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Chapter63(2 / 2)

耶羅這個時候顯然過於急躁,在拉斐爾身後鏟球,拉斐爾在跑動中,就用眼周視覺掃到了耶羅的動作,他稍微調整了一下步頻,並沒有閃躲,而是調整了一個角度,在耶羅放鏟後摔倒在了禁區。

毫無疑問這讓拉科錯失了一次單刀機會,在拉科的主場,即使皇馬球員前來求情,但主裁判依然給了耶羅一個紅點套餐。

卡佩羅在主裁判出示紅牌的一瞬間,就一怒踢飛了場邊的水瓶。

耶羅黯然離場,而拉斐爾則在被隊醫檢查了傷情後,被拉了起來。他本來就是拉科第一點球手,此刻站在點球點前的毫無疑問也是他。

而拉斐爾要直麵的正是伊爾格納。

伊爾格納在1990年世界杯半決賽中,他撲出了英格蘭的點球,幫助德國4:3戰勝英格蘭,挺入決賽。

而值得一提的是阿根廷的門神戈耶切亞在90年世界杯中,兩場撲出了4個點球。但決賽中阿根廷和德國相遇,最終德國1:0戰勝阿根廷,伊爾格納也“戰勝”了戈耶切亞。

此刻拉斐爾站在了伊爾格納把守的球門前。

他冷靜的觀察著德國人,伊爾格納身高190公分,身高臂長,此刻正在門線前做好了準備,身體微微晃動,顯然在觀察著拉斐爾。

拉斐爾看了他一眼,就檢查了點球點,隨後擺好了皮球。

在他最初讓點給賈米尼亞的時候,還有人質疑他不敢主罰點球,但現在那些人全部都閉上了嘴巴。

拉斐爾完成了助跑後,伊爾格納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的直覺並沒有告訴他等會兒要撲往哪個方向,所以這一場射手與守門員的較量,他還是希望等拉斐爾開始射門後再做出反應,讓自己憑借那一瞬間的判斷來作出撲救。

恰好拉斐爾也是這樣想的。

但主裁判此刻已經吹響了哨聲,拉斐爾微微眯眸,再次看了伊爾格納一眼,就開始助跑。

在拉斐爾觸球的一瞬間,伊爾格納撲向了右側,但這卻是一個假動作,拉斐爾有一瞬間的收勢,搓出了一個和剛剛截然相反的弧線。

這招他並不是跟門迭塔取的經,而是跟梅西。

梅西的點球命中率如今飽受詬病,但梅西的點球命中率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那有一段悲傷的往事,也就是說梅西的技術其實沒問題,但出問題的是心態。

拉斐爾的這個點球也很有個人特色,因為他要射,射的就是兩個上角的死角,這才是他為什麼從梅西身上取經!

球速極快,快到在空中的伊爾格納試圖用腳來阻擋也隻是徒勞往返。

在他罰進點球的一瞬間,賈米尼亞就笑著過來擁抱他,並趁機動手動腳,比如揉亂他的頭發。

拉斐爾覺得這“禿子”純屬羨慕!

扯開這家夥後,拉斐爾再次看了一眼記分牌,留給他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皇馬少了一個主力後衛,而且這個主力後衛還是要給雷東多擦屁股的那個,一切可想而知。此時的皇馬10打11的經驗可不如後世豐富。

老托立刻指揮球員開始拉開陣型,既然皇馬少了一個人,那麼他們當然要把陣容拉開,讓不得不多跑的皇馬被他們“遛猴”。

在這種情況下,皇馬前場就之剩下了一個蘇克,事實上就連這個也是更多的參與到防守中,因為拉科攻勢已讓他們難以招架!

就算是防守專家卡佩羅,在少打一人的情況下,也拿眼下的拉科毫無辦法,幾分鐘後他換下了勞爾,換上了加西亞·卡爾沃。

拉斐爾卻是如魚得水,卡佩羅換人不久,拉斐爾就正麵突破了雷東多,報了上次交手時被這家夥“暗算”之仇,在禁區內為弗蘭送上一個送到了嘴邊的餅。

弗蘭輕輕鬆鬆往前一個頭槌,就成功頭球破門!

眼見大勢已去,為了不再丟球,卡佩羅充分展現了他的大巴車技,這卻讓隨隊而來的皇馬球迷不斷送上噓聲。

這就是皇馬球迷,就算是被灌了5個球,也希望主隊在進攻的皇馬球迷。

不能說卡佩羅不懂球,就隻能感慨卡佩羅不懂美淩格的心了。

在主場4:1完成了對皇馬的雙殺,拉斐爾也隻跑了半場,可謂神清氣爽,這讓雷東多走到他麵前的時候,還能看到這小子嘴角帶著一抹譏誚的笑。

雷東多挑眉,“在場上被你穿襠的人是我吧?”

這小眼神怎麼看上去像是被穿襠的人變成了他?

拉斐爾依然是那副屬於人生贏家又傲又拽還夾雜著洋洋得意的表情,隻是眼神往他那雙腿上掃了一眼,才答非所問道:“你這膝蓋還打算做手術嗎?”

雖然雷東多這賽季保持了基本上還算全勤的狀態,但這得益於他既沒為國家隊奔波,也算是運氣不錯。

雷東多覺得這小孩特彆不會聊天,哪裡有問候人家膝蓋的?

他過來其實隻是想安慰安慰拉斐爾,看他現在這模樣,他要是小心眼一點,就得被氣跑。

“暫時沒有動手術的打算,保守治療應該沒有問題,而且沒有大問題。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今天把耶羅搞下去雖然很聰明,但你也挨了他一腳,就是這一腳就有可能影響你的職業生涯。”

這顯然是來自前輩的關愛,拉斐爾點點頭,提醒他說:“你最好在夏天去做個檢查,我有一位醫生給你推薦。科內利斯·尼古拉斯·範迪克,在荷蘭的AMC醫院工作,他現在有點年輕,還不是特彆有名氣,但他在膝蓋和腳踝傷病方麵很有一套,在關節鏡技術上很有一套。”

“如果你想奉勸我珍惜自己的身體,最好去找他或者一個你足夠信任的醫生去複診。”拉斐爾抬高下巴看向他,“反正你今年夏天也是在家看球,不如去阿姆斯特丹度假。”

雷東多就算是好脾氣此刻也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背上,他都被氣笑了,“你這小子會說話嗎?好好說話這麼難嗎?”

“那我要怎麼說話?你難道要乾涉我嗎?”拉斐爾挑眉反問,目光桀驁。

“乾涉”這個單詞卻讓雷東多閉上了嘴巴,阿根廷人分兩種,一種是視個性為生命,一種要麼在沉默中爆發,要麼在沉默中死亡。拉斐爾毫無疑問是前者。

這看上去是一個小甜心,草莓餡兒的美味小甜餅,但咬一口,或許是魔鬼辣椒餡的。

“你有你的自由,充分的自由,但拉斐爾,你不能像刺蝟,也不能給我直接扣上一頂乾涉你的帽子,但我承認錯誤,剛剛我的語氣不對。”雷東多此刻想要伸手揉揉拉斐爾的頭發,他常常這樣對勞爾,這是他表達對後輩親昵的一種方式,但眼前的人卻是拉斐爾。

“那作為道歉,你會去看病嗎?”拉斐爾挑眉問。

“這麼堅持?”雷東多反問,隨即看了一眼自己的膝蓋。

他並沒有隱瞞拉斐爾,這的確是他在阿根廷時就留下的舊疾,時不時複發,像是附骨之疽,揮之不去。

拉斐爾瞥他一眼,“彆說的我比你更在意你的身體,你又不是我的家人。”

雷東多卻笑了,因為他此時的刻意強調,“迭戈(西蒙尼)說他有你的電話?你等會得告訴我你的電話,我好記下那位醫生的姓名和供職的醫院,並且在檢查完就第一時間告知你,彆扭先生。”

拉斐爾瞪他一眼,誰彆扭,彆搞的他好像很關心他的身體一樣,所以他嘲諷道,“你當然會從迭戈那兒知道,也會從加布(巴蒂)那兒知道,大嘴巴先生!”

這次變成了雷東多挑眉,拉斐爾冷淡回視。

在其他人眼中,這完全是兩個失意人之間的“互相安慰”、“報團取暖”,卻不知道兩人眼中的風霜刀劍。

最終雷東多還是退讓了一步,他是“長輩”。

這次他沒有和拉斐爾交換球衣,提醒他失敗的球衣有一件就夠了。

剛轉身,他突然止步,轉身對拉斐爾說:“雖然有了種子,慶祝豐收還是太早。”[3]

拉斐爾嘴角輕蔑的勾起,“跳舞不好的人,總是抱怨自己的鞋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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