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攻略美豔私生子15(1 / 2)

與季遇約定的地點,是花家的那棟彆墅。

花曉到達時,天已經晚了,夜色涼如水。

她穿著件簡單的齊肩裙,外麵裹了件黑色大衣,高跟鞋一步一步踩在地上,聲音清脆。

彆墅門口的草叢,依舊淩亂而旺盛的生長著。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兒,燈忽明忽暗。

見到人影接近,轎車的車燈倏地熄滅,車門一關一閉之間,一襲頎長的身影朝著花曉大步流星走來。

夜色昏暗,花曉看不清楚來人的樣貌,可是卻看清了他的雙眸,如一隻正處於盛怒中的野獸,亮的嚇人。

“等很久了?”花曉拿出鑰匙。

“……不久。”季遇聲音緊繃。

從發短信到現在,不過才六個小時而已,習慣了她的沒心沒肺,就不覺得久了。

“進來吧。”打開大門,花曉率先走在前麵,直接朝臥室走去。

她已經很久沒到這邊來了。

季遇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

臥室房門被打開後,花曉隻聽見腦海中係統叫道【季遇好感度+5。】

她正奇怪間,隻感覺自己身子被一人攬入懷中,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她已被抵在房門與男人的氣息之間。

唇,被人堵住了。

季遇一手緊捏著花曉的下頜,狠狠的吻著她。

這個吻夾雜著怒火與熱烈,在情與欲的呼吸之間,逐漸變得繾綣下來。

他死死掐著女人的腰身,呼吸都變得粗重,氣息灼熱驚人。

他恨極了她,也恨極了想著她的自己。

花曉仰著頭,靜靜受著這個近乎狂熱的吻,目光卻仍舊清亮望著眼前的男人,許久,從喉嚨深處擠出幾處幾聲輕笑,像是無奈,像是歡愉。

季遇終於離開了她的唇,卻仍緊緊擁著她,氣喘籲籲,聲音喑啞曖昧,咬牙切齒的喚著她的名字:“花曉……”

花曉老實的窩在他的懷中,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冷香,聽著他胸腔裡那顆心臟飛快跳動的聲音:“季遇,你的心跳的很快。”

季遇擁著她的手更緊了。

花曉掙了掙,掙不開索性放棄:“我記得你說過,不會愛上我這種女人,而且是永遠不會。”

擁著她的手一顫,季遇緩緩撫著女人的臉頰,而後慢慢向下,以手背蹭著她光潔的頸部:“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花曉……”他氣聲呢喃,“從一開始,你就說你會讓我愛上你。你步步為營,處心積慮,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花曉在黑暗中悶笑一聲:“還有後麵一句呢,季遇,‘我會讓你愛上我,然後重重傷害你’。”

季遇爬在她頸部的手背倏地翻轉,掐著她的脖子,卻又不忍用力,隻忍耐的自己雙眼赤紅:“你休想,花曉,你休想擺脫我……”

他的手繞到身後的牆上,按下開關,刹那間燈光大亮。

季遇依舊曖昧的抵在花曉身前:“花曉,這張臉,你不喜歡了嗎?”

沒有蒼白如紙的虛弱,沒有瘦骨嶙峋的狼狽,眉眼微挑著,眼尾因為怒意泛紅,眼神幽深,鼻梁高挺,唇上沾染了些許口紅,整個人猶如在幽冷黑暗中的肆意盛開的罌粟花,邪氣而張揚。

花曉望著他,眸光亮了幾分。

季遇垂眸,心中自嘲一笑,他曾經最厭惡那些因為這張臉而接近他的女人,可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用這張臉,來挽回一個人。

他拉起她的手,撫向自己的臉:“花曉,身子也好臉也罷,你想要……”話卻戛然而止。

他緩緩低頭,看向她的手,中指上,一枚戒指靜靜戴在上麵。

“這是什麼?”他突然問道。

花曉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眯了眯眼:“沈湛給我的戒指。”

沈湛,又是沈湛!

季遇死死盯著那枚戒指:“是嗎?他給你的……”下秒猛地抬頭,“花曉,沈湛他,就這麼好?”

花曉隱約想起,她似乎也對季遇說過類似的話“蘇小姐她,果真這麼好?”

而今,換了人問。

“還好。”她應道,手被他攥著有些疼,乾脆抽了出來,這一次倒是掙開的輕易。

季遇始終站在門口,神色怔忡。

花曉已經走到沙發前,將大衣脫下,扔在一旁,卻沒等她坐下,身子再一次被人從背後擁住。

“你贏了,花曉,”季遇的聲音很低,每一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你贏了,現在,你給我把婚約取消。”

花曉微頓,此刻才反應過來他大抵是覺得沈湛對她求婚了,卻也沒反駁,隻抬手看了看中指的戒指。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將戒指摘下來過幾次,隨手一放,便不知擱在哪裡了,可每一次都被沈湛找回來戴上。

她突然道:“如果我想嫁呢?”

身後,抱著她的手一顫,男人的身軀緊繃如鐵,眼中驚惶失措,可終究又頹然下來。

季遇的聲音輕了,全然沒有方才的咬牙切齒,沙啞而低迷:“我不爭了,花曉,你不要嫁他……”他頓了頓,艱澀而卑微,“……求你。”

【係統:季遇好感度+10,當前總好感度:95.】

……

荒蕪的彆墅門口,雜亂不堪的綠植很久沒人修整了。

一輛轎車靜靜停在門口,車窗半開。

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靜靜坐在車裡,目光平靜望著彆墅裡唯一的一處燈光。

今天,那個女人離開了,誰也沒告訴,說走便走。

沒有一條信息,沒有一通電話。

她住過的臥室空蕩蕩的,整個彆墅也空蕩蕩的。

所以驅車來了這裡,她果然來了,門口還停著季遇的車。

她說:所有東西都是有價值的,而季遇,就是價值本身。

季遇於她是不同的,他能感覺到,可是這份不同,無關情愛。

她很奇怪,她的感情仿佛獨立於肉身之外,她有情卻無情。

那枚戒指,他撒謊了。

戒指是專門買的,尺號與她的手指剛好合適,她沒注意,或者說,她注意到了,懶得戳破。

最初,他想,她如果和其他女人一樣,滿眼欣喜,他會輕笑一聲說:“花小姐不是說隻是露水情緣?”

可是沒想到,說這句話的人,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