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香味無孔不入,淳於澤想要抵抗也抵抗不了。
他眉頭緊皺,臉色有些隱忍,卻並不是因為?厭惡排斥。
溫如月身上的味道並不難聞,不是俗氣的胭脂水粉味,淡淡的沁人心脾倒像是她的體香。
女人嬌軟的身軀貼過來,確實是和硬邦邦的男人很不一樣。
彆說是男女授受不親,淳於澤本身就不喜和人親近。
他渾身不自在,有些難以忍受。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推開薑薑,是因為?他想要看看對方?和溫貴妃玩的什麼把戲。
薑薑也是看準了他的這種心理,越發得寸進尺。
溫如月對九公主有多討厭,溫貴妃心知肚明。
她以為?薑薑這般忍辱負重,都?是為?了之後她們的計劃,不禁朝她扔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薑薑沒理她,一門心思放在她的“公主”身上。
“殿下,您嘗嘗這道玫瑰露,味道很不錯,還美?膚養顏呢!”
薑薑端起小巧精致的水晶碗給淳於澤盛了一碗晶瑩剔透泛著淡淡的粉色,又點綴著花瓣的玫瑰露。
它盛放在水晶碗裡相得益彰,看著就賞心悅目至極。
而更妙的是,這一碗由一雙美?人玉手呈送到眼前,看著竟不知是水晶碗或是碗裡的玫瑰露還是手更瑩白潤澤。
淳於澤也被這美?景晃了一下眼,但他很快就回神,臉色有些難看。
他一個男人要什麼美?顏養膚?簡直是恥辱!
見著眼前的薑薑,淳於澤就忍不住想到以她父親為?首的那?些權貴,若非他們在朝堂上步步緊逼,他堂堂嫡子何須終日扮成女人?
淳於澤的臉色冷了下來,薑薑卻不怕他的冷臉。
她真喜歡淳於澤不假,但有時候卻也有些想欺負喜歡的人的惡劣心思,刻意?逗弄他。
薑薑親親熱熱地?抱著淳於澤的手臂,向他極力推薦。
“來,殿下,您喝一點嘛。”
薑薑嬌嗔著,手上就舀了一勺遞到淳於澤的嘴邊。
淳於澤簡直被薑薑前後夾擊,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手臂上的柔軟和溫度,嘴邊又遞過來勺子。
“你這女人,好不知羞恥!”
淳於澤沒忍住,一把推開薑薑怒斥道。
薑薑被他推得撲倒在一旁坐墊上,卻眼尖地?見到對方?白皙的耳垂紅得仿佛能夠滴出血來。
薑薑抬起袖子掩麵,做出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
“殿下,小女隻是想和您親近。”
薑薑聲音帶著哭腔,但她小臉上可一滴眼淚都?沒有。
“月兒平素和小姐妹也是這般相處的,冒犯了殿下,還望您恕罪。”
淳於澤臉色一僵,他方?才有些反應過度了。
自己的力道自己知道,這嬌滴滴的女人如何承受得住這一擊?
哪怕他下意?識地?收了點力度,恐怕還是弄疼她了吧?
淳於澤雖然對人不假辭色,但從不會?無故傷人。
雖說是薑薑過界在先,他還是感覺到些許理虧。
但她這惺惺作態的模樣,卻讓淳於澤感覺不適。
尤其是他還未如何,溫貴妃倒是不甘寂寞出聲了。
“哎,殿下,本宮替月兒向您賠罪,您大人有大量,彆和她一般見識。”
溫貴妃這一番作態下來,倒是要將九公主扣死刁蠻任性無理取鬨的帽子了。
淳於澤對後宮女人的這些手段很是厭煩,但他卻不得不經常麵對。
溫貴妃這見縫插針的做法讓薑薑也忍不住皺起眉頭,若是隻有自己和淳於澤兩個人在是情?趣,多了她可就變味了。
“不,姑姑,即使是殿下怪罪,我,我我也,”
薑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後像是豁出去一般,撲過去緊緊抱住了淳於澤。
淳於澤&溫貴妃:“!!!”
薑薑這舉動?是她們兩誰都?沒有預料到的,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呆滯。
淳於澤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撲到懷裡,還是個素來不喜他的女人。
不僅是淳於澤天性不喜和人貼近,他的身份也迫使他如此。
和人離得近了,總會?擔心露餡。
就如薑薑此時緊緊窩在淳於澤懷裡,他在那?抹怪異的感覺之外,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他暗惱自己不應該因對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放鬆警惕,否則的話哪裡會?被薑薑得逞?
但淳於澤處變不驚,即使擔憂薑薑會?察覺到男女身體差彆,也毫不慌亂,隻是暗中觀察她的神色。
“殿下,小女真的好
喜歡您。”
薑薑越發用力抱緊淳於澤,讓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緊貼著。
淳於澤不禁身體差點僵硬成了雕像,麵色也詭異地?變來變去。
女人為?什麼渾身哪裡都?軟?尤其是那?處兒。
淳於澤的手都?忍不住握成了拳頭,好像自己懷裡的不是個什麼美?人,反而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薑薑才不管先前討厭九公主的溫如月,突然抱著他訴衷腸有多麼詭異。
反正他將自己和溫貴妃歸為?陰謀家,不管她們做什麼,都?是彆有圖謀。
溫貴妃都?對自己的侄女刮目相看了,果然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這像什麼樣子?你快起來。”淳於澤咬牙切齒道。
經過剛才那?一出,淳於澤哪還能推開薑薑?
薑薑見好就收,背過身去整理儀容,當?然主要是怕淳於發現她假哭。
還好淳於澤如今隻為?懷裡的燙手山芋離開而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溫度終於降下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