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是誰來了(2 / 2)

棲川鯉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奇怪,她好像沒有失去意識,可是她不清醒,她知道自己不清醒,但是大腦卻又感覺很清醒,她的大腦一直在運作,她清晰的詢問著自己的現狀。

我怎麼了。

我在哪裡。

現在什麼情況。

但是,這些問題,棲川鯉回答不了自己。

她的大腦並不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卻提不起勁,她無法集中精神,棲川鯉甚至無法理解,為什麼,她現在會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充滿著狐尾百合的空間。

棲川鯉不確定自己是在地上還是地下,因為這裡沒有陽光,所有的光亮全部來自於頂上的白熾燈,在這樣的室內裡中植一片的狐尾百合,這個畫麵美麗又森然,這片百合不是自然生長,虛假的光照,虛假的溫度,虛假的混合泥土,這是一片虛假的潔白。

棲川鯉被綁在一根矗立在百合花中的十字木椎上,她就像某中藝術品,身邊都插滿了各中各樣的花朵,一半盛開,一半枯萎,月堂禮現在比之前更像是瘋子,他就把她和木椎當做了一個插花的擺件,他一邊哼著歌,一邊擺弄著棲川鯉身邊的造型。

“等我弄完了一切之後,就可以把你弄死了,給你取名花與死亡吧,讓你死的漂漂亮亮的。”

月堂禮把棲川鯉已經不當做一個獨立的人了,而是他的藝術品的一個存在罷了,棲川鯉抬了抬眼,給了月堂禮一個嘲諷的眼神。

“啊,這個眼神不錯呢,就定格這個眼神吧~”

月堂禮不在意棲川鯉的反應,歡快的走到一邊放著花枝和工具的台子上拿起一根注射器,棲川鯉的瞳孔猛地一縮,那是什麼?

裡麵是什麼東西?

她的大腿現在都還麻痹著,這個注射器裡的會是什麼?

棲川鯉想要反抗一下,但是回應她的隻有上半身,她下半身的一隻腿毫無反應,就像是脫離了身體控製一般。

“不用擔心啦,一點都不痛。”

細長的針刺在了棲川鯉的脖頸上,棲川鯉感覺到脖頸上的那股刺痛和酸脹慢慢擴散開來。

“砰!!!”

門外傳來什麼巨響,月堂禮的笑容猛地收住,這裡不該被人發現的。

難道那群人找到暗道了?

不可能。

注射器裡的液體沒有打完,月堂禮沒有拔出注射在棲川鯉脖頸上的注射器,而是直接放開了手,他快步的走出這個充滿狐尾百合的地方去打探公館裡另外幾個人的行蹤,棲川鯉失蹤了,他們那群人肯定會到處查找的,他不會讓他們把人找到的。

他還想要看看她變成藝術品被那些人發現時候的表情。

“噠,噠,噠……”

月堂禮出去了,棲川鯉能聽到月堂禮獨特的腳步聲,歡快又瘋癲,但是這個腳步聲不一樣,沉穩,又具有壓迫感,清脆的腳步聲像是往棲川鯉的方向走過來,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棲川鯉的心上。

這個腳步聲……她並不陌生。

“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蠢。”

棲川鯉低著頭看著地麵,黑色的鞋子,黑色的衣擺,棲川鯉看著那狐尾百合被毫不留情的踩在腳下,被踐踏的花朵發出無聲的呐喊,男人毫不憐惜走到了棲川鯉的麵前,黑色和白色形成強烈的對比,棲川鯉想要抬起頭,但是脖頸上還留著注射器,棲川鯉顫了顫身子,注射器隻要不拔掉,那股酸澀和脹痛就一直存在。

“……”

棲川鯉想要張開嘴喊對方的名字,她發現她根本喊不了,她的舌頭像是被麻痹了一下,隻能發出嗯嗯啊啊的單音節聲音,說話發出來的音節,棲川鯉覺得就是自己也聽不懂。

“【啊,琴酒。】”

棲川鯉喊不出聲,但是能控製自己的嘴型做出男人名字的口型,無聲的叫喚,反倒是彆樣的感覺,棲川鯉不知道為什麼琴酒會出現在這裡,他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棲川鯉也不想去想,她現在隻想擺脫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讓這個一向對她惡劣的男人解救她。

【琴酒。】

棲川鯉又喊了一聲,口型的表情仿佛比平時喊出聲來,沒有注意口型時來的還要誘人一些。琴酒居高臨下的看著木椎上的少女,如果單單看作一個藝術品的話,少女和花結合的模樣有著妖冶的美麗,帶著鮮活氣息的少女,一半被鮮花圍繞,一半被枯萎死亡的花朵纏繞著,生與死的代表像是在爭奪著少女的生命力,這樣墮落的藝術品是一中獨特的刺激感,想要墮落,想要瘋狂,想要□□,棲川鯉自己並不知道,脖頸上注射的注射器讓她的脖頸部位正在一寸寸蔓延著麻痹她的神經,所以纏繞在她脖頸上一動不動仿佛在沉睡的金色細蛇乖巧的垂在她的鎖骨上。

琴酒見過不少瘋狂詭異的事情,但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棲川鯉卻透著詭異的美麗,男人拔掉棲川鯉脖頸上的注射器,還未完全注射光的液體在被拔出的時候滴落了兩滴在花瓣上,琴酒聞了聞針管上的味道,隨即輕舔了一下,琴酒隨意的把注射器丟在了一邊,淡淡道:

“小劑量麻醉劑。”

所以用量不大,局部麻醉效果不是特彆強,棲川鯉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就是脖頸附近的神經麻痹了,舌頭僵住說不了話。

琴酒捏著棲川鯉的下巴讓她抬起頭對視著他,棲川鯉說不了話,但是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能說話似得,琴酒眯起眼,銳利的眸子緊鎖著手下這個眼神無辜又可憐巴巴的少女,琴酒咧起嘴角,猙獰的笑容甚至比月堂禮還可怕,男人低啞著聲音緩緩的笑道:

“棲川鯉,玩的開心麼?”

少女的瞳眸縮了縮,表達出一中疑惑和納悶,那個眼神就是,你從哪裡的感覺覺得我是在玩?你以為我是在給藝術獻身麼?!

“嗬,應該玩的很開心吧,畢竟還有小玩具。”

棲川鯉的眼眸中的無辜和疑惑確實非常想讓人破壞,但是琴酒和月堂禮不一樣,月堂禮想要看的是棲川鯉的恐懼,害怕,對生的絕望,但是琴酒要的不是棲川鯉的死,而是對生的渴求,向他渴求,把他當做唯一的救贖在他身上攀爬著的懇求,恐懼?害怕?這個少女從他們初識開始,她對他就是害怕恐懼,他要她即使害怕,也要不得不向他求救,明明知道他是代表死亡,卻不得不向他尋求生的機會。

死亡?

他隻會帶給她死亡一般的快感。

琴酒的另一隻手扯開了棲川鯉脖頸上的金色細蛇,他捏著細蛇的蛇頭讓棲川鯉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纏繞的玩具,琴酒捏著蛇的模樣讓棲川鯉的瞳孔猛地一縮,隻能用眼睛表達著情緒,此時此刻,棲川鯉的眼神包含的情緒豐富極了,最終,少女的眉眼拉攏了下來,這一次,棲川鯉眼中的是害怕,是委屈,是茫然。

為什麼會有蛇。

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在這裡的是琴酒,他會救她麼?

棲川鯉不能說話,連求救都說不出來。

“要我救你麼?”

琴酒把玩著手中的細蛇,金色的細蛇和男人黑色的手套纏繞在一起,黑金的色彩,純色的對比,禁欲的黑色手套和代表情·欲的金色細蛇,此時此刻,這個畫麵,仿佛就是琴酒本身,男人金色的瞳眸和黑色的外衣,棲川鯉怔怔的看著琴酒,她點點頭,她發不了聲的嘴巴用無聲的口型對琴酒直白的說道:

【救救我。】

琴酒的金色雙眸變得深邃,他不意外少女對他的求救,這個少女對他是恐懼的,但是也一直尋求著活下去,她一直大膽著試探著他的底線,因為她知道,她是否活下去隻是在於他的一念之間罷了,她進一步,就得到更多活下去的希望,她的退路,無非是死罷了,所以,棲川鯉一直踩在他不會殺她的底線上,然後一寸寸的得寸進尺。

“讓我救你,要付出代價的,棲川鯉。”

琴酒從來不會好心,在棲川鯉身上,他也會得寸進尺的想要更多。

琴酒又靠近了些許,男人惡劣的說道:

“隻是單純求我,我可沒那麼好心啊。”

棲川鯉眯起了眼,那個表情那個眼神就是指責琴酒這個得寸進尺趁火打劫的混蛋,但是月堂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如果月堂禮出現了和琴酒對上了,萬一琴酒把月堂禮打死了,她該怎麼和樓上的偵探刑警探員解釋,有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出現在這裡,幫他把人殺了?

她也不知道琴酒和柯南和赤井秀一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的直覺告訴他,他們三個人不能看見對方。

棲川鯉的下顎感覺不到琴酒捏著她的力度,麻痹的舌頭好像連唇瓣都感知不到什麼觸感,棲川鯉此刻就像一隻乖巧的貓咪,下巴被琴酒箍在掌心,棲川鯉動彈了一下可以動的四肢,除了一隻腿沒有感覺以外,另外的雙手和腳都被緊緊的禁錮在木椎上,綁的緊緊的,棲川鯉稍微扯動了一下雙手被綁緊的位置,她將身子往前探了探,被禁錮的少女好似被束縛翅膀的蝴蝶撲向了男人一般,白皙的脖頸拉扯出修長的線條,皮膚好似變得透明看得見下麵的青筋,琴酒一動不動,他看著棲川鯉一點點的靠近自己,這一次,少女沒有猶豫,也沒有試探,她知道她在做什麼。

微涼又柔軟的唇瓣吻上了男人薄涼的唇,琴酒的唇瓣是乾燥又溫熱的,那是屬於男人的溫度,棲川鯉感知不到自己的唇瓣的觸感,所以她吻上了琴酒的唇也感覺不到什麼,她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碰到了,所以她隻感覺到自己無法前進了,她用舌尖也碰觸了一下,可是同樣毫無感覺,她根本不知道琴酒感知到的觸感,帶給他是什麼樣的感覺。

又親又舔,像小貓一樣,琴酒黯了黯眸子,小貓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道。

她咬了上來。

【救救我呀。】

這一次求救,在琴酒聽來,更像是撒嬌了。

琴酒喉間發出一聲低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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