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惡女之花(1 / 2)

“啊,我的【公主】也在這裡啊。”

從琴酒的嘴裡說出來的公主,好似是被禁錮的荊棘公主,就連言語上都帶著枷鎖,是獨屬於男人的【公主】,是被魔王寵愛的公主,看那,琴酒從身後抱住棲川鯉,把她攏在他整個人漆黑的陰影下,銀白的長發滑落到棲川鯉的耳邊,低啞的聲音發出性感的低音,他捏著棲川鯉的臉頰帶著她轉向安室透的方向笑著說道:

“現在,她更像我的公主吧,波本。”

少女冷淡的表情不像平時那種軟軟糯糯的樣子,她乖巧的順著琴酒的動作看向安室透,乖巧的像隻貓咪,又乖巧的像個沒有靈魂的人偶,棲川鯉平淡的看著安室透,安室透黯了黯眸子,這個樣子的棲川鯉在琴酒的懷裡,就仿佛真的是屬於琴酒的荊棘公主,這樣的棲川鯉很不對勁。

“琴酒,你現在可不是對待公主的態度。”

棲川鯉被琴酒捏著小臉蛋,軟軟的臉蛋鼓起來了,她用手中的槍隔開了琴酒的手,男人順其自然的放開了手,棲川鯉的視線又回到月堂禮的身上,少年被棲川鯉注射在了下巴,他說不出話來,隻能瞪大了眼看著棲川鯉和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棲川鯉看著現在這個狼狽的月堂禮覺得無趣:

“敢醬他們竟然栽在你這樣的人手上……”

棲川鯉覺得不可置信,那兩個刑警不可能栽在這個少年身上,一定有其他原因,棲川鯉用琴酒的槍再次對準了月堂禮,少女的動作讓安室透揚了揚眉,在琴酒的麵前他不能直白的阻止她,琴酒反而在慫恿棲川鯉開槍,這讓安室透有些不安。

“嗬,你不喜歡麼,公主。”

琴酒並不在意月堂禮這個人,但是棲川鯉似乎對月堂禮很生氣,在這之前這座公館的地下空間他已經查探過一次了,在另一個房間裡,還有比這裡更血腥的存在,失蹤的住客都被放置在那裡,被製造成一個個病態的藝術品,如果他之前沒有來救棲川鯉的話,她就會是其中一個藝術品了,琴酒即使在安室透用槍指著他的情況下,他依舊笑著抱著棲川鯉說道:

“你這樣的話語可沒有威脅性啊,棲川鯉,要這樣。”

琴酒握著棲川鯉的手,對著月堂禮開了一槍。

“砰!!!”

月堂禮的膝蓋被打碎,棲川鯉手中的衝勁讓她後退了一步更加嵌進琴酒的懷裡,棲川鯉有些怔愣,並不是她開的槍,但是是她手中握的槍開的槍,琴酒低沉的聲音像惡魔的低喃:

“要這樣啊。”

然後。

“砰!”

“砰!”

又是兩聲,琴酒帶著棲川鯉的手,往月堂禮的胸□□擊,往月堂禮的腹部射擊,子彈一發打在了月堂禮的肩膀上,一發擦過月堂禮的腰腹,是棲川鯉強行轉變了射擊軌道,少女手中還握著那把射擊過槍,手背上琴酒的掌心的溫度讓棲川鯉覺得是冰冷的,這個男人……用她的手,用他的槍,開槍了。

棲川鯉顫了顫眸子,那雙失去光芒的眸子又恢複了亮光,她看著中槍的月堂禮,她感覺現在有危險的不是月堂禮,而是她自己,手中的槍讓她覺得沉重,棲川鯉不高興的皺起眉:

“你在做什麼,琴酒。”

“教你,怎麼開槍。”

“我不需要。”

琴酒感覺到了棲川鯉的拒絕,他嗤笑一聲:“你還是天真啊,【公主】。”

“不願意開槍,隻想要嚇唬他,你這種天真隻會傷害自己而已,在我這裡,棲川鯉你是做不了天真的公主的,我會把你變成荊棘纏身的公主,滿身是刺卻綻放出絢爛又血腥的花朵,彆人不敢采也不敢碰,隻有我可以摘,可以碰觸,可以捏碎了踐踏。”

琴酒的聲音在棲川鯉耳邊沙啞的低喃,酥麻的感覺從背脊升起,琴酒的身體貼緊著棲川鯉,每一句話都讓棲川鯉繃緊身體,可是她卻更加感知到琴酒身上的硬度,這個男人在說的是魔咒吧。

他的話……也實現了一半不是麼。

他采摘過她,碰觸過她……

棲川鯉怔愣的看著前方,月堂禮眼中的情緒像是在嘲諷棲川鯉,他是獵物,但是她也是獵物。

“哢嚓。”

安室透的槍靠近了一步,男人掛著溫和的笑容和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他笑著對琴酒說道:

“過分了哦,對女孩子說這樣的話,琴酒,你這樣,是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

安室透這是在琴酒的雷點上踩了踩,這個男人能夠笑著去點燃最大的雷,他笑嫣嫣的對棲川鯉說道:

“鯉醬,你覺得呢,這個男人說的話,是不是很過分。”

哪裡是過分啊,簡直變態好麼。

明明是被琴酒桎梏在懷裡,但是棲川鯉卻有一股勇氣,她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是哦,超過分,我可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安室透得到棲川鯉的回應,反而心裡鬆了一口氣,鯉醬又還是原來的鯉醬呢,他輕柔好聽的聲音和琴酒是相反的對比,他還用琴酒一貫討厭的口吻對他說道:

“琴酒,公主可不是這樣對待的哦,公主要的可是騎士,而不是魔王。”

這種話對琴酒來說非常無趣,也非常可笑,這種台詞也隻有貝爾摩德會陪波本講,畢竟那個女人就是個演員,說著裝模作樣的台詞的能力和波本胡說八道的能力沒有差彆,琴酒沒有理會安室透的話,他摟緊棲川鯉的腰肢,少女纖細的腰肢更加貼近琴酒,他扯著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的問著棲川鯉:

“【公主】你喜歡哪一種?”

咦——這是什麼修羅場的問題?

“公主當然喜歡聽話的。”

棲川鯉悶悶的說道,哪個公主喜歡脾氣壞的。

“嗬,如果你讓我殺了這個男人的話,我會聽話的。”

琴酒難得附和棲川鯉說話的方式,但是琴酒口中的男人,並不是月堂禮,而是安室透,安室透笑著回應道:

“聽話,我倒想看看呢,琴酒你聽話的樣子。”

凶獸被束縛的樣子。

“你們兩個……都不聽話。”

棲川鯉輕笑起來,少女看著自己手中的槍,明明握著武器,但是她卻覺得這個武器沒有給她安全感,身後的兩個男人比武器還要可怕,棲川鯉黯了黯眸子,在月堂禮無聲的嘲諷的笑意下,棲川鯉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她轉過身麵對著琴酒,她仰視著琴酒,凶獸看著奶貓的樣子就是看著獵物的樣子,眼神凶狠,沒有一絲溫柔,棲川鯉又看向了一邊的安室透,男人舉著槍對準琴酒,但是棲川鯉知道,如果安室透為了她對琴酒開槍,他所作的一切都白費了。

他會為她開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