琴酒保護下保留那股天真爛漫的女孩。

“看來,你們是一定要保護那個女孩了,琴酒,波本。”

對麵隻有兩個人,以數量來說,是她這邊取勝,即使對麵兩個男人都不容小覷,但是她不相信,他們兩人會愚蠢的為一個小姑娘做兩敗俱傷的選擇。

優勢在她這裡,她有主動權,莫妮卡笑了起來。

她等著琴酒他們提出條件。

但是,莫妮卡還是預料錯了琴酒和波本的反應。

“莫妮卡,玩鬨就到此結束,你們和組織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我沒有必要忍讓你,你再越界一步,我就不會客氣了。”

琴酒也確實不想,剛結束交易就殺了自己的合作夥伴,如果對方一定要試探他的底線的話,他就隻能動手了,不過……底線……

琴酒想了想,瞥了棲川鯉一眼,她還不算他的底線,嗬。

“琴酒!!!我可不想和你動手,我想殺的,是你手上的那一個!不讓我越界?!她是你的那個界麼?!”

她被琴酒拒絕,她會不甘心,如果輸給貝爾摩德那樣的女人,她也要輸得心服口服,但是那個女孩?!她得不到琴酒,輸給那個隻是高中生的小姑娘!?簡直是笑話,被貝爾摩德知道都會被她嘲笑,她莫妮卡的尊嚴被琴酒踩在地上,還用一個軟弱的小姑娘來踐踏!

“琴酒,她會是你的弱點。”

莫妮卡的槍在指向琴酒的同時,她身後的保鏢同樣舉起槍指向了他們。

“我不會有任何弱點。”

“我要怎麼樣的女人,不需要彆人來決定。”

琴酒冷哼一聲:

“我喜歡就好。”

男人說的隨性,但是棲川鯉確是眨巴眨巴的看著琴酒,呀,她好像聽到了一句不得了的話。

讓她理解一下。

“棲川鯉。”

“嗷?”

琴酒突然叫她的名字,棲川鯉僵直了身子。

“把槍拿出來。”

“???”

棲川鯉懵了一下,對上琴酒淡淡的一撇,棲川鯉咽了咽口水,伸出她白嫩嫩的爪子摸向琴酒的大衣內襟,摸出那把一直擱著自己腰的硬物。

“握緊。”

琴酒冷淡的命令著,棲川鯉白皙修長的手指和冰冷的黑色武器相照應。

“莫妮卡,我從來不會有弱點,也不會讓自己有弱點。”

說著,琴酒把棲川鯉提了起來,讓少女整個人環住自己的脖頸,棲川鯉一手握著槍,一手抱著琴酒的脖頸,害怕掉下去:

“你做什麼!琴酒!”

棲川鯉恨不得用力錘一把琴酒的後背的頭發,但是抬頭就能看到莫妮卡冷冽的雙眸和冰冷冷對準她的槍口,棲川鯉嘶了一聲,也將自己的槍口對準了對方,莫妮卡看著那樣的畫麵嗤笑一聲,以為自己拿著一把槍就會開槍了?

“砰!”

莫妮卡故意在棲川鯉的臉龐邊用子彈擦過她的頭發,棲川鯉的瞳孔猛地一縮。

“我打她是不是不會影響你們和她們的友誼!!!”

棲川鯉炸毛似得轉頭瞪向了琴酒和安室透,安室透笑盈盈的聳了聳肩:

“他們的交易我可不清楚。”

“嗬,沒出息。”

棲川鯉呲了呲嘴:

“我有出息的話,我早就去當黑道老大了,還輪得到對麵的黑手黨來凶我?”

而且都是你的錯!

這句話,棲川鯉在心裡喊得超大聲。

“嗚嗚嗚嗚嗚——”

是警車的聲音,從遠到近,莫妮卡收回了槍,她也知道,有琴酒在,她是殺不了棲川鯉的,她想到一件事,她的紅唇咧起笑容笑的惡意滿滿:

“琴酒,十天後的晚宴,你帶她來,你們不是想和加百羅涅做交易麼,你帶她來,我就幫你們和加百羅涅促成交易。”

“……”

莫妮卡的話讓安室透閃了閃眸子,加百羅涅,他快速撇過琴酒的神色,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不給莫妮卡回應,直接大步離開這個小巷。

‘加百羅涅……’

棲川鯉也擰巴著小臉,左右歪著腦袋回憶著這個名字,怎麼覺得這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大約有人聽到了槍聲所以報了警,但是警察到的時候,小巷裡已經空無一人,棲川鯉已經被琴酒放了下來,少女的手上還握著琴酒的槍,棲川鯉捏著槍柄還給琴酒,琴酒嗤笑一聲:

“剛剛為什麼不開槍。”

莫妮卡威脅她的一槍就是挑釁,剛剛她明顯被氣到了,但是最終沒有開槍,不敢開槍?害怕?

棲川鯉被琴酒的問題問出一股氣,小姑娘慫一幫帶著槍的黑手黨,反倒是能對著凶狠的琴酒生氣,棲川鯉炸毛似說道:

“開槍?那種地方能開槍麼!?他們打我,我是被害者,我開槍了我就是持械鬥毆!我好好的一個高中生拿著把□□和黑手黨對峙,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琴酒居高臨下的看著氣呼呼的小姑娘,琴酒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過日子?棲川鯉,你過不了普通的日子了。”

棲川鯉的整張小臉皺了起來:

“是誰害的?!”

打從認識了琴酒之後,她的生活越加危險了!

等等,好像不認識琴酒之前也挺危險的。

棲川鯉躊躇了一下,又忍不住問道:

“那個,她,她說的那個晚宴是什麼,加百羅涅又是什麼?”

“嗬,棲川鯉,你想知道這些,是打算進入我們的世界麼?”

琴酒從口袋裡摸出他的煙,就在棲川鯉的麵前點燃,吞吐的煙霧,仿佛又把他和她隔絕成兩個世界,琴酒口中的我們,包含著棲川鯉身邊的安室透,代號波本的男人,棲川鯉怔了怔,她看著煙霧朦朧後琴酒的臉,又看了看身邊神色晦暗不明的安室透。

他們的世界。

他們的世界是什麼,她的世界又是什麼。

棲川鯉有些恍然,棲川鯉總覺得自己的日子就是這樣過的,得過且過,過一天是一天,每一天過得開開心心,每一天都不會後悔過去的日子。

這樣,她才會慢慢糾正過去被打亂的計劃。

“我不想進入你們的世界,但是我也不想被打擾。”

棲川鯉垂下頭,聲音軟軟的,又話語中的意思卻又明顯。

她隻想過簡單平凡的日常。

“這個世界,不是你想,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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