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真·土千金15、16(2 / 2)

花母頓了頓,走上前來:“曉曉,我知道一直虧欠你良多,還有你父親也是,過往的錯終究彌補不回來,但是……你要相信,我們是真的在意你的。”

花曉頷首,她越發肯定樓上的人是誰了。

花母繼續道:“這些事本不該讓你知道,可是如今也瞞不下去了。花家基業不小,但是這些年終究是風雨飄搖。陸家不同……”

“樓上是陸非遲?”花曉打斷了她。

花母臉色微變,最終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花曉笑了笑,緩步走上樓去。

房間裡。

一人西裝筆挺站在窗前,身材修長,背影透著幾分孤寂。

直到房間門被人推開又關上,那僵立的背影才動了動。

花曉低笑一聲,走到那人身後:“陸先生,幾天不見,您美貌依舊。”

陸非遲雙眸微沉。

幾天不見?這沒心沒肺的話。

不是幾天,而是半個月,且沒有隻言片語。

他轉身,目光沉沉盯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眉目嬌俏,看著她露著光潔肩頭的模樣,以及朱唇微翹泛著淡淡的光澤。

伸手,他捧著她的臉,唇已經壓了下來。

就像是將這近半個月的孤寂全數釋放一般,將她的呼吸全數吞下肚。直到感覺到眼前女人真真切切的存在,喉嚨身後溢出一絲喟歎。

花曉悶笑著,沒有閃躲。

這個吻並不久,片刻後陸非遲便已鬆了唇,輕咬了下她的唇角,聲音喑啞:“想不到花小姐還有幾分少女心。”

這滿屋的粉色。

花曉低笑一聲:“花央央喜歡。”

所以,花母便以為原主也喜歡。

陸非遲身形微頓,雙目幽深盯著近在眼前的女人:“那你喜歡什麼?”冷靜的語氣,眼神卻透著些許認真。

花曉認真想了想:“美人。”

陸非遲並沒有嗤笑,依舊望著她:“我怎麼樣?”他從不吝於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優勢。

花曉上下打量著他,冷峻而華麗的眉眼,清貴的氣場,以及頎長的身姿,她頷首:“好看。”

陸非遲勾唇清冽一笑,伸手攬著她的腰身:“陸沉要和花央央取消聯姻。”

“是嗎?”花曉挑眉,饒有興致反問。

陸非遲微蹙眉,手微微收緊:“這麼在意他?”她給陸沉寫過情書,他很清楚。

“畢竟,他也生的好看不是?”花曉笑了笑。

陸非遲抿了抿薄唇,終沒再繼續追究:“花家離不開陸家。”

“嗯。”花曉頷首,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

陸非遲盯著她的眉眼,她分明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但就是不戳破。

“我們訂婚,花家所需的一切,我都可以給。”終是說了出來。

花曉半眯雙眸,看著眼前這個孤高清貴的男人,許久垂眸淺笑一聲,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

陸非遲縱容著她的動作。

“陸先生,”花曉啟唇,“你想娶我,隻是因為你能碰我嗎?”她尾音微揚,慵懶肆意。

陸非遲雙眸一深,手徐徐攬上她的肩頭:“是,也不是。”

“嗯?”

陸非遲停頓片刻,轉身看著窗外的黑暗,聲音幽沉:“十二歲那年,我親手拔了他的呼吸機後,才排斥與人接近。”

花曉安靜靠在陸非遲懷中,聲音慵懶:“你父母?”

“我父親。”陸非遲垂眸,“一起車禍,母親去世,父親搶救了大半年,也痛苦了大半年。那年,陸沉六歲。”

所以,陸沉怨他。

後來,被親人奪去財產,被長輩騙了股權,偌大的陸家恍若成了過眼雲煙。

終於在他成年後,一點點的奪了回來。

“嗯。”花曉隨意應了一聲,仍舊靠在他懷中。

“沒有想說的?”陸非遲喉結微動,垂眸望著她。

花曉沉吟片刻:“我當初猜對了吧,你這是心病。”

陸非遲攬著她肩頭的手一頓,下刻竟徐徐笑了出來,不是以往的嗤笑與諷笑,反而是暢意的笑。

【係統:陸非遲好感度+10,當前總好感度:70.】

花曉輕怔,抬眸便要看向陸非遲。

陸非遲卻攬緊了她,不讓她動作半分。

他厭極了任何人可憐的目光,他也無須任何人可憐。

他想要的,總能得到。他做的選擇,也都是萬千思量後的選擇。

旁人的安慰都是多餘的。

他喜歡她的隨意。

“訂婚,怎麼樣?”陸非遲垂眸,沉沉問道。

花曉看著窗外燈火:“我是沒什麼意見。”

陸非遲眼神劇烈收縮了一下。

“不過,”花曉笑了笑,從他懷中直起身子,再不複方才的慵懶,她凝望著他的雙眸,“你會後悔的。”

陸非遲迎視著她:“我從未後悔過。”

……

景苑公寓。

夜已深。

顧燃靜靜坐在公寓門口的石階上,一條腿曲起,一條腿隨意舒展,修長率性。

眉眼微垂,正看著拿在手中的腕表。

秒針一下一下的走著。

上一次坐在這兒,是那個磅礴的雨夜,他渾身淋的濕透,卻依舊固執的坐在門口。

也許他潛意識中知道,花曉是唯一一個會真心實意對他說“恭喜你”的人。

而今,送走花央央,他又坐在了這裡。

白日,和花央央故作親昵,說不上什麼緣由,也許是看不慣那個女人眼中的故作生疏,以及對他的疏離。

秒針仍在走著,沒有聲音。

他卻仿佛聽見了“滴答滴答”的細微響聲。

直到……時針靜靜指向十二。

零點了。

顧燃站起身,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花曉今晚沒有回來。

回到顧家,老管家迎了上來:“少爺,您終於回來了!”

顧燃卻隻無波無瀾走上樓去,細碎劉海下,眼中陰鷙叢生。

“少爺……”老管家為難片刻,“陸家那邊來人送來了邀請函,說過幾天有重要事情宣布。”

重要事情?

顧燃冷笑,不外乎陸非遲力挽狂瀾,將從陳先生那兒損失的,從另一樁生意上撈了回來。

關上房門,看著華麗的毫無溫度的房間,莫名又想到那個女人。

她又在陸非遲身邊?也許吧,她說過,陸非遲於她,很重要。

甚至連他一貫不屑於鬥的陸沉,都曾得到過她全心全意的喜歡。

而他,合作夥伴?

“嗬。”他冷笑一聲。

……

一周後。

陸家的晚宴前所未有的盛大。

花曉安靜坐在鏡子前。

陸非遲的好感度已經七十了。

鏡子裡的女人,再不複最初瘦骨嶙峋的乾癟模樣,反而添了豐盈姿容,肌膚柔膩,眉目如精描細琢般。

化妝師和禮服早已在一旁準備著。

花曉半眯雙眸,她享受這個逐漸變美的過程。

宴廳中。

顧燃最終來了,一襲黑色絨麵燕尾服,襯的少年華麗優雅。

本不願來的,可……花曉請了一周的假,沒有去學校,也沒有回景苑公寓。

他用了些手段打聽她的現狀,卻像是被人刻意攔下一般。

顧燃隱在昏暗之中,看著聚光燈旁,那個西裝筆挺、煢煢孑立的男人。

一個……有著怪癖的男人,除了那張臉以及冷血做派外,他看不出哪裡吸引人。

花曉當真沒眼光。

嗤笑一聲,顧燃拿過一旁的高腳杯,一飲而儘。

不知多久,陸非遲走上台去:“各位。”他嗓音清冽,舉手投足間,貴氣逼人。

宴廳不覺沉靜下來。

“今日,請大家前來,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宣布。”聚光燈下,他冷峻且從容。

顧燃微眯雙眸,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陸非遲卻隻言簡意賅:“我的未婚妻,花小姐。”

宴廳大門打開。

一人一襲黑色半肩晚禮服走了進來,襯的她膚若凝脂,泛著瑩瑩白霧。

玲瓏的曲線,不盈一握的細腰,弧形優美如海藻的長發披在肩側。

滿廳賓客驚怔在原處,人人都見過花家嬌俏如公主的花央央,卻也聽說過真千金灰頭土臉。

可如今,這個女人,卻如暗夜裡悄然盛放的玫瑰,驚豔奪目。

陸非遲始終望著朝他走來的女人,沒舍得偏移半分目光。

步步生蓮,隻是她生的,是勾人心的黑蓮。

卻又讓人甘之如飴。

他伸手,迎上前去。

角落中,“啪”的一聲,高腳杯碎裂的清脆聲響。

顧燃手心被破碎的玻璃劃出一道傷口,頃刻間便流了血。

他卻隻垂眸看了一眼血跡,突然想到第一次帶花曉出席晚宴,她掰開他緊攥酒杯的手,聲音慵懶而魅人:“紅酒杯壁薄,捏碎了倒是無所謂,但傷到這麼好看的手就得不償失了。”

如今,他真的傷到了,她卻看不到了。

緩緩抬眸,顧燃容色煞白望著正緩緩走來的女人,她越發美了,美到周身像蒙了一層光霧。

可是,她卻成了陸非遲的未婚妻。

未婚妻。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每晚零點更新哉~

不更新會在文案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