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頑固的劇情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扭曲回去,卻不知道,會扭曲成這個樣子。我真傻,真的…………”
看著被祥林嫂附體的徐羽然,顧飛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至於嘛,一點變數就刺激成這樣。
“那是一點變數嗎?”
對於顧飛瓊的輕描淡寫,徐羽然強烈表示不敢苟同,“女主的後宮線都扭曲成事業線了,就這還叫一點變數?你對一點的定義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顧飛瓊用一種“大驚小怪”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手裡的團扇輕巧地轉了半圈,又慢悠悠地搖了起來,“早跟你說過了,所謂的劇情,早就歪到它姥姥家了,也就你還一直執著。這下可好了,連原女主都不陪你耍了。”
說到這裡,她也覺得徐羽然委實太慘,團扇輕輕一遮,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
徐羽然氣呼呼地灌了半杯水,自己琢磨了半天,還是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誒,你說,那原女主怎麼就突然不參加選秀,去靠女官了?”
原來,兩人前幾天入宮給梁太後請安的時候,專門關注了一下今年的秀女。
按照原著裡的描述,女主連芝是一個清秀絕倫的大美人。
以梁太後的尿性,如果談論關於秀女的話題,一定會忍不住在她們倆麵前炫耀一番的。
如果天時地利比較合適,說不定,她們倆能有幸瞻仰一下原著女主的風采呢。
可誰知道,兩人陪著梁太後說了一會子話,慢慢把話題轉移到秀女身上之後,梁太後卻表現得興致缺缺。
兩人對視一眼,顧飛瓊拿團扇遮住下半張臉,眼波流轉,柔聲細氣地問:“怎麼,宮裡新來了這麼多的小美人,娘娘卻不高興嗎?”
對於自己的毛病親近的人都知道的事,梁太後自己心知肚明,也不以為意。
她可從來都不覺得,追求美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因而,對於顧飛瓊的打趣,她也不覺得被冒犯了,隻是失望地擺了擺手,“嗐,彆提了,一屋子的秀女加起來,也趕不上前算日子考中了榜首的女官。”
“女官?”
徐羽然突然就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俗稱傻白甜的直覺。
“那女官姓甚名誰呀,竟然能讓閱美無數的太後娘娘念念不忘。”
對於美人,梁太後一向印象深刻,聽她一問,就不假思索地說:“叫連芝,其父是廣州巡撫。”
顧飛瓊暗道一聲:女主果然是女主,就算不進後宮,也能在其他地方發光發熱。
正想著呢,就聽見梁太後抱怨道:“秀女裡有一個叫連芷的,據說兩人還是同宗,名字也挺像,但長相差得也太多了。”
虧她還對這連芷報了極大的希望,真是掃興。
眼見徐羽然神色已經有些恍惚了,顧飛瓊趕緊接住話頭,“娘娘未免也太貪心了。絕世美人,一家出一個,已經是燒了高香了,哪能都出在她們家裡?”
她當初看的時候,女主連芝的宮鬥技術可是溜兒的很,要說家裡沒有專門請人培育過,傻子都不信。
按理說,培養寵妃這種事情,都是家裡從小就請人潛移默化地教導的,肯定耗費了不少心血。
既然如此,那連家又怎麼甘心功虧一簣,讓女兒放棄選秀,去靠女官呢?
“這又有什麼想不通的?”
對於徐羽然的智商,顧飛瓊是早就不報希望了,乾脆就直接給她解釋清楚了。
“就你說的那個原劇情裡,女主家裡之所以讓她入宮選秀,不就是因為她家裡唯一的男丁是個殘廢,家裡不得不讓她一個女孩頂門立戶?”
“對呀。”徐羽然點了點頭。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她對原著劇情許多都已經記不清了,但女主參加選秀的原因,她還是記得的。
當年,她還是很喜歡這種勵誌女主的。
顧飛瓊問她,“當今天子與皇後的感情如何?”
這個問題簡單,徐羽然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帝後和諧,夫妻恩愛,羨煞旁人。”
末了,她又鄙視地看了顧飛瓊一眼,“這是天下皆知的事,你就喜歡明知故問。”
“你也知道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呀?”
對於她的各種作妖,顧飛瓊容忍度高的很,依舊很好聲氣地和她解釋。
“既然是天下皆知的事,女主一家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管怎麼說,能做女主的,總會有些常人沒有的優勢…………”
“不對。”
徐羽然的關注點永遠不在正地方,“我沒穿越那會兒,就流行除了臉好一無是處的嬌軟型女主。”
顧飛瓊:“…………”
——妹妹,重點不是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