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是翠屏的愛寵,因其超高的顏值得寵於淑妃。
但在淑妃這裡,它的地位卻永遠都達不到巔峰。
前有盛世美顏齊覃,後又有又乖又萌的齊晟。毛團兒爭了那麼多年的寵,不但沒有把最大的對手齊覃擠走,反而因齊晟的出生又退一射之地。
真是聞者傷心,見著落淚呀。
眼見毛團兒就這麼走了,淑妃好氣又好笑:“這隻貓兒,明兒就斷了它的魚乾兒。”
錦屏笑道:“娘娘這話可彆給翠屏姐姐聽見了,
那可是她的心肝兒肉呢。”
淑妃擺手笑道:“罷了,罷了,這一個,本宮是再惹不起的。”
翠屏掌管著淑妃的膳食,而淑妃又是個愛貪嘴不愛養生的。
這點兒,彆人都管不了,唯獨翠屏總有法子勸住她。
淑妃時常玩笑,她就是個管家婆兒。
錦屏和畫屏一聽這話音兒,就想起了“管家婆”的典故,都繃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淑妃揮了揮
手,止住了笑,“咱們還是接著說容妃吧。”
提起容妃,錦屏就覺得有點兒迷惑。
“容妃娘娘就真隻是修葺替換了皇子所的花木,彆的一概沒動。二皇子住的東二所,也沒有半點兒特殊對待。”
淑妃覺得奇了:“她這是要體現自己的公正?”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二皇子喜歡木蘭花呢。”
要不然,原本長得好好的桂樹,怎麼就非得換成木蘭?
“那這個就先不說了,貴妃那裡,容妃有什麼動作嗎?”
“讓奴婢不解的就在這兒呢。”
錦屏道,“若是單看皇子所那邊,容妃娘娘是本分的很,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敢多照顧幾分。但對於翊坤宮那邊……”
“怎麼?”淑妃挑眉。
錦屏先來了個總結:“貴妃娘娘自入宮以來,怕是就沒受過這樣的氣。”
原本貴妃的家世就好,當出太後之所以選她入宮,就是帶著一部分政治目的的。
畢竟,那時候齊覃剛登基不久,地位還不是那麼的穩固。
而齊覃也不是那種把人用完就扔的,後來低位穩固了,也仍就讓她管著宮務,自然也就沒人敢怠慢她。
但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餘貴妃不但娘家敗落,自己又把宮權給作沒了。
宮裡的奴才本來慣會捧高踩低,不少人自動自發地就踩著她向新貴容妃賣好投誠。
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誰也說不著容妃什麼。
為什麼會牽連到容妃呢?
說到底,還是怪容妃做事,太不蓋臉。
原本,餘貴妃管的就是宮中各處的擺件、裝飾,還有各色花木。
容妃的權利是從餘貴妃那裡接手過來的,自然也是管這些東西。
餘貴妃在朝中、宮中接連不順,報以厚望的兒子又與儲君之位失之交臂,心裡難免憋得慌。
人一憋得慌,就需要一個發泄口。
餘貴妃雖然脾氣不好、性子跋扈,但她又一點兒好處,就是從來不拿人撒氣。
她愛摔東西。
特彆是官窯的瓷器,摔起來脆響,特彆解氣。
以往,她自己管著這些,摔完了根本不用她多說,內務府自動自發地就給她補上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如今掌權的換成了容妃,內務府再遇見這樣的事,自然要到玉泉宮去請示一番。
然後,容妃就說了:“各宮份例自有定數,但凡損壞的,按照宮歸,自己照原樣賠償。”
宮規上的確是有這一條,容妃這樣處置,按理說是沒錯的。
但這世上的事,哪裡能全部按照規矩來呢?
常言道,禮法不外乎人情,宮裡的人在這方麵更講究一點兒。
她這樣冷酷,難免就叫人私底下嘀咕她,說她刻薄,不是個寬和的主子。
更有甚者,容妃在這件事上的處置,和她以往那懦弱不敢惹事的性子反差太大,就有人說的更難聽。
“這可真是一招權在手,便把令來行。”
“嘁,說白了就是得誌就猖狂!”
“往常可沒看出來,容妃娘娘竟然是這樣的人。”
“…………”
於是,很神奇的,明明這件事是貴妃亂摔東西觸犯宮規,宮裡的風向反而是同情貴妃的居多了。
淑妃聽罷,隻覺得容妃這波兒操作,可真迷呀!
這和送人頭有什麼區彆?
“難不成,容妃暗地裡早就投靠了貴妃,如今是千方百計地想把這宮權還回去?”
淑妃覺得,自己的猜測有理有據。
錦屏無語:“娘娘,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