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不要捂住我的眼睛,我想看。”
“不行!而且為什麼小純會買這樣的雜誌啊!為什麼書店店員會賣這樣的雜誌給你啊!”
“……炭治郎,沒關係的,上麵是個半〇的女孩子的寫真對吧?剛才一閃而過的時候我看到了。”眼前一抹黑的花梨純一邊嚼著嘴裡的牛角包一邊說道。
“……”
手的主人萬般遲疑之下,最終還是默默鬆開了手。
重獲光明的花梨純總算看見了眼前的內容。少女繼續一邊嚼著牛角包,一邊看向折頁裡印刷的寫真,表情有些驚訝:“原來還在這裡藏了這種東西啊——”
一旁的灶門炭治郎臉憋得通紅,見狀忍不住開口:“小純怎麼可以若無其事地看這個啊!這張圖片裡的女孩子胸都快要掉出來了,很危險的不是嗎!?”
“但是她有的我都有啊。”花梨純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土氣T恤衫的胸口位置,“所以就算她真的掉出來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啊,對不起。”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掩住唇看向竹馬,表情有些抱歉,“沒有考慮到作為男孩子的炭治郎的心情……”
聞言,灶門炭治郎的腦袋燙得都快冒煙了。
“不過,與其注意到照片裡的女孩子,不如說這種在折頁裡藏東西的方式……”花梨純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總覺得好像有點在意……”
想了一會兒,紫發少女順手把這本雜誌扔到了一邊,開始看其他刊載了推理的雜誌。
灶門炭治郎腦袋冒著煙,默默走開了。而花梨純繼續翻看著雜誌。
為了找到吸引偵探推理的讀者的方法,她打算總之把買到的這批書先全部瀏覽一遍再說。
紙頁一頁頁翻過的聲音響起。花梨純聚精會神地瀏覽著手裡的書冊,逐漸忘記了其他事情。
看著看著,她在插圖上停留的時間逐漸變長:“……”
就在這時,一旁突然伸來了一個牛角包,舉在了花梨純的嘴邊。
她下意識地咬了一口,才回過神來,注意到了去而複返的灶門炭治郎。
“小純就像六太一樣,一被吸引了注意力就什麼都忘記了呢。”長子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無奈。
“啊……嗯。”花梨純愣了愣,接過灶門炭治郎手裡的麵包,“我是在想,推理的插圖,好像都挺特彆的。”
“因為插圖是配合劇情的,所以很多插圖都會表現出裡的一些劇情線索。”花梨純指了指她正在看的一張插圖,“比如這張圖裡,翻倒的酒杯就是一條線索,插畫裡也把這一點表現了出來。”
“確實。”灶門炭治郎拿起雜誌看了看,“我記得茂最喜歡看的一套子供向偵探冒險叢書也是這樣的,作者會在裡附上現場的插圖,向讀書的孩子們發出挑戰。假如在看到結局之前就在插圖裡發現了線索、猜到了作案手段和犯人的身份的話,茂就會開心很久呢。”
“啊!”
花梨純突然一推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把灶門炭治郎嚇了一跳。
她怔怔地低下頭,和灶門炭治郎對視:“……就是這個!”
“誒?”紅發少年不解地看著她。
“推理的讀者最喜歡的,就是在過程中與作者思維博弈的過程!”花梨純握緊了拳頭,“‘犯人到底是誰呢?我能不能在到謎底揭開之前就看穿作者的計策呢?’……之類的!”
“謝謝你,炭治郎!還有茂,今年他生日的時候我會挑超棒的禮物送給他!”花梨純急匆匆地把剩下半個牛角包塞進嘴裡,一口牛奶把它送下喉嚨,收拾好桌上的雜誌後轉身就跑了出去。
灶門炭治郎坐在原地,怔怔地看著花梨純的背影。
上次在學校教室裡遇到的時候也一樣。
從什麼時候開始,身為青梅竹馬、總是並肩而行的兩個人,就變成了他總是在看著她飛奔的背影了呢?
不過……
過了一會兒,灶門炭治郎的眼睛微微發亮,微笑了起來:“……真期待下一期的雜誌啊!”
***
策略已經想好了——那就是作者與讀者之間的對話,是初出道家江戶川亂步對所有《月刊文學》讀者的挑戰!
花梨純一路跑回了星野社。然而剛打開門,前方就倏然閃過一道棕色的影子,朝著花梨純的腦袋直撲而來。
“唔啊!”
花梨純嚇了一跳。直到那棕色的影子雙爪掛在了她的衣領上,為了不掉下去後爪亂蹬,她才看清這道影子正是亂步犬本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