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四皇子甩巴掌的那個,正是步然一母同胞的哥哥,步恬。
“喲,這可不好辦了。”
五皇子看了齊晟一眼,目光很是古怪。
像是在看好戲,又像是有點兒幸災樂禍。
齊晟回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莫名其妙地問:“你怎麼了?不是在說四哥的事嗎,你看我乾嘛?”
五皇子“嘿嘿”一笑,小小年紀的,竟然能讓人覺得猥瑣。
齊晟渾身一抖,抖落了滿地的雞皮疙瘩。
“五哥。”他嚴肅地按住五皇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要知道,這樣笑,是會拉低顏值的。”
——你本來顏值就墊底兒,就不能注意點兒自己的形象嗎?
人家五皇子卻毫不在意,像看一隻迷途羔羊一樣看著他,說:“六弟,你還小,不懂。容貌美醜,都是次要的,功德氣運,才是重中之重。”
齊晟:“…………”
——好吧,是在下輸了。
見他似乎是不信,五皇子指了指亂做一團的四皇子那邊,說:“你不是想知道四哥是怎麼了嗎?我就現幫你起一卦。”
齊晟想說不用了,咱們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但又一想光他就遇見三個穿越的了,科學什麼的,好像也解釋不清啊。
咦?
他突然靈光一現,再看向滿臉蔑視地對跪在地上的步家兄妹的四皇子時,目光已經變了。
——如果一個人突然性情大變,會是什麼原因?
第一的可能,就是他受刺激了,而且是不能承受的刺激。
但昨天四皇子還好好的呢,還跟著貴妃提前離席,到鐘粹宮儘孝去了。
而且,昨天晚上,無論是鐘粹宮,還是東四所,都沒有出現什麼了不得的變故。
受刺激什麼的,不太可能。
那麼,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
——四皇子被人給穿了。
恰巧這時,五皇子的卦也算完了。
也不知道是抱了什麼念頭,齊晟一改先前的不以為然,緊張地問:“怎麼樣?”
五皇子驚呆了。
見他久久地盯著銅錢不說話,齊晟急了,“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呀。”
五皇子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他甚至倒吸了一口涼氣,“嘶——這個卦象…………”
齊晟心裡“咯噔”一聲。
——難道,四皇子真是出事了?那如今還好好地站在這裡這個四皇子…………
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五皇子滿臉不服氣地“嘿”了一聲,摩拳擦掌地說:“這世上,竟然還有本殿下我看不懂的卦象?”
齊晟:“…………”
——雖然你是我親哥但我還
是好想打死你咱說話彆大喘氣兒行嗎?
齊晟已經不想理他了。
但他不想理五皇子,五皇子卻很想理他。
“六弟,你那是什麼表情?須知卦象一道博大精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精通的。你五哥我先前也自以為自己的見識已經夠了,可就在剛才,我才猛然發現,世界那麼大,而我卻那麼渺小。我以後一定…………”
齊晟頭暈眼花。
“五……五哥,”齊晟勉力自救,“
咱們還是先弄清楚四哥的卦象吧。”
說到了他感興趣的事,五皇子的長篇大論戛然而止。
“你說的對,還是先弄清卦象要緊。”
他收起了銅錢,一把拉住齊晟,“走,六弟。”
“誒,誒,去哪兒呀?”
“欽天監。”
五皇子的《易經》都是從單元那裡借的,有了問題,自然就要去問單元。
可是,他們倆終究沒有順利的走出菖蒲室。
“老五,老六,你們兩個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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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皇子。
四皇子教訓完了膽敢冒犯他的步恬之後,正好看見五皇子和齊晟要出去。
要知道,現在先生雖然還沒來,但已經算是上課的時候了。他們這個時候出去,那就是明目張膽的逃課。
雖然吧,往日裡這種事他們倆也沒少乾,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慢慢的,竟是所有人都習慣成自然了。
以至於,今日四皇子攔下了他們,以兄長的身份教訓他們的時候,旁人都驚異非常。
“先生未至,你們就擅自離去,可還知道什麼叫做尊師重道?”
齊晟呆住了。
他覺得,如果四皇子真的被人穿了的話,那穿成四皇子的這位,一定是個棒槌。
——這位大哥,你好歹先弄清楚情況再發威呀。
作者有話要說:一刻鐘前,齊晟:四哥可能被穿了。
一刻鐘後,齊晟:四哥可能被個棒槌穿了。
PS:現在,大家知道為什麼皇子們的結局不能改了吧?
我雖然沒有大綱,但有人設呀。
四皇子的人設,當初一口氣立了三個。
我把貴妃這樣的母親,可能會養出什麼樣的孩子,能想到的都考慮了一下。但無論怎麼想,這個孩子都不可能心理健康。
要麼就是小四一樣,善良軟弱,覺得自己已經在受傷害了,所以不忍心傷害彆人;
要麼就是小小四一樣,和母親如出一轍;
要麼……
所以,大家彆急,四哥還有三分之一沒出場呢。最後這三分之一,才是美強慘那個強。
還有,大家可能是光心疼四哥了,沒有想到。
像貴妃那樣的人,如果真的有一個性格和她一模一樣的兒子,她絕對不會欣慰,隻會被氣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