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醜丫頭又笨又好糊弄,劉俏麵含輕視,並不將薑薑放在眼裡。
“姐姐,我們可以去找春花對峙。”
薑薑一副被劉俏給傷透了,對她失望之極的模樣。
“你們在說什麼?”旁邊傳來村長威嚴的聲音。
劉俏臉色一白,怎麼會這麼巧?
巧合自然一般都是人為的,薑薑堵在這兒可不是真的讓劉俏承認什麼,她是說給彆人聽的。
薑薑一醒來就通知了在外忙活的劉爸劉媽,村裡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他們之前接到舉報那事兒還沒有處理,兩個當事人都昏迷著,他們也不好調查詢問。
薑薑一醒,他們肯定會過來弄清楚的。
這關乎到村子名譽的重要事,可不能含糊過去。
“俏丫,二妮說的是真的嗎?”
村長處理公正,在村子裡威信很高。
他當年可是上過戰場殺敵的兵,一身氣勢讓年輕人都有點畏懼他。
劉俏身子一抖,但到底是經曆過那麼多事兒的滄桑婦人,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村長,我妹妹不知道是不是病糊塗了,在說胡話,我怎麼可能會讓春花騙她呢?”
劉俏無奈地看著薑薑,一副包容犯錯小妹妹的成熟姐姐模樣。
劉爸劉媽陪同村子一起過來的,聽見姐妹倆的話臉色大變。
他們怎麼可能接受得了大女兒害小女兒呢?自然是偏向劉俏的話。
“是啊,村長,二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被衝撞了,俏丫怎麼可能會害她呢?”
“是與不是,叫春花過來就是了。”村子一錘定音。
薑薑對這個處理結果毫不意外,春花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給幾顆糖就能夠收買了。
這指的是劉俏做的事情,果然村子的話讓她心裡忐忑了起來。
劉俏沒有把握春花一個小孩子能夠保密,但她麵上不顯。
這事兒沒有驚動其他人,隻在劉家屋子裡。
村子處事多年,套一個孩子的話更是不在話下。
“春花,爺爺問你個事兒,好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村子麵對孩子時很和藹,他倒是一向很受小孩子的歡迎。
“為什麼要騙二妮姐姐說她的朋友在那邊的屋
子等她?”
“爺爺,我沒有說過,我不知道二妮姐姐為什麼這麼說。”
這是之前劉俏教春花的,不管誰來問她,都要咬死了自己不知道,沒說過。
之前沈流和二妮的情況大家先入為主,不會懷疑一個孩子說謊,又沒人指認劉俏,就給了她操作的空間。
但如今這情況明顯讓人起疑,劉俏在村長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再做什麼小動作。
“爺爺相信你,撒謊的孩子閻王爺會來捉她的。”
村長先前的話就讓春花有些動搖,這話更是讓她被嚇得臉色一白,眼淚都要出來了,隻是強撐著沒有哭。
村長心思敏銳,春花這模樣一看就是有貓膩。
薑薑挑挑眉,走過去俯身摸了摸春花的頭。
“春花彆怕,你沒撒謊就不會有事,走,姐姐送你出去。”
村長沒想到二妮不像是往日那樣老實木訥,反應還挺快,這倒是省了他一通麻煩。
“走,我們跟過去瞧瞧。”
村長話是這麼說,但他人卻是重點盯著劉俏。
劉俏心裡七上八下,麵上卻鎮定自若。
不會有事的,劉二妮這個傻貨能套出什麼?
春花心神不屬,薑薑走到一半兒就藏了起來,裝鬼嚇她。
小孩子哪經得起這個,沒兩下就哭著將實話說了出來。
村長麵色冷淡,看著劉俏的眼眸更是冰冷。
劉俏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也還是害怕村長這一身正氣,腿都發軟了。
劉爸劉媽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女兒,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做這個事情。
“村長,爸媽,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和妹妹開個玩笑,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那件事情。”
劉俏倒是能屈能伸,立刻跪在村長和劉媽劉爸麵前痛哭流涕懺悔。
“我害怕你們罵我就不敢承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妹妹對不起,你要打要罵都隨你,是姐姐對不起你。”
劉俏當小三多年,讓眾多正室頭疼不已,這點戰鬥力還是有的。
“哎,你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作弄你妹妹不好?她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劉媽氣狠地在劉俏身上狠狠打了幾下。以往她最疼這個大女兒,手指頭都不舍得動她一根。
但這也說明她相信了劉俏的話
,當媽的又怎麼會將女兒往壞處想呢?
薑薑在一旁歎了一口氣,她不需要說什麼,這一副病弱的憔悴模樣就足夠讓人憐惜了。
村長顯然不像是劉爸劉媽那麼好糊弄,因為薑薑和沈知青兩人昏迷多天未醒,村裡可比之前重視多了,大夫都來來回回換了好幾個。
一個沒查出什麼,兩個也沒有,但這麼多個,還有村裡衛生院的醫生,總不會一點端倪都沒有發現的。
村長沒說什麼離開了,劉俏輕輕鬆了一口氣,麵上還是一副後悔自責的模樣。
薑薑唇角悄悄勾起,傻孩子,線索都提供到村長麵前了,他怎麼可能會查不出來呢?
劉爸劉媽罰劉俏跪祠堂不吃飯,對待薑薑小心翼翼的。
這次是俏丫做的太過分了,若不是她使壞騙人,二妮不過去那兒,也就不會發生這事兒了。
雖說沈知青和二妮,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床上,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但畢竟他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昏迷了那麼久,說出去總是不好聽的,將來二妮的婚事恐怕也會因此橫生波折。
越想他們越氣劉俏,但做父母的,總不會希望兩個孩子之間起隔閡變成仇人。
他們想讓薑薑不記恨劉俏,又覺得沒臉開口。
薑薑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躲進了房間裡誰都不搭理,劉爸劉媽也不敢打擾她,隻是做好了飯菜放在房門口。
“我發現你還真是想儘了辦法偷懶。”龍傲天感慨道。
以前家裡的家務活兒都是二妮包攬了的,薑薑如今的身體本能還在,她也可以做的。
“你沒有覺得這具身體閒得難受嗎?”
“是啊,但我寧願這種難受,也不想去做那個。”
薑薑的確渾身不舒服,這具身體做慣了活兒,閒不下來。
但薑薑隻要想到自己去觸碰那些臟汙,她就快要吐了,她絕對不要。
以前劉俏在家隻要安心讀書學習,倒將她養成了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
所以一對姐妹,難怪一個那麼水靈,一個那麼糙呢!
如今薑薑撂擔子不乾,劉媽要管地裡的收成沒時間,這活兒自然就落到了劉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