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媚眼如絲,隻可惜公子霽並不上鉤,他的眸色變冷,薑薑半點不懼。他們一個伸手,一個不動對峙著,引起了埋頭苦吃的小王子的注意。
自從薑薑進來之後,這位小王子就很想撲到她懷裡撒嬌。但他的老師還在這裡,他要莊重,且身為大好兒郎,怎能窩在女人懷裡?因而他強忍著,隻用渴望的小眼神看著薑薑。
小王子眸光中的依戀和急切暴露無遺,他抬頭歡喜道:“是的老師,姒娘娘做的點心真的很好吃,您快嘗嘗吧。”公子霽:“......”
對上近在咫尺的美人得意的眼眸,他有些憋屈,卻還是麵不改色地接過點心優雅地一口一口吃乾淨。
薑薑身心舒暢,對子玉招了招手,然後小王子就將他老師的告誡給忘記了,興衝衝地撲進了他姒娘娘的懷裡。“子玉,點心好吃嗎?”薑薑愛憐的摸了摸他嫩滑的小臉蛋,輕撫著他的黑發柔聲問道。
“好吃,我下次還要。”子玉緊緊抱著薑薑用力點頭。“老師呢?這點心甜嗎,滋味好嗎?”薑薑轉頭看向公子霽,問的彆有深意。
公子霽抬眸,眸光冷冽,淡聲道:“臣不嗜甜。”薑薑挑眉,這般便無趣了,她將小王子哄走,一眼不錯地緊盯著公子霽,他麵色毫無波動。
“檀郎,我心悅你,想與你好。”薑薑一臉正色,公子霽唇角微勾道:“臣無玉石供養娘娘。”
薑薑自然聽出了她的好檀郎對她的諷刺,但她並不在意。“檀郎,你明知,我隻想和你行那極樂之事,哪需如此?”“多想娘娘厚愛,臣無福消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公子霽依然冷麵拒絕。他不過弱冠之齡,心智為極為堅定,至此依舊對絕世美人毫不動搖。
薑薑輕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她有段日子沒去找公子霽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同一個男人拒絕,王後臉上也不好看。再者,黎王正要舉辦宴會為她慶生,薑薑也忙碌得很。
每年王後壽宴就要耗費黎國無數民脂民膏,百姓怨聲載道。但高高在上的黎王和黎王後他們聽不見,隻圖自己享樂。黎王和薑薑坐在上首,公子霽也在宴
會上,他也準備了賀禮。
酒過三巡,歌女舞女助興,平時正經的諸臣也放浪形骸了起來。唯有公子霽一人端坐,目不斜視,自飲自酌,的確是濁世佳公子。
薑薑的眸光有些控製不住留連在他身上,忍不住連連歎息。若不能與檀郎相好一次,那會是多大的憾事啊!
平日大臣畏懼大王威嚴,酒醉後卻放肆了起來。“這舞女腰肢柔嫩,不知與王後一比如何?”“王後豔絕人寰,哪裡是這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
他們調笑的聲音在這宴會的喧鬨聲中並不突顯,此話一出卻讓整個大廳靜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此事說出格也出格,王後哪裡是他們可以取樂的對象?然此間也有許多妻子淪為談資並不在意甚至一同參與的男子。
端看大王計較不計較,他們抬頭一看大王的臉色,卻被嚇得身子一哆嗦。那樣陰冷充滿寒意,眸光仿佛化為了利刃。
黎王向來剛愎自用,獨斷專行,整個朝堂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無人敢質疑,敢質疑的都已經血濺三尺了。
此時他怒氣衝衝地拔劍走下去,然後將那兩個膽大包天的臣子直接斬於劍下,兩顆腦袋咕嚕咕嚕地滾到地上了。
有些膽小的臣子已經癱軟在地,身下流出可疑的液體,整個宴會霎時變得氣氛緊繃,氣味難聞。黎王虎目凜凜,威嚴赫赫,環顧一周,眾臣承受不住他的氣勢紛紛跪倒在地。
公子霽麵色凝重,此番變故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黎王殘暴弑殺確實讓他大開眼界。“大王。”卻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王後嬌嬌柔柔的聲音響起。
黎王身上可怕的氣息一散,變得柔和了不少,讓他們都大舒了一口氣。“薑薑,你怎麼了?”黎王萬般憐愛他的王後,見到美人臉色慘白的虛弱模樣,連忙走過去將她擁進懷裡,擔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