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4(1 / 2)

Chapter254

可想而知當艾馬爾醒來的時候有多驚訝。

他不過睡了一覺, 聖誕老人居然悄然而至, 給他送來了一位被萬千球迷放在心尖尖上的睡王子。

他的王子就靜靜地側躺在他的身側,胳膊輕輕搭在他的腰上, 看上去睡得極熟, 輕飄飄的呼吸就在他的頸側縈縈繞繞,癢癢的讓他總想縮脖子。

事實上他就是被這股撩人的呼吸喚醒的。

他很少看到拉斐爾熟睡的模樣, 因為拉斐爾總是他們中間起的更早的那個。

艾馬爾小心地和他扯開了一點點距離, 避開脖頸和他的呼吸觸碰到一起, 要知道是他是個健康的運動員,這是清晨,他們是戀人。

扯開了一點距離讓艾馬爾感覺自在了一些, 他看著那個依然安靜恬睡的王子, 不由自主地就開始用目光描繪著他的五官。

相比於他,拉斐爾這幾年的變化是很大的。

他現在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拉斐爾時,拉斐爾身高和他相仿, 他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少年了。

其實在見到拉斐爾之前,他就聽過拉斐爾的名聲。他的隊友們稱他凱撒,喊他惡魔, 其他代稱多不勝數。

可他第一次見到拉斐爾並不是在賽場上,而是是在報紙上——當時拉斐爾入選u15,和坎比亞索同屆一起征戰世少賽。剛到河床的他是落選的那個。

當時報紙上說拉斐爾雖然在世少賽中表現極佳,卻和坎比亞索之間起了矛盾,據說是因為隊長袖標。

後來他在坎比亞索那兒聽到了不同的版本,他們之間的不和在坎比亞索看來根源在拉斐爾是個奇葩的姐控, 就因為他對維羅妮卡求愛就曾在比賽中對他動了手,到了國家隊也針對他。

但拉斐爾對此嗤之以鼻,告訴他世少賽那段兒就是為了隊長袖標。

他甚至振振有詞。

“那家夥比我出色?他也就比我高了點,壯了一點,他踢10號嗎?他憑什麼當我的隊長?”

瞧,這就是拉斐爾。

倘若那些批判他的人好好了解他,就會知道他始終如一,就是這麼驕傲。無論是坎比亞索,還是馬拉多納,無論是14歲,還是18歲、28歲,他誰也不服。

不過他那個時候顯然太過天真,被報紙上那張臉蒙騙,居然認為傳言過於誇張,結果第一次交手,拉斐爾就讓他大開眼界,是他錯怪了隊友。

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拉斐爾性格惡劣,張揚霸道,是他以後在國家隊中最大的競爭對手,整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長得好看——現在看來他太淺薄了,太重視外邊。

但睡著的拉斐爾呢?

艾馬爾看著他胸口微微起伏,睡顏乖巧,甚至稱得上俊美恬靜的模樣,雙焦糖色的眼睛裡流淌著的都是笑意。

他應該去拿個相機,將他此刻的模樣分享給全世界。

他想這樣的畫麵肯定會讓無數人大跌眼鏡,高呼不可思議,可這是他的至寶,即使他想要將此刻拍下來留念,也隻是想將它和那份拷貝帶鎖在一起,束之高閣,拒絕和任何人分享。

這讓他又湊近了一些,當然是避開了拉斐爾的鼻息,目光最終停留在了拉斐爾側臉和下巴的線條上。

這不怪他,真的,這都是拉斐爾自己挑的頭。

之前他和拉斐爾聊天的時候說起了胡安,順帶也聊起了古蒂。

拉斐爾評價古蒂的語氣讓他印象深刻,他評論起了人家的身材,這且算了,還評價古蒂的下巴能戳死人。

艾馬爾當時抱著電話笑得差點直不起腰,卻不是跟著取笑古蒂,而是想提醒他的男友——你的下巴以前也是能戳死人的呀!古蒂或許也能變壯呢?

他的小王子那時候不但有尖尖的下巴頦,側臉的線條甚至比女孩都要柔和漂亮,可現在它已經逐漸變得像個穩重可靠的男人模樣了。

他甚至瞄到了一點點的胡茬,他輕輕伸手摸了上去,發現還是軟軟的,或許過兩年他親路易斯的時候都要被嫌棄了。

艾馬爾的目光最終又從下巴落到了他的唇瓣上。

這家夥的嘴巴很迷人。

這並不是他的個人評價,前段時間《馬卡報》也搞過一個調查——“足壇最適合親吻的對象”。

西班牙人可比英國人誠實多了,他們把拉斐爾直接送上了Top1的寶座。隻可惜西媒的戰鬥力遠遠無法和英媒相比,否則也沒《法國足球》什麼事兒了。

艾馬爾認真地看完了那期報紙,西班牙的女球迷稱讚拉斐爾M形的嘴巴不但迷人,也最適合接吻。

艾馬爾用目光從拉斐爾的唇角仔仔細細描繪到唇峰,再到唇角,確認它們連接起來的確是一個明顯的M的形狀,從唇珠往兩邊看,就像是海鷗展開了翅膀。

艾馬爾深深看了幾眼,微微傾身,在那雙最適合親吻的嘴巴上落下了一個早安吻。

這是他的睡王子,他忍不住想吻他,卻不想讓他就這樣醒來。

他不知道拉斐爾是幾點到的,那個時間可能不太早,他需要休息。

拉斐爾耐心等了幾秒依然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他在認認真真給他的鹿仔一個早安吻和睡個回籠覺之間選擇了前者。

自從被係統強製送去了學校,拉斐爾喜歡上了讀書,或者說他喜歡上了學習。

他不會談戀愛,聽從自己的心行事雖然莽莽撞撞,被姐姐痛批,被他的矽基友人嘲諷,他要怎麼才能處理好他和艾馬爾的感情呢?

拉斐爾還沒有想出方法,他和休斯再次變成世人眼中的一對父子,可是父子之間要怎麼相處呢?

他同樣不懂,但他發現他和休斯之間似乎相處的還不錯。

當然,這可能是因為休斯天生的親和力,或者說魅力?

他不具備這樣的魔法,也放棄思考愛情哲學和親情哲學了。

他想,或許我不懂談戀愛,但我足夠了解我的小鹿。

他的鹿仔或許是個容易害羞的斑比,可他也會大膽跟他索愛,會希望主動明確他們之間的關係。

就像探戈舞者,再怎樣表情嚴肅,再怎樣和舞伴若即若離,可在下一秒,他們依然纏肢體交纏,相擁一起。如果再簡單點形容,就像一對麵對麵相坐的情侶。看似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在桌下的雙腿卻在緊緊相依。

所以他的鹿仔怎麼可能拒絕他的早安吻呢?

拉斐爾是如此自信。

結果就在他準備突襲的前夕,他感覺到艾馬爾小心翼翼地扯開了他搭在他腰側的手,靈巧地從他的臂彎裡逃了出去。

這顯然出乎拉斐爾的意料,他甚至聽到他的矽基友人嗤笑了一聲!

他立刻將那個動不動就偷窺的家夥隔離了起來,結果耽誤零點幾秒就讓那隻鹿就這!樣!跑!了!

毫無疑問拉斐爾是不高興的,有什麼比在清晨給愛人一個真正的深情熱烈的早安吻更重要呢?

他沒有睜開眼睛,隻是聽著艾馬爾趿著拖鞋走出了房間,像是要去隔壁房間洗澡,又或者去樓下的餐廳。

他等了幾秒,就聽到隔壁隱隱有點動靜,隻能悶聲哼了一聲,索性繼續睡個回籠覺。等睡醒他會找他補上的。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9點,算下時間他勉強睡了6個小時。

他沒有強迫自己再睡一會,就毫不猶豫地走出房間,尋覓那隻鹿影。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