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社會(1 / 2)

邢嶽梅看著並肩而來的兩人,一人是她最熟悉不過的,永遠穿著筆挺的軍裝,身條板正好像無論什麼都不能壓彎他的腰。

不過,她的目光掠過他就看向與她並肩而立的那清淩淩,小臉嫩白,小嘴粉紅,雪白的立領襯衫搭配筆直的修身軍裝褲,即使以她二十世紀老奶奶的眼光來看也不能說出個醜字。

對比之下,她自己上身是他娘親手做的紅底白花套夾襖的大褂子,底下是黑粗布寬腿蓋腳庫,簡直是村得沒邊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現下她有種被老公和情敵地抓奸的錯覺,她不就是偷拿了他家死鬼的兔子嘛,以前她吃死鬼的兔子吃到膩歪了好吧。

好吧,現在對麵死鬼還不認識她~~

“你怎麼把我的兔子放了。”徐嬌氣急敗壞地說,今天她磨了好久才讓紀文冬同意陪她出來看看有沒有野兔能打打口祭,誰知道居然有人想偷,現在被抓到還把兔子給放跑了。

邢嶽梅適應了一下現在的站位,老娘賦予她技能,一臉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的表情道:“不好意思啊,姑娘,兔子是你的呀,我看它太可憐就把它放生了。”

徐嬌聽了臉有點發燙,從她剛剛的角度看確實是看到邢嶽梅笑著把兔子放了,誰讓邢嶽梅從頭到尾都沒有過被發現偷東西的羞愧和慌張,隻有一點吃驚和憤怒。

“我不管,你賠我兔子。”徐嬌底氣不足地強撐著說道。

“好了,兔子是社會主義的,現在把它還給社會主義了,也是應該的。”紀文冬本來遠遠看到一個小姑娘一臉饞像、手腳麻利的拎出兔子,他覺得她臉上真誠地笑看著還挺饞人的,誰知現在又這副無辜的表情,沒想到內裡還是黑的。

“紀文冬,你忘了你答應我爸照顧我的,現在我連吃都吃不好。”徐嬌已經兩天沒吃肉了,可恨她爸爸相信紀文冬比相信她還多。她這些天寫信的抱怨不僅沒起到作用,還讓爸爸覺得她太嬌氣了,應該被磨練下。

“你爸爸放你來這裡鍛煉的,不是讓你來這裡予取予求的,想吃肉食堂有。”對徐嬌的大小姐脾氣,他也是不耐煩的。

“走了,你不走自己在這留著吧。”紀文冬看一眼入戲正深的邢嶽梅,努力壓下翹起的嘴角,轉身往基地裡走去。

徐嬌隻好跟上去,她來這個基地不久,有沒幾個人能忍她的大小姐脾氣,在基地裡的熟人就隻有被她爸爸拜托了的紀文冬。

“軍區食堂的肉能吃嗎?”現在軍區的食堂做飯賣相不太好,但料是真不錯,但還是讓吃慣精細東西的徐嬌覺得難以下咽。

邢嶽梅在後麵聽到這副表情大小姐的言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嫌肉不好吃,真是不知民間疾苦的的大小姐。多少人為了食堂裡的肉,打破頭都沒競選上從軍名額。

紀文冬回頭瞄到邢嶽梅抽搐的嘴角,覺得這小姑娘還是真實的表情好看。

再看到跟在他後麵的徐嬌,紀文冬覺得這個雖然也真實,但是卻煩人得很。

本來他的老上司找幫忙他帶女兒的時候,他還是挺樂意的,畢竟老上司送給他不少票據,又不是無償的。現在想來以徐嬌的麻煩勁,他絕對是虧了,得想個法子把這麻煩推了。

邢嶽梅目送兩人離去,內心的小火人忍不住竄出來。

邢嶽梅:麻蛋,我太村裡苟著,你在這帶著妹子出來野。

她心裡上一世家裡門後麵的貼牆而放的小板凳矚目,這是死鬼給家裡的孩子們定的家規,辦錯事貼牆跪在上麵,既能麵壁又懲罰。

邢嶽梅:小板凳已準備好,先跪上一年半載再說。

她心裡對清淩淩到沒什麼想法,死鬼眼裡的不耐煩都要甩臉上好吧。

她反倒對紀文冬同誌的審美產生了懷疑,她這打扮連她自己都嫌棄。重生回來後又到處忙碌攢金幣,除了灰頭土臉,皮膚暗黃,還能有什麼好。

邢嶽梅反省自己思想覺悟不夠徹底,還打量自己是七十多歲老太太呢,不用打扮反正沒人看。

雖然說死鬼的審美問題,可能還是會看上她,但是有條件誰不想美美噠,係統保養品一定要買,呃,等有錢一定要買。

係統的護膚兼調理作用的護膚品那真是貴的沒天理,最便宜護膚品都要2000金幣,果然任何時代的美都是要付出昂貴的代價的。

對了,據死鬼說當年對她還是一見鐘情,不知道這輩子的一見鐘情是不是沒了。

邢嶽梅想從腦海中翻出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印象,也許,好像是在公社豐收大會上。

當時她好像還上台跳了一段大秧歌舞,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表演服,手拿綠油油的大扇子,那場麵……

這好像更能說明紀文冬同誌的土味審美,以後一定讓他改改,這屬於三觀不合呀。

紀文冬:……

紀文冬回去後聯係把女兒給他帶的上司,開始可命的訴苦,什麼他閨女在這嚴重影響他訓練了、總是要求他幫她打野物吃了,等等。

經曆了幾個月總算把這姑奶奶送走了,至於熊孩子回家怎麼被他爸訓,那就不是他能管的著的了。

邢嶽梅這邊回到縣城,中午已經過去大半,也沒去她大姐家裡,就去國營飯店看看還有半小時關門,就拿出錢票準備吃一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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