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批擁護者可比所謂的“太子-黨”更堅定。
因為,這些人支持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正統。
除了支持正統的人之外,還有一大批因為利益糾葛而圍繞在太子身邊的人。
這麼多人裡,有的是人願意為太子分憂解勞,並付諸行動。
很快,就有人提醒天子:大皇子最近的風頭太盛了,這不利於朝綱的穩定。
齊覃看了看太子<,暗暗歎了口氣,一腳就把大皇子踢回了崇文館,還叫他讀書去了。
——當初立太子的時候,就是因形式所迫,不得不把三兒子拉出來做了擋箭牌。齊覃心裡對太子有愧,隻要太子有丁點可教之處,他都不會想著要易儲的。
於是,大皇子還沒得意幾天,就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這誰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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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待遇也太不公平了!
但君命難違,大皇子心裡再怎麼不樂意,還是得乖乖地收拾東西,回崇文館讀書。
這時候,他就迫切地想要成婚。
——等他成婚了,父皇總不能還讓他跟著弟弟們一起讀書吧?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麵目全非的校場,大皇子皺著眉頭問。
他唯一一個還沒有成婚的伴讀低聲跟他解釋了一番。
“這兩個真是胡鬨!”他搖頭斥了一句,心情反而好了點兒。
——比起敢想敢鬨的五弟和六弟,老二、老三這兩個簡直是一個比一個糟心。
老二就不用說了,每次和老二站在一塊兒,老二就渾身緊繃,防他跟防賊似的。
我是能吃了你還是怎麼著?
老三原來雖然性子彆扭,但也是有氣直接衝他發,不像現在,也學會玩兒陰的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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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憂傷地歎了口氣:我就是想做個賢王,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時,一群小太監提著澆花用的水壺走了過來,無聲衝他行了個禮,便去了東北角球場那邊。
大皇子不解地問:“他們這是要乾嘛?”
“這……臣也不知。”伴讀搖了搖頭。
最近大皇子不來讀書,他做為大皇子的伴讀,自然也是不用來的。
五皇子和六皇子的事,他在外麵的傳言裡聽過。
但所謂的傳言,傳的自然是風靡一時,讓眾人感興趣的話題。
像這些不怎麼重要的細節,就算剛開始有人在意了,也不會想著說出去的。
因為,沒有噱頭。
伴讀不知道,一直跟著大皇子去了湖廣的貼身太監秦柱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既然都不知道,那就看著唄。
隻見那幾個太監各自拿著澆花
壺,壺口朝下,一邊按著一定的路線倒退,一邊把壺裡的東西往外倒。
壺裡裝的不是清水,而是兌了水的石灰,一倒下去,就是一道白印子。
這幾個太監看著就是乾這活兒乾熟了的,倒出的印子粗細一致,很快就劃出了橫線下豎線和弧線。
大皇子上前幾步,仔細看了看,不由“哦”了一聲。
原來,場地上本來就有舊日留下的痕跡,這些太監隻是順著痕跡,把那些磨損的模糊不清的
痕跡重新畫了一遍罷了。
他正要叫住一個問問,就聽見一陣鬨哄哄的,很快就有一群穿著窄袖衣裳的少年跑了過來。
“咦,那邊怎麼有人?”
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大皇子一回頭,那群少年都嚇了一跳。
然後,就有兩個年紀最小的分開人群走了出來,朝他行禮:“給大哥請安。”
正是五皇子和六皇子兩個。
大皇子叫他們起來,抬頭看了看天色,蹙眉問道:“這會兒還不到你們下課的時候吧?”
場麵一下子就安靜極了。
齊晟和五皇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無措。
見他們不說話,大皇子就明白了,“逃課出來的?”
“哪能啊。”齊晟脫口而出。
就算真的是逃課,也不能承認不是?
“大哥,事情是這樣的。弟弟今天早膳一不小心吃多了,撐的難受。先生體諒弟弟,就放弟弟出來活動一下,消消食。”
大皇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重點照顧了他那堪比城牆拐彎兒處的臉皮。
然後,就問五皇子:“老五,你也吃撐了?”
五皇子眼也不眨,一臉驚歎:“大哥,你怎麼一猜就中?”
大皇子:“…………”
——嗬嗬噠,你們真當我傻呀?
作者有話要說:大皇子:被兩個弟弟的厚臉皮給打敗了。
齊晟/五皇子:大哥,請看我們真誠的卡蘭姿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