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看了一眼，隨即移開視線，看向了旁邊的店麵。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堆成小山似的河蚌，旁邊還有幾個孩子，從幾歲到十來歲的年紀都有。
這些孩子麵前各放了個盆，手上拿著把小刀，空閒的手往旁邊的蚌山上拿起一個蚌劃開。
原本緊閉的蚌就輕鬆打開了，打開後從蚌的肉裡檢出珍珠扔進盆裡，那些蚌則直接扔在地上，顯然是廢棄的。
珍珠……剛才那個店家推薦的賣珍珠的店也在附近，在周圍的幾家店麵辨認了一下。
比起大人，可以詢問一下小孩子，她們更容易問話。
“這些蚌都是要丟棄的嗎？”
幾個孩子抬頭，有個孩子接話，手上的動作不停，“對，這些蚌不好吃，都會丟掉。”
“我聽說小鎮到了晚上會起霧，這是真的嗎？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許是看雪的衣服像是有錢人，那些孩子也願意陪聊，二來雪剛給這些孩子分了糖。
“一直以來晚上都有霧，但是之前還沒那麼濃，就薄薄的一層，近些年才成現在這樣。”
談起晚上的霧，那些孩子有著輕微程度各異的害怕。
小孩子中年齡最小的那個小姑娘很是健談，一連串的話和珠子似的蹦出來。
“我在進來那條街買了海鮮，那個店家勸我晚上不要來碼頭，這裡發生了什麼嗎？”雪臉上有著很
明顯的不解。
小姑娘氣憤極了，“他胡說，又不是隻有碼頭這一片有人失蹤，鎮上都有。母親說是海妖，就是人魚，她們唱著旁人聽不見的歌，引著那些人離開了小鎮再也沒回來了。”
“他們怕影響他們的生意，才把一切都推到碼頭這邊，都是哄騙人的，鎮上都很危險。”
雪點了點頭，又拿起盆裡的珍珠問了些問題。
其他人對珍珠沒什麼說辭，倒是另一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能說出很多來，比如這顆很適合做個吊墜，這個顏色不好湊對。
“小玲，不乾活在聊些什麼呢？”
女人出來的時候，雪早就發現了，她就是賣珍珠店裡走出來。而小玲則是剛才一直和雪說話的小姑娘。
“我看到這些新出來的珍珠有些好奇，就問了兩句。”
女人表情很是和緩，語笑晏晏。甚至十分熱情的想邀請雪到店裡喝茶。雪晃了晃手裡的海鮮，“再等下去，這些海鮮就不鮮活了，下次再來吧。”
說完雪就往之前看好的飯館離開了，女人一直保持著原先的表情，等雪離開的足夠遠。女人才嚴肅著神情，才扯過自己的女兒到店裡，詢問起自己的女兒，“你們除了珍珠還說了些什麼？”
“還能有什麼，這些天鎮上的人逢了外麵來的人就說碼頭不詳，咱們家的生意都成現在這樣了。那個小孩也是被人拉著忽悠了一通，就問了我這事嘛。”
聽完女兒的話，女人臉色好了些，發覺女兒的不滿，慢慢開口，“他們說就讓他們說，還能蹦躂幾天，說不定明天沒的就是他們！”
“說不定沒的是我們家呢，鎮上最近人心惶惶，我們要不要也出去避幾天風頭，反正也沒什麼生意。”
女人白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頗為得意的取過一盒珍珠篩選，“隻要晚上乖乖待在家裡，不要出去，肯定沒事。咱們家可是有海神庇佑的。”
“什麼海神？”小姑娘有些好奇。
女人不答，推了她一下，“出去乾活，知道這麼多做什麼？”
——
飯館裡的人有些少，隻有寥寥幾人，看起來頗為清閒。
雪把買的海鮮交給了店家，讓他們代為處理，又添了兩個素菜。
活著的海鮮不管怎麼處理都很美味，最簡單的清蒸也格外不凡，也不知道生的怎麼樣。
不過雪平時不吃生的生魚片之類，實在沒膽子下口，還是不嘗試了。
等菜上齊了，雪才發現好像有點多。看著著這五道菜，自己真的能吃完嗎，雪陷入沉思。
努力吃，不行就打包回去當宵夜，晚上有點冷，應該不會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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