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5(1 / 2)

Chapter205

回米蘭那是肯定不能回去的, 拉斐爾不逗他了,反而摸向路易斯的小小書包。

書包還沒他的巴掌大, 是可愛的奶黃色,在昏黃的燈光下這份可愛為之頓減。

他能閉嘴艾馬爾已經很感謝了, 這動作也引來了他的好奇, 結果在下一秒, 拉斐爾手上就多了一個小盒, 四四方方, 是屬於浪漫和夢幻的尺寸,上麵的燙金字體似乎是意大利語, 但艾馬爾已經不敢細看了,他瞠目結舌地看向拉斐爾, 難以掩藏驚訝。

“你在害怕嗎?帕布裡多?”拉斐爾的聲音裡帶著淺淺的戲謔。

艾馬爾抬眸看向他, 如果這個盒子裡真的是他所想的東西, 那麼這個進展實在是快得不可思議。

會拒絕嗎?

艾馬爾問自己的心。

哪怕一分鐘前他還在質問自己喜歡眼前的家夥哪一點, 臉還是足球?可此刻呢?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個小盒上, 深深看了兩秒,才抬眸看向拉斐爾, “你知道這是在車上吧?還是空間狹小的敞篷跑車。”

因為不夠浪漫險些被艾馬爾開除國籍, 拉斐爾當然聽懂了他的暗示, 他露出笑容,把小盒托在掌心裡,送到他的麵前。

“倘若是求婚,我會選擇一個完美的場地, 一枚完美的戒指,當然還有我的心和膝蓋。但這次我隻準備了你的生日禮物——”拉斐爾看著卷毛,“但我可以把心暫時寄放在它上。”

但他的“心”涼了好幾秒,還在繼續涼,似乎要徹底涼涼。

艾馬爾看著他,像是無動於衷,事實上他的目光都沒有再看一眼那盒子!

不喜歡?

拉斐爾腦子裡頓時蹦出了幾個念頭,但艾馬爾在這一刻終於開口,卻是小聲嘟嚷,“我之前說錯了,你還是個阿根廷人。”

拉斐爾被他的小表情逗樂了,如果艾馬爾喜歡聽這些,他當然會滿足他,但這一刻他隻想讓他趕緊接過他的“心”。

艾馬爾瞥他一眼,認為自己吐槽有理。他的好奇心已經要難捺不住了,在不停驅使著他去拿起眼前的小盒。

這麼小的盒子,自然不是腕表,那會是什麼?袖扣?領帶夾?胸針?領扣?

男士能佩戴的飾品太少了,但這些好像和他都不太搭,他衣櫃裡的正裝也就隻有一套。

當他打開小盒,頓時無語的看向拉斐爾,而他正在笑著。

“這不還是戒指!”艾馬爾瞪他。

“你拿出來看看尺寸?”拉斐爾說。

艾馬爾小心的拿出了那個“圈兒”,終於察覺了它的特殊。

這顯然不是求婚戒指,因為尺寸明顯小了,而且款式也不對,那兩排璀璨的小鑽在車內的燈光下都顯得格外耀眼。

“……尾戒?”艾馬爾猜測。

“答對了。”拉斐爾說著拿出那枚戒指,把盒子隨手一丟,對他伸出手。

“為什麼會送我這個?”艾馬爾語調微妙地問。

正常人會送給“朋友”哪怕是“男朋友”這樣的禮物嗎?

拉斐爾卻相當有理,“你之前單身,既然單身,送你這個有什麼不對?”

送我這個分明是讓我繼續單身!

艾馬爾瞪他,拉斐爾卻不在意他這沒有絲毫殺傷力的小眼神,徑自執起他的右手就為他套了上去。

艾馬爾頗為嫌棄那兩排誇張的小鑽,但某人剛剛口口聲聲將“心”也寄放在了上麵,他隻是稍微掙紮了下,就乖乖配合他套了上去。

尺寸剛剛好,順順當當被拉斐爾套上。這應該感謝“兔子”的後勤保障工作做得還不錯。

套完了之後拉斐爾還欣賞了一下。這的確不是艾馬爾會喜歡的款式,但它足夠奪目!隻要有人看到他的手,就絕對會看到它的存在!

抬頭看到艾馬爾還是“我雖然配合你,但還是不想理你”的表情,拉斐爾想也沒想就湊他嘴角親了一口。

“路易斯……”艾馬爾推開他,他懷裡還有個小鬼。

“應該給你換輛新車。”拉斐爾在他耳邊抱怨,那樣就有充足的空間裝個兒童座椅。

艾馬爾翻個白眼,決定明天就去換輛車,換他閉嘴!

拉斐爾這才後退,再次係上安全帶,當發動車子,他才說:“我給自己準備了一個一樣的,等到你想退役,我們就換一對戒指。”

艾馬爾隻是看著手上的那個“光圈”,沒有說話。

或許讓拉斐爾說一句“Te amo”比什麼都難,但這個霸道無比的尾戒的確給了艾馬爾更深刻的安全感。

拉斐爾沒有等到回答,但他知道這意味著艾馬爾沒有拒絕。

到家之後他們先給熟睡的路易斯換了紙尿褲和睡衣,然後把他放在屬於他的嬰兒床上。

路易斯的睡姿堪稱“四仰八叉”,睡姿雖然豪放,睡覺卻算得上老實,最少不需要家長頻繁起夜給他蓋被子。

艾馬爾看著他的睡顏總覺得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在想什麼?”拉斐爾輕聲問。

其實他猜得出來,因為那麼明顯——艾馬爾喜歡孩子。

回答他的卻是艾馬爾的感歎調。

卷毛用信徒虔誠讚美上帝的語調說:“我在想他真可愛,可愛到擁抱他的時候就像擁抱全世界。”

拉斐爾:“……”

低頭看著路易斯的艾馬爾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他當然知道拉斐爾深愛路易斯,但他也知道他是個小心眼,占有欲強到了相當的程度,甚至早早就準備給他手上拴條鏈子——還用他的“心”作為讓他甘願接受的理由。

但真正讓他心甘情願戴上它的原因才不是他的“心”,而是拉斐爾提到的未來。

滿足的“吸”完了睡著的小天使,艾馬爾毫不猶豫跟拉斐爾一邊揮手說晚安,一邊走向房間。

這家夥得去洗個澡,他則需要回到房間躺在屬於自己的床上想想這兩天發生的一切,當然也得想想怎麼應對隊友、媒體對他手上戒指的盤問,或許還有父親和安德烈亞——他們不可能不好奇他怎麼變成了獨身主義者。

瞧,這些麻煩都是這枚戒指帶來的。

這樣想的艾馬爾卻在回到房間後很快就被睡意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