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每次都不準,那豈不是說明,與卦象相反的那個,就是正確答案?
齊晟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不忍心提醒他,這世間的事,有很多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罷了,就讓這個憨憨再高興一陣子,他還是想想這五張大字的事吧。
急六殿下所急的梁靖狗腿地湊了上來,“殿下,要不然,臣替您寫?”
沈介立刻反駁:“殿下,此事萬萬不可。”
“誒,你什麼意思?”梁靖不樂意了,“那可是五張大字,難不成,你還想讓殿下勞累嗎?”
沈介白了他一眼,送了他兩個字:“蠢才。”
“嘿,我給你臉了是吧?”梁靖麻利地卷了卷袖子,“有種咱倆單挑,你敢嗎?”
“好了,好了。”齊晟連忙按住逐漸二哈化的梁靖,“沈介說的不錯,這字得我自己寫。”
他敢保證,他那睚眥必報的
親爹,肯定就等著他找人代筆呢。
然後,等待他的,絕對不是五張字就能了結的了。
齊述覺得,是該拍一個馬屁的時候了。
“殿下真是勤能補拙!”
五皇子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你不會說話就少說。”
“啊?又錯了?”
見五皇子再次不厭其煩地糾正自己,齊述知錯就改,“那是不恥下問?”
五皇子深吸了一口氣,無力地敗退了,“你想說的,是勤學好問吧?雖然六弟一點兒也不勤學,更不好問。”
“對,對,對。”齊述十分鄭重地拱手施禮,“多謝五殿下教誨。”
“可彆。”五皇子嚇得趕緊側身避開了他的禮,殷殷叮囑道,“你出去了,可千萬彆說我教過你。”
——我丟不起這人。
看在齊晟的顏麵上,特彆傷人的最後一句,他沒有說出口。
也正因為他少數了這一句,把齊述感動得都快哭了。
“五殿下當真是謙虛謹慎。”
“噗!”
齊晟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
而齊晟一笑,仿佛是放開了某種禁製,除了五皇子,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就連五皇子,見大家都笑了,心裡的鬱氣也像皮球一樣,被這笑聲刺破了。
他失笑道:“那是功成不居。”
“哦,哦,哦。”
齊述上一刻還在為眾人的失笑而茫然,下一刻就立馬又是一個認真而勤奮的學生了。
五皇子是真被他弄得沒脾氣了。
跟他計較,真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行了六弟,你趕緊寫功課吧,我就先走了。”
齊晟無語道:“你專門跑這一趟,不會就是為了看看自己的卦算準了沒吧?”
五皇子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不然呢?”
齊晟嘿嘿一笑,衝他擠眉弄眼,語氣裡充滿了蠱惑,“功課是個好東西,咱們一起唄。”
五皇子往後跳了一步,連連擺手,“不約,咱們不約。我最近正忙呢。”
至於他忙什麼,卻是不能拿到明麵來說的。
但齊晟他們自小就親近,他有事可能會瞞著皇後,卻不會瞞著齊晟。
一聽他說有事忙,齊晟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禁蹙了蹙眉,說了一句:“你小心一點,那玩意兒危險。”
“放心。”五皇子朝他擺了擺手,便到欽天監去找單元了。
說起來,單元是真的惜才,把五皇子當成真傳弟子在教導了。就連一些因本朝政策的原因不能外傳的東西,他都私底下傳給了五皇子。
比如,煉丹。
由於前朝末帝是死於求仙問道,所以本朝對於燒丹煉汞特彆忌諱。
但燒丹煉汞這回事,又是道家傳承的重要組成部分,哪怕主流社會不喜歡,這傳承也不能斷了。
單元原本沒想教五皇子煉丹的。
可是,五皇子對易經術數太過癡迷了。單元怕他因此入了魔障,便想著用彆的東西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讓他彆把精力都投到卜卦上。
經過幾次試探之後,單元為難地發現,五皇子對道家的養生經,還有引導術都不感興趣,倒是對丹藥什麼的,很是好奇。
經過激烈的思想角逐之後,單元還是不忍心五皇子這個好苗子半途夭折,就在叮囑了五皇子一番之後,開始教他一些丹道之術。
因著本朝的忌諱,他們教學肯定是不可能在欽天監進行的。
也幸好五皇子跟著單元學易經術數的事,在天子那裡備了案。
他們兩個就用這個借口,瞞天過海,每隔幾天,就到單元的宅子裡教習丹道。
不管做什麼事,偷偷摸摸的,總是更刺激。
因而,五皇子對學丹道,更加熱心了。,,,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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