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掛了電話,就見身邊的柯炎一臉嚴肅的樣子。
柳然皺眉問:“怎麼了?”
柯炎有點生氣:“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我這周剛好回來拿衣服,你是不是沒準備告訴我?”
薛明香是尚家的老夫人,不說隻手遮天,但是一點權勢還是有的。
700克的冰/毒,一斤多的毒品,哪怕柳然還未1歲,這件事情也夠她吃一壺的。華國對於毒品一直有著一種骨子裡的深惡痛絕,柳然來到21世紀以後,也是看過華國曆史的人。
對於華國,對於華國的曆史她一直深感興趣。
但是41世紀的時候,古文明時的曆史書大都在第一次世界末日的時候就被銷毀了,對於古文明的事情,其實41世紀知道的並不多。
很多都是那些曾經在第一次世界末日時存活下來的人根據記憶和個人情感錄寫出來的,然而那些東西最終也不過以野史被收入圖書館,真假難辨。
因此,柳然來到21世紀以後,就開始通過電視來了解華國上下5000的曆史。
其中就說到了屈辱史,100的年華國人民在磨難中崛起。
真正看過華國近代史的便知道,毒品是外國人用來打開華國大門的第一個大炮。
它在華國大地盛行,腐蝕著華國人健康的靈魂。
之後的百年史裡,毒品始終有著它們的身影。隻說如今,又有多少緝毒警察無名無姓的保護著華國的百姓。
至死也未在墓碑上刻下名字過,這些無名的警察,從進入這一行開始,就過著刀尖上的生活。
他們的平均壽命在41歲,比華國人均壽命低了32.5歲。
這些英雄年齡最小在1歲,最大6歲,毒販對於警察們報複的殘忍程度,是在光明中的大家所想象不到的。
華國對於毒品的法律也向來十分嚴厲,即使是未成年的柳然在被發現房間裡有700克冰/毒,牢獄之災也絕對逃不掉。
柯炎當時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看見柳然一個人蹲在房間裡,她看著一袋子和冰糖似的東西,似乎有些苦惱。
柯炎當時一眼就看出了那些東西的不同,他迅速關上柳然臥室的門,並鎖好。然後看著那一袋子冰/毒,幾乎是用擠出來的聲音問:“這些哪裡來的?”
柳然煩惱的用手指扣扣臉說:“我也不知道。”
柯炎讓她把東西藏好,轉身回房間用電腦黑進小區的監控。
很快,他就找到了可疑的人,從來人的身份、經曆、近來來往的人、銀行的記錄查到了尚家。
柯炎心裡嘭地砸了下桌子:“欺人太甚。”尚家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柳然坐在他的床上,因為柯炎住宿的關係,這個房間他已經很少回來住了。但是秋蘭萱依舊每一天都會將床鋪好,以防柯炎哪一天突然就回來了。
“是誰?”
柯炎聲音冰冷:“薛明香。”
“這700克對於她來說,會判什麼?”
柯炎心裡的怒火無處安放,見柳然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更生氣了:“這種事情你就不能生氣一下嗎?”
柳然瞪大眼看他:“生氣了啊!所以,我決定還給她。”
柯炎皺眉:“還給她?怎麼還?”
柳然嘿嘿一笑:“我當然有我的方法。”
柯炎不太同意:“你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幾年前了,路上到處都有監控,可以說每個國家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天眼。你確定可以避開所有的天眼嗎?”
柳然點頭:“我確定。”她緩緩眯起眼,透出一絲精光:“我想要避開的話,誰也抓不到我的身影。如今已經不是幾年前的世界,我也不是幾年前的我。”更不用說,41世紀的天眼,可遠勝21世紀的。
“好。”柯炎知道柳然很特殊:“如果,這些毒品是她的房間裡發現的,最低七年起了。如果這些毒品,她參與過販賣、製作或運輸,死刑都有可能。”
柳然輕輕一笑:“好,反正這些毒品本來就是她買的。”
柯炎就接到:“非法持有毒品罪。”
那一晚,柯炎一晚上沒睡。柳家就算再有錢,在京都也不過是一個立足不穩的土豪,和京都根深蒂固的豪門是不一樣的。
他們抬抬手指就能捏死柳家,而想讓柳家在京都不被欺負,在這一刻竟然除了柯家,毫無他法。
柯炎第一次有了爭家產的想法,突然他身邊的人就問他:“不睡覺乾嘛呢?”
柯炎:“想事情。”
話剛落,他一愣,咦?他的房間裡怎麼還有其他人的聲音?
然後,秋蘭萱和柳兵就聽到隔壁房間的柯炎驚恐地尖叫聲。嚇的夫妻兩人衝出房間問他怎麼了,然後就見柯炎一臉淡定地開門說:“沒事,做噩夢了。”
秋蘭萱就笑著看他:“都多大人了,做噩夢還叫這麼大聲。”
柯炎一臉淡定:“抱歉。”
秋蘭萱打了哈欠:“沒事沒事。”
柳家夫妻兩人就回房睡覺,柯炎把門一關,看著坐在他床上的柳然,苦惱地捂住臉。
“你……”半夜怎麼敢進男人的房間?
柳然“嗯?”了一聲,轉頭看他。
她的雙眼裡沒有任何邪念,單純的還是如一個孩子一般。
柯炎呼出一口氣問她:“下次彆突然來,嚇死個人了。”
柳然哦了一聲說:“我這不是趕時間嘛!我怕被她發現我放回去的□□,我們趕緊報警,讓警察去她房間搜。”
這麼想的人顯然不僅是柳然,那天晚上兩撥警察敲響了兩家的門。
一個是薛明香的家,一個是柳家。
柳家的秋蘭萱在淩晨5點開門的時候,看見一堆警察一臉嚴肅進門,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那些警察出示了證件,就開始搜,當然搜了個空氣。
而薛明香那邊在淩晨5點半的時候也開門見到了幾個警察,他們也是一臉嚴肅進門就搜,搜出了薛明香自己買的那一堆毒品。
薛明香當場就被帶走,帶走她的警察臉上都是深惡痛絕的神情。
薛明香直到被帶走,也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懵逼,等被扔進看守所的時候,這才大哭出聲,悔不當初。
她早就想報複柳然了,隻是她出事以後,丈夫和兒子反而都讓她將事情放下。
他們出手一次,柳然就能反擊一次。
這讓尚家不得不考慮,柳然手裡到底還有多少他們的黑料。
這種衝突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因此,薛明香最後聽了老公和兒子的話沒有施行報複。但是,她在大眾眼裡,典雅溫和的形象被吸毒代替後,一直被群嘲。
因此,薛明香的心裡其實一直有股怨氣的。
她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柳然手裡的黑料肯定是沒了,或者沒有效力了。
她想著這次來個狠的,柳然就算再放黑料對她薛明香來說也不過不痛不癢,反正她對外形象早已經毀了。
然而,做這些的時候,她從來沒想過史這樣的報複。
薛明香痛哭出聲,所謂的狠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她才發現是那麼的痛。怎麼這樣報複人的?
柳然不做什麼以牙還牙,百倍奉還。她僅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就讓薛明香痛不欲生。
好怕,看守所的薛明香又痛苦又害怕。她如今都這麼大年齡了,還要坐牢,等她從牢房裡出來的時候,都已經七老八十的了。她的一生,到今天已經完了……
當然,薛明香這件事情也沒有瞞住各大網友,或者說柯炎根本不可能讓它瞞住。
很快,網上就這件事情鬨的滿城風雨。
網上一片罵聲……
——臥槽,尚家主母是這樣的嗎?
——哇,多少年前的瓜了,居然續上了。
——當年的我還是一個小學生。
——這個瓜我從小學吃到了大學。
——臥槽,我當時就說薛明香不乾淨,果然……
——她那麼有錢,果然不可能隻吸毒。
然而這些話薛明香看不見了,也不用被網暴了,她如今所要麵對的是法律的製裁。
***
白翌謹低頭寫了一會兒作業,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斜對麵的柳然,隻見柳然也正皺眉低頭寫作業。
她的周身都有一圈柔柔的光,看起來美好到讓人心動。
白翌謹的朋友宋一飛見白翌謹看的入神,色迷迷地推了他一下,笑著說:“好看吧?校花不虧是校花。”
白翌謹淡淡地看宋一飛說:“作為學生,你還是好好學習吧!”
宋一飛靠著椅背,悠閒的在本子上寫下一個答案,然後說:“我有好好學啊!反倒是那個校花什麼都好,就是成績突然跟不上。她中考的成績不會是抄的吧?其實是個花瓶?”
話剛落,手裡的本子便被人突然抽走,他一愣,抬頭看向抽本子的人。
不是彆人,正是那個驚豔了東紀的柳然。
柳然看著宋一飛,一臉冰冷地笑著問:“你剛才說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