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炎：“沒關係，我教你。”
張寧感動地痛哭流涕，心裡隻想著一定要把公司做好，以報伯樂之恩。
但他還是有點擔心：“我們人手不夠，國外那個電腦係統一個程序，3000個人寫。我們要寫一個大程序，就兩個人是不夠。”
柯炎有點地看他：“我們不是要招人嗎？”
張寧：“……哦，對。”忘記我們是要開公司人了。
一邊柳然單手撐著下巴隨口說：“也可以做遊戲啊！”
柯炎咻地轉頭說：“好，做遊戲。”
張寧：“……”喂！！！大哥，我們老實做編程好不好？？？
柯炎又回頭問張寧：“現在流行什麼遊戲了？”
張寧：“……”你特麼都不知道現在流行什麼遊戲你就要做！！！
最後，在柯炎一人拍板決定情況下，他決定先做係統編程賺錢，為做遊戲做鋪墊。
張寧這個受了人家一成股份人，一點也不敢有怨言，加上他之前上班公司也不是專業編寫係統。
其實，屬於雜雜什麼都接。像那種一個教學係統8000員人名幣，一個人就能編寫。手機裡app小遊戲，兩三個人一起寫。還有那種編寫網頁程序，可以說是五花八門。
因此，對於做遊戲，張寧也不排斥，甚至有一點經驗。但是他們這種開大公司，必定要衝著大遊戲去，不過這個領域需要專業團隊。
柯炎笑著說：“不做便不做，要做就做大。我們先從編寫程序開始積累資金，遊戲卻是後期可以給我們帶來客觀收入一條道路。是我們轉型一個選擇，好好考慮。”他拍了拍張寧肩膀。
張寧：“不要說這麼義正言辭。”泡妞選擇，你也好意思。
柯炎很嚴肅：“我是認真，它真可以賺錢。”
張寧：“……”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
一群人吃飽喝足了，就準備回去。
柯炎就拉著柳然問：“我們去看電影不？”
柳然微微一笑：“好啊！”
走在前頭駱瀟和張寧突然一起頓了一下，然後回頭問他們：“要不……我們也一起去吧？”
柯炎：“……”不是，你們到底湊什麼熱鬨？
“哈哈哈哈，我是開玩笑啦！駱瀟兄弟，我們再去喝一場。”在柯炎黑臉下，張寧到底沒敢和自家大老板硬乾，就拉著駱瀟去下一攤了。
柯炎鬆了一口氣，這才轉頭問柳然：“看電影好嗎？”
柳然點頭說：“好。”
柯炎就笑著牽起她手，兩人拉著手往電影院去。電影院就在這家飯店隔壁，兩人一路散步過去，並沒有說什麼話，他們都不是話癆性子。
但是，即使什麼話也沒有，僅僅是牽著對方，就夠滿足了。
到了電影院一看，人來人往不少人，大都是男女一起，再不然就是家人一起了。
柯炎轉頭問柳然：“你看看有什麼想看？”
柳然就抬頭看影片名，最近剛上映了一部薑嵐主演電影，他很早就給柳然寄了電影票。柳然一直沒時間去看，因此她下意識地就指著薑嵐影片說：“看他吧！”
柯炎一愣：“好吧！”陰魂不散老頭。
主要薑嵐這人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如果不是因為柳然長大了，他以前每次來時候總是要抱抱她，太不要臉了，太不要臉了。
柯炎買完票，帶著柳然進去，兩人剛找好位置坐下，就聽身後有人問：“咦？你是然然？”
柯炎和柳然兩人一起回頭看去，隻見白翌謹坐在他們身後，而且他還帶了個女孩子。
柯炎當時就要跪了，哦，巧了這麼多次，看來是老天爺安排了。
白翌謹神情震驚中透著驚喜：“你也來看電影？”
柳然也愣了一下：“你也在啊！”
白翌謹就笑著點點頭，他和柳然做了一年前後桌，高二分班以後和柳然更是不常來往。
他也想撇開母親、撇開奶奶、撇開家裡人好好和柳然說說話，相處一下，甚至可以躺開心扉地去喜歡。
但是，如今依舊在獄中母親，偶爾電話裡傳來咒罵聲。
作為親人，他無法痛恨自己母親，自然也就無法和柳然親近。
越不過去坎，讓柳然成為了他心中月光。
美好卻觸碰不得，但這份美好能再見時，卻也讓人感到喜悅和想要靠近。
白翌謹身邊女孩顯然感受到了他情緒，緊張地抓緊他手。
他被抓一愣，轉頭看向身邊，然後反應過來，對了，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柯炎在早上被欺負，晚上約會被人劫持，看個電影還要看薑嵐就算了，買個電影票還和白翌謹前後座位情況下，他終於腦殘地問白翌謹：“你怎麼能出來看電影呢？”
白翌謹被轉移了悲傷，當下就驚了：“我為什麼不能出來看電影？？？”
柯炎：“……也是。”
電影開始了，柳然認真地看，薑嵐演技一如既往地好，他如今已經不同往日，他是全民公認也最喜愛男演員。
俊美、溫柔，有著柯炎所沒有溫和氣息。
柯炎突然意識到柳然很好，而能夠認識她這份好人可能不止他一個。如果有一天，柳然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人不是自己，而是其它人。
那麼，至今他和柳然一起所有經曆，柳然都將和另一個男人一起走過，甚至會走比自己更親近。
而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說什麼，隻會成為她真正哥哥。
他能接受嗎？因為，現在他和柳然其實確實隻是兄妹關係，甚至可能連兄妹都算不上。
她有資格去選擇彆人。
如果，她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她會快樂嗎？
如果，她會快樂，那自己又是否……會放手？
也許，失去就在一瞬間。
一場電影下來，柯炎沒看進去一點，全程都在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中渡過。
出了電影院，白翌謹還上前和柳然問好：“你現在在哪所學校？”
柳然：“公安警察院校。”
白翌謹笑出聲：“很適合你。”
柳然點頭，白翌謹還想說兩句，但是他身邊女孩卻已經將他拉走，白翌謹隻能隔空和她道彆。
等白翌謹走了，柯炎才轉身帶著柳然出影院。
大概是那種多年相處默契，柳然僅僅通過柯炎背影，竟然就意識到了不同。
她一把抓住柯炎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柯炎回頭看她，臉上神情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他笑了笑：“沒有。”
柳然眯眼，跟著柯炎走了兩步，還是說：“你果然生氣了。”
柯炎深吸口氣，依舊笑了笑：“我沒有。”
柳然放開柯炎手，柯炎也不回頭，他一直走一直走，出了影院門口下了那那短短幾層階梯，站在樓梯邊他突然停住腳步。
柳然站在走廊上，不動。
前頭柯炎突然回身，他眼神那樣坦誠，他說：“然然，我是生氣了。”
他伸開雙手問：“抱抱可以嗎？”抱抱我就不生氣了。
柳然就笑了聲，直接從上麵跳了下去，柯炎一愣趕緊上前接住她。
柳然小小個，抱在懷裡就仿佛把她整個人抱住了。柳然抱住柯炎，就好像掛在他身上一樣。
“炎炎，快說，你為什麼生氣？”
柯炎抱緊她，就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我有點害怕，對不起，我現在不生氣了。”
“但是你下次還會生氣。”
“我不會了。”
“騙人，哪有人不生氣？”
“我不對你生氣。”
柳然就抬頭看他，最後笑著鑽進他懷裡蹭了蹭。
那一瞬間，柯炎擔心都不翼而飛，她在他懷裡，她是實實在在，而那些人，卻因為種種原因，永遠不可能擁有她。
何況，哪怕他們想，然然選擇也是自己。
“你以後還把我一個人留在後麵嗎？”
柯炎一愣：“對不起。”
柳然就說：“不是隻有你會害怕。”
“你不知道我是誰，你也不知道我曾經做過什麼。”所以，她也會怕，也會怕被人恐懼，也會怕柯炎眼神裡露出那些人臨死前那種眼神。
這種害怕也會纏繞著她，也會讓她擔心失去。
感受到柳然這話不安，柯炎聲音透著一種安撫，透著包容：“沒關係，我不在意。”
柳然抬頭看他，柯炎也低頭注視她：“我保證，無論你是做什麼，我都不在意。”
柳然眯眼：“是嗎？如果……我手裡有血呢？”
柯炎就認真地說：“我會擦乾淨，用我雙手。”
影院前，兩人緊緊擁抱，在人來人往中，在其他人祝福目光裡，他們確定著彼此特殊。
無需男女友這種稱謂限製，而是靈魂上契合和需求，他們需要彼此。
***
吳春半夜丟垃圾時候，突然從天掉下一個麻袋把他給套了。
他驚恐地掙紮了半天，接著就是四麵八方地拳打腳踢。吳春這種常年做辦公室，怎麼經起這種痛，他不斷掙紮、尖叫、求饒、哭喊。
毆打停止時候，他聽到一個女聲：“以後，不要欺負人了。”
吳春：“？？？”
女人輕笑一聲說：“因為，你很可能不小心會欺負到……我人。”
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