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她將星光璀璨03、04(2 / 2)

那個冷漠少言的男人,竟然也會和女人交頭接耳。

他勾唇一笑,有點意思。

“南先生,我敬您一杯酒啊?”花曉已經走到他跟前,笑眯眯的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

“好啊,”南瑾對她一笑,雙眸如小鹿,濕漉漉的望著她,伸手將酒杯接了過去,卻沒喝,“這位小姐是?”

花曉笑,裝的再無辜,可他眼底深處的諷意卻是怎麼都遮不住的。

她也不在意,仍盯著他的臉:“自然是……喜歡南先生的人啊。”

南瑾對她眨了眨眼:“是我的榮幸呢。”

花曉晃了晃紅酒杯,仰頭一飲而儘,隨後將酒杯放在一旁,無奈歎了口氣:“南先生......”說這,指了指他的領帶。

“嗯?”南瑾挑眉,低低反問。

花曉想了想徑自上前,伸手,整理著他身前鬆垮垮的領帶,一點一點的將其解開,又認真的係好。

南瑾眯了眯眼,倒是心安理得的任由女人熟練的為他係著領帶。

她的手並不大,白皙勻稱,偶爾隔著襯衣觸到他的胸膛,也是柔軟的,為他忙起來的樣子也很是專注,睫毛在眼下打出細密的陰影。

隻是可惜,如果這張臉再美些,他不介意多個床伴。

“好了。”花曉低低道了一聲,手不經意從南瑾胸前蹭了蹭。

卻在此刻,腦海中係統突然道【陸柏年好感度+20,當前總好感度:30.】

花曉一怔,扭頭望向陸柏年

所在之處,卻一眼迎上他的目光,他臉色微沉望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睫毛一顫,幽幽歎息一聲,轉過身來。

“這位小姐,”身前,南瑾的聲音突然傳來,他彎腰湊近到花曉跟前,眼神澄澈望著她,“你和陸柏年是什麼關係?”剛剛,陸柏年的眼神,可不像他平常那副孤高自傲的欠扁模樣。

“嗯?”花曉望著近在眼前這張絕色臉,不覺伸手摸了摸,“乖,把酒喝了,我就告訴你啊。”

南瑾雙眸幽幽一閃,望了她好一會兒,最終將手中酒杯一飲而儘。

花曉雙眸微眯著,誠實道:“南先生,我是陸柏年的前妻啊。”

南瑾目光一緊,方才的溫良無害凝固,而後眉心緊蹙:“你是那個肥婆?”

可說完隻覺眼前忽虛忽實。

花曉笑的越發開心,如偷腥的貓般,她點點頭:“對啊,南先生。”

南瑾凝眉,恍惚之中,竟覺得這個女人頃刻間變得好看了,尤其笑起來的模樣,迷離又誘惑。

“你說……”他聲音越發的低,“你是……”

最終,他意識逐漸迷蒙。

花曉溫柔的將南瑾擁在懷中,伸手撫了撫他的眉眼:“南老先生大壽的日子,南先生怎麼還喝這麼多酒呢……”

話落,她已親密的縮在他懷中,撐著他的身子朝門口走去。

隻在經過陸柏年身邊時,微微頓了頓腳步,短暫的沉默,幾次想要側首看去,終生生忍了下來,遲疑許久,狀似不舍的離開。

腦海中,係統聲音激動【陸柏年好感度+5.】

……

陸柏年從沒想到會在這場晚宴上看見花曉。

他不喜歡出席這種明為祝壽、實為應酬的場合,甚至不喜有任何人際往來。

以往,他隻需要演戲、演話劇,在自己的世界裡待著就好。

所有的事,應酬也好、合作也罷,花曉會處理,她總能融入這個世俗的世界。

可今天,伊伊想和嚴琛名下的斯啟傳媒談談合作事宜,他隻得跟著一同前來。

一進入宴廳,他便看見了花曉正和嚴琛站在一塊,她瘦了一圈,應當是離婚後過的並不好的緣故。

他不知道她怎麼和嚴琛認識的,想來應該也是談合作時有所往來吧。

他一直都知道,

她是愛他的,可是,他不喜歡她,無關她的外貌,而是……他不喜歡她的世俗。

她在外談資源時,很精明;她應酬時,很老練。

她打理著他的一切,出席各種場合所穿的衣服一套套備好,每一部戲所簽的合同一條條過目,財政收支也清點的井井有條……

這些,她都完成的很好。

可是,陸柏年並非自認清高,他希望能有一個和他一同談論理想的人,陪在他身邊。

而這個人,不是花曉。

真正看到她,大概便是上次她來找他領離婚證的時候,她前一秒還在故作冷靜,下一秒便破了功,她囑咐了他很多,說到最後,帶了幾絲哭腔。

第一次覺得她可憐。

“柏年,嚴總得閒了,我去找他談談。”身邊,楚伊伊的聲音嬌媚動聽。

陸柏年回過神來,點點頭,目送她的倩影。

而後,目光不知怎的就又落在了花曉身上,而後心中一緊。

她和南瑾。

他們似乎說了什麼,她嬌笑著。

對於她出軌的新聞,他一直都是不信的,可是如今看著她對著他笑的嬌軟,他突然有些懷疑起來。

然而,下秒,他卻如被雷擊。

花曉在替南瑾係領帶,很熟悉的動作。一下一下,係的專注而認真。

就像曾經她為他做過的那樣。

不同的是,她為他係時,手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碰到他的身子,而此刻,她為南瑾係時,手不止一次的觸到他的胸口。

她似乎察覺到什麼,扭頭望向他,而後一愣,眼神怔忡,眼中的悲傷像是要流出來一般,那麼揪心,那麼戚然。

她轉過身的瞬間,身形好像頹然了些,人似乎更加瘦弱了。

她是不願意和他離婚的,陸柏年恍惚想起簽字那晚她的哀求,她淚眼婆娑的說:“我愛你”,以及……離婚協議書上,她名字上方,打皺紙張的那一滴淚。

他不知道花曉和南瑾說了什麼,隻看到南瑾將花曉抱在了懷裡,二人朝著門口走去。

她在他身邊停了下來,停了很久,像是眷戀,卻最終再沒有看他一眼,離開了宴廳。

陸柏年依舊站在原處,他嫌棄她的世俗,可是剛剛,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脆弱,竟這般讓人心酸。

“柏年

,柏年?”耳邊,有人低低喚著她。

陸柏年猛地回神:“伊伊,怎麼樣?”

楚伊伊眉眼微垂,低低的語調格外惹人憐:“我和嚴先生說了很多,可嚴先生根本就不感興趣,連看都不看我,甚至最後問我……問我……”

“什麼?”

“問我,和我合作,能不能讓他賺錢……”楚伊伊輕咬朱唇。

陸柏年一怔,微微蹙眉,他隻是想到,曾經花曉談合作時,總會說:“陸先生文藝與商業價值兼備,有他參與,一定穩賺不賠。”

眼前黑影閃過。

陸柏年抬頭,正看見嚴琛麵無表情朝門口走去,轉眼間頎長的身影頃刻已消失在門口……

……

宴廳附近,酒店房中。

花曉慢條斯理的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

腰身比之前瘦了許多,肩膀也逐漸單薄,整個人像是從以往的肉身裡抽離出來一般,多下巴也變成了不甚明顯的雙下巴。

五官越發的深刻,尤其是眼與唇,沒有了肉的擠壓,雙眸瑩潤了許多,上唇微翹下唇飽滿,不點自朱。

陸柏年是一個極有藝術天分的人,這樣的人,極具腦補能力。

就像她什麼都沒做,他已腦補了一場大戲,加了二十五好感度。

床上的人影動了動。

花曉收回目光,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醒的很早。

隨後看向大床。

一個男人躺在那兒,墨發淩亂,遮住了些許額頭,眉目如畫,恬靜美好。

領帶已經被解下,白襯衫鬆鬆垮垮的,隱隱露出白皙的胸膛,下身一條西裝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

而後,男人的眼瞼微動,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

起初是茫然,而後是陰鷙,最後,在望見床邊站著的女人時怔了怔。

昏迷之前,他隱約瞧著這個女人好像一點點在自己麵前變得越發迷人,隻當那是一場幻覺。

可如今清醒了,她似乎真的瘦了許多,眼神晶亮的望著他……的這張臉。

南瑾垂了垂眸,再抬起,眼神已經澄淨,他看向自己被領帶捆綁的雙手:“花小姐,你這是……”聲音很是無辜。

花曉低笑:“南先生的領帶是我係好的,現在也是我解下來的,多公平?”

南瑾望著她:“原來花小姐喜

歡這樣玩啊,不早說,何必下藥這麼麻煩,我怎麼會不配合?”

“等哪天南先生拿一份健康報告給我,我再和您這樣玩吧,免得染上什麼奇奇怪怪的病,”花曉摸了摸他的臉,“今天,我可是和南先生談條件的。”

“哦?”

“這第一嘛,我聽說南家投資了周導的新電影,實不相瞞,我想演。”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直白道。

南瑾笑:“因為陸柏年演男主?”

“陸柏年是男主?”花曉眼睛微亮,她好像更有興趣了,“南先生放心,我隻要一次試鏡的機會而已,能不能拿到角色,各憑本事。”

說是海選,可周導選拔門檻極高,影後、小花,不少人摩拳擦掌準備去試,她總要先拿到“入場券”才行。

“可惜,我隻是南家的紈絝子,說不上什麼話。”南瑾惋惜的搖搖頭。

“沒關係,”花曉理解的點點頭,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著他的全身,“南先生剛剛昏迷時,我拍了幾張照片,不得不說,南先生的身體……真誘人。”

南瑾眼神微緊,望了她許久,無辜一笑:“這麼狠?”

“對啊。”花曉點頭,“南先生忘了?您當初也是這麼對我的。”

一張照片,莫須有的出軌,成千上萬的謾罵,無數人的詛咒。

隻因為他一時興起的報複。

南瑾似乎也想到了那日,沉思片刻:“我打個電話。”

“沒問題。”花曉從床頭櫃拿過手機,“您要打給誰?”半點沒有給他鬆綁的意思。

南瑾笑:“秦竹。”

花曉找到秦竹的名字,撥通,放在南瑾的耳邊。

“周導那部戲,留個名額給我的人……什麼認真?就是個女人而已……放心,老爺子明年過壽我一定不早退……”

最終,他給了她一個眼神,花曉將手機掛斷,放在一旁。

“聽花小姐的意思,還有第二個條件?”南瑾勾唇望著她。

“第二個條件不著急,有的是時間,”花曉食指輕輕順著南瑾的臉蛋下滑,落在他的心臟處,“我想要南先生這顆……薛定諤的心。”

薛定諤的心,不走進他心裡,永遠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心。

南瑾似對她的說法很新奇,挑了挑眉,朝她靠近了幾分,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