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像鐵鉗一樣,怎麼都掙紮不開。
眼見自家六弟要搞事情了,五皇子眼睛一亮,急忙追了上去,抓住了熊褚墨的另一隻手,“來,熊大人,我扶著你。”
一直沒有放棄掙紮的熊褚墨:“…………”
——好嘛,左右夾擊,這回是徹底掙不開了。
熊褚墨欲哭無淚。
他已經能夠預測到,幾日後的大朝會上,禦史言官會怎麼參他了。
——讓兩個郡王“攙扶”著他,他究竟哪來那麼大的臉?
眼見就要出了鴻臚寺的大門了,熊褚墨急忙道:“兩位殿下,還請放手,下官自己走。”
“真的?”齊晟狐疑地看著他。
熊褚墨連連應聲,“真的,真的。”
傑--米--噠.
反正都是要去的,他還是選一個死的不那麼快的去法吧。
年關近了,天子也清閒了。
三個人一求見,齊覃就準了,並且是讓田保出來,把他們給領進去的。
“臣等參見陛下。”
“行了,都免禮吧。”
齊覃叫他們起來之後,就把目光定在了齊晟身上,但嘴裡卻是在問熊褚墨,“你們這個時候過來,可是這兩個小子闖了禍了?”
“這倒是不曾。兩位王爺勤勉謙遜。”
熊褚墨心道:闖禍是還沒來得及,這不是正要闖嗎?還是要給陛下您報備之後再奉旨闖禍。
“勤勉?”
齊覃笑了一聲,板著臉對兩個兒子說:“熊大人誇你們勤勉,你們自己說說,到了鴻臚寺,幫忙做了幾件差事?”
五皇子嚇得渾身一抖,縮了縮脖子。
反觀齊晟就光棍多了,直接實話實說,“回陛下,臣與端王剛入鴻臚寺不久,一直在熟悉卷宗,還未曾有能力替熊大人分憂。”
這話說的真好聽,但說白了也就四個字:啥也沒乾。
熊褚墨被他的理直氣壯給驚呆了。
他覺得,陛下肯定要訓斥睿王的。
但出乎意料的,陛下隻是笑了笑,問道:“那你來這乾嘛?彆以為朕不知道,今日陛見,肯定是你的主意。”
齊晟逮住機會,立刻大吹彩虹匹,“陛下英明神武,臣的這點小心思,全都被陛下您給看穿了。臣相信,以陛下的睿智,一定能理解臣的一片苦心。”
“行了,是不是苦心,朕聽了才知道,你不用給朕戴高帽子。”
齊晟訕訕一笑,很快就把這點尷尬拋開了,然後,就把今天來求見的起因簡單說了一遍。
“找使臣收食宿費?”
齊覃覺得,他莫不是想錢想瘋了吧?
“自古以來,就沒有這樣的事。你這樣乾,叫我大晉的臉往哪裡擱?”
齊晟暗暗嘀咕了一聲:是您的臉沒處擱吧?扯什麼大晉?
但這話,他也就隻敢自己嘀咕嘀咕,表麵上,他還要大義凜然地說《宮鬥文的皇帝,不好當》地址,
:“此事陛下儘可以推到臣的身上,說是臣一力主張的。為了咱們大晉不再傻乎乎地資敵,臣願意背負這罵名!”
齊覃看他的目光立刻就複雜了起來。
而熊褚墨則是嚇了一跳,“睿王殿下,此話怎講?這怎麼還牽扯到資敵了?”
齊覃蹙眉輕斥,“老六,你不要危言聳聽!”
熊褚墨深深地低下了頭。
天子喊睿王排行,而不是封號,就是想要提醒他:睿王是朕的兒子,你出去了不要亂說話。
看來,睿王在天子心目中的份量不輕呀?
齊晟正色道:“臣並非危言聳聽。”
齊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蹙眉喝道:“你快彆丟人現眼了,朝中諸公個個都是飽學之士,難道比不上你一個毛頭小子?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彆人就沒提過收食宿費?”
齊晟撇了撇嘴,心道:還能為啥?死要麵子唄。
“陛下,您好歹給臣一個機會,讓臣把話說完呀。”
齊覃連著攔了他兩次,就是不想讓他把話說下去。但耐不住他自己堅持,五皇子還在一旁幫腔。
“是呀陛下,您就讓六……睿王把話說完嘛。”
所謂事不過三,齊覃也懶得再攔了。
大不了,就在事後替他收拾爛攤子也就是了。
敢闖禍的,總比啥也不敢乾的強得多。
“你說,朕倒是要聽聽,你還能說出花來?”
傑--米--噠.
得到準許,齊晟心神一振,“多謝陛下。”
“自太-祖鼎定天下以來,北方瓦剌,還有南方各部,一直都是我大晉的心腹之患。”
“雖然先帝在時,已經給了瓦剌迎頭痛擊,但瓦剌一旦元氣恢複,必然會卷土重來……”
說正事之前,要麼就扯三代先賢,要麼就扯祖宗家法。總之,就是先扯一塊虎皮給自己做大旗。
這些套路,齊晟已經摸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齊晟:是時候向朝中諸公展現一波兒,我的離經叛道了。
PS:好像名字封麵一起換的話,大家都找不到了。
是作者菌考慮不周,封麵的話,過一周再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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