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柯南最近的安室透和衝矢昴反應飛快,在柯南墜落的幾秒間,安室透毫不猶豫的飛撲過去一把捉住了柯南,而在安室透連同柯南一起墜落的瞬間,安室透的腳被衝矢昴抓住,櫻發的男人單手抓住唯一可靠的岩石,另一隻手抓住安室透的腳踝,可以說單手拎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並不輕鬆,衝矢昴微微皺眉,用輕鬆的口吻對兩人說道:
“你可真瘋狂呢,安室桑。”
抱著柯南的安室透並沒有感覺輕鬆,懸掛在斷崖上,他唯一能靠的隻有衝矢昴。
“嗬,彼此彼此吧,衝矢先生。”
不過安室透往懸崖下看了看情勢,他輕笑了一聲,對衝矢昴說道:
“不過,你可以放手了,衝矢昴。”
安室透每一次念出衝矢昴的名字都好像在嘲諷,衝矢昴皺緊眉頭並沒有放手,被安室透抱著的柯南看著安室透臉上輕鬆的表情,心裡不由的升起一股佩服,不管是赤井秀一還是安室透,這兩個人都非常的優秀,如果兩個人是同盟的話,絕對是一大助力。
“安室桑……”
柯南低啞的呢喃安室透的名字,男人對待柯南的態度和衝矢昴的態度差距太多了,他溫柔的安慰懷裡的孩子爽朗的笑著:
“放心,下麵還有一條路,計算好軌道的話,摔下去並不會有事。”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麼?計算好軌道?並不會有事?這好歹給懸崖一點麵子啊。
柯南抽了抽嘴角,還想說什麼,隻聽安室透在他耳邊低聲道:
“她就拜托你了,柯南君。”
她?
“!!!!”
身子被猛的往上丟,安室透用把所有的力氣都放在扔柯南的動作上麵,但是相反的,這個動作用力過猛,他的腳掙脫了衝矢昴的手,在衝矢昴的視線下,他墜落了下去。
那一瞬間,衝矢昴,不,赤井秀一仿佛看到了當年蘇格蘭死在他麵前的場景,那個自殺的架勢,那個想要保護誰的姿態,當時匆匆趕過來的波本的眼神帶著殺意,根本不用懷疑蘇格蘭和波本的關係,這兩個人是舊識吧,現在這個瘋狂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透?”
棲川鯉的表情與其說是吃驚,倒不如說是反應不過來,她就一個轉身,走過來幾步路的時間,安室透就掉下去了,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被甩上來的柯南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安慰棲川鯉,最終他深吸了口氣,把安室透的話轉達給棲川鯉:
“放心吧,安室哥哥說了,他看到下麵有路,計算好軌道摔下去並不會有事的。”
棲川鯉的反應和柯南一模一樣,她歪了歪頭一臉問號:
“計算好軌道?他是coordinator【調整人】麼,那是隨便說說就做得到麼!”
那是斷崖斷崖啊!
“放心吧,那個程度,普通自然人也做得到的。”
衝矢昴並不擔心掉下去的安室透,畢竟那個可是組織裡數一數二的波本,甚至是日本優秀的公安人員,這點程度的懸崖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真要安慰的應該是對安室透的能力一無所知的棲川鯉吧,她完全被安室透掉下懸崖這個認知給嚇到了。
‘喂,赤井桑,這個時候你還給她接梗?’
柯南無力吐槽衝矢昴的話,你這個安慰的角度挺清奇的,不對,你還看過高達?
“轟多尼?”
棲川鯉朝著懸崖下麵探了探腦袋,立馬被柯南和衝矢昴拉回來。
“鯉姐姐,你可彆掉下去了!”
柯南可不想再來一次懸崖驚魂了。
衝矢昴把小姑娘扯到身後,他用輕鬆的口吻笑道:
“再來一次,可就不是抓住你了,而是和你一起滾下去了,畢竟,你可不會計算軌道啊。”
棲川鯉和江戶川柯南兩人同時回過頭表情微妙的看著衝矢昴,你這個‘一起滾下去’用詞很靈性啊。
“透真的沒事麼?”
棲川鯉從懸崖上麵的角度往下看過去,不行,腳有點抖。
“放心吧,安室桑會沒事的,我們在山上的公館裡可以等他找過來,你要相信他的能力,不是麼,大小姐,她可是你的左右手啊,這種程度可不算什麼。”
衝矢昴說的輕鬆,但是棲川鯉的小臉皺在一起,不知道該對安室透的擔心多一點,還是對衝矢昴的話信任多一點,她當然信任安室透的能力,那個男人從飆車到跳車到瘋狂的徒手爬牆她都見識過,現在這個斷崖……小,小事一樁?
“這已經是左右手必備技能了麼?”
棲川鯉張了張嘴,是她太拉稀,還是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不對?
【不不不,隻是是你單純遇到了幾個武力值不正常,違反科學【誤】的人類罷了。】
“對,要成為大小姐的左右手,這是必備技能。”
衝矢昴現在能夠扯著那張虛假的麵具一本正經的忽悠棲川鯉了,江戶川柯南都替赤井秀一擔心,沒了這張臉皮之後,這個男人怎麼麵對棲川鯉的暴擊。
“那同樣身為左右手的你,你會什麼技能?”
大小姐質疑的表情逗笑了男人,他用食指抵著唇瓣用略帶神秘的口吻笑著說道:
“撒,我會的技能,那得需要大小姐親自解鎖了呢。”
“……”
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赤井秀一之後,棲川鯉就覺得這句話非常飽含深意,棲川鯉抿了抿嘴,背脊竄起一股酥麻感,她徑直走過衝矢昴的身邊快步往前走,她的餘光稍稍撇過一邊的懸崖,眼神中流轉著一抹擔憂之後,她收斂情緒,隻想快點到山上的公館,她不想再聽赤井秀一那個男人的說話了!
‘狗是你狗啊,赤井先生。’
江戶川柯南回憶了一下自己認識的人之中,最狗的人是誰,反而是這個麵容冷峻,但是換了張臉,人設都不一樣的男人了。
“……”
櫻川九郎表情冷淡的走在最後麵,無論是那個淡金發的男人還是前方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都是身手不凡的人,他總覺得自己在這裡沒什麼作用。
‘啊,我想回去了。’
櫻川九郎內心發出真摯的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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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上,路反而越是平整,仿佛有很多人走過一般,通往公館的路變得單一,山路踩出一條平坦的小道,棲川鯉走出森林之後,看到的就是一座巨大的公館,每一次棲川鯉在森林裡看到彆墅公館城堡的時候她的內心都發出致命的疑惑。
這種房子當初是怎麼建出來的!
既然造了房子,鋪一條路出來會有多麻煩麼!?
這座公館看著並不老舊,但是公館的一麵牆壁上卻已經爬滿了爬山虎,秋季的爬山虎已經印染成漂亮的紅色,但是僅僅紅色的爬山虎在牆壁上蔓延開來,有漂亮的色彩,也有刺目的形狀,遠遠看去,更像是牆壁在流血一般。
棲川鯉有些意外,她在公館的門前看到了兩個認識的人,棲川鯉眼睛一亮,吧噠吧噠的跑了過去。
“敢醬!高明!你們怎麼在這裡!”
小姑娘跑過來的架勢仿佛沒刹車一般,大和敢助一隻手撐著拐杖,另一隻手用寬大的手掌直接蓋在棲川鯉的腦袋上硬生生的讓她刹車,男人乾燥又溫熱的手掌抵在棲川鯉被山風吹的微涼的額頭,剛想惡狠狠的回答棲川鯉的話語,感覺到棲川鯉額頭的溫度,他更加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季節上山你就穿這點?!!!”
棲川鯉被這突然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我是剛剛上山熱的出汗才脫了外套。”
大和敢助這才注意到棲川鯉綁在腰間的外套,他嘖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穿上!”
想著,覺得自己太凶了,大和敢助稍稍柔和了一下表情,但是實際還是凶神惡煞的表情補了一句:
“彆感冒了。”
“敢助,你可真是用最凶狠的表情說著溫柔的話呢。”
諸伏高明被大和敢助那矛盾的表情和話語給逗笑了,他低笑一聲,對著棲川鯉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棲川鯉。”
說著,諸伏高明想到小姑娘親切的喊著他的名字,他勾了勾唇角,又換了個稱呼:
“近來如何?主公?”
隨後趕過來的江戶川柯南的腳步頓了頓,主,主公?
看著對麵相識的長野縣刑警,再看看他們身邊相談甚熟的棲川鯉。
主公?
‘為什麼感覺,我正經的喊她的名字反而落伍了……’
江戶川柯南的小小的步伐變得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