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該犧牲的毫不猶豫。
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般,更是以家族繁榮昌盛為重。
這卻是臨齊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心軟,產生這種愧疚的情緒。
也罷,等事情了結,他自會給她找一個好去處。
若是她當?真不願離開自己,他會找個地方安置好她。
臨齊自然沒有想過娶薑薑,他要娶的也是門當戶對的貴女。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臨齊生怕薑薑忘記似的提醒她。
薑薑重重點頭,表示絕不會失約。
隻不過她和臨齊依依惜彆之後,轉頭就去尋求婆母幫助。
“娘,臨將軍約我今夜子?時見麵,這?”薑薑一臉難為情,羞於啟齒。
“這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霍母大驚失色。薑薑成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慧芳素日形象太好,霍母自然不會她有外心和男人勾搭成奸。
在霍母心裡,最重要的除了兒子就是這個兒媳婦了。
她也沒見過外麵多少世麵,在小村子?裡長得最好的就是慧芳,所以她自認為對方是見色起意。
“好啊,青兒相信他才會讓他來接我們,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霍母一向涵養不錯,這會兒也是被氣得狠了破口大罵。
“娘,你彆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薑薑溫柔地勸慰她:“你彆怪我就好了。”
霍母憐惜地拍了拍薑薑的手:“好孩子?,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彆怕,娘給你做主。”
“娘,我們該怎麼辦啊?”薑薑像是迷路的小羔羊一般詢問,讓霍母心頭越發憐愛。
“自是該揭穿他的真麵目。”霍母麵色一狠。
能夠養出霍青這般英雄人物的女人,自然見識手段也不俗。
她湊到薑薑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讓她的唇角微微上?揚,此舉甚合她的心意。
她乖乖點頭道:“嗯,好,我聽娘的。”
“彆怕,看今晚娘給你出氣。”霍母摸了摸薑薑的頭發。
她乖巧可人,亭亭玉立,青兒不在身邊這麼多年,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覬覦呢。
隻是村民淳樸,薑薑也沒在她麵前訴苦,她還真當?無事呢,這會兒霍母也是一肚子?火氣。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兒媳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霍母是個明事理的人,這世道女子本就艱難,她不會疑心薑薑的清白。
若是她當?真有異心,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了。
入夜,臨齊在樹底下走來走去,他的拳頭緊緊握住,手心都有一層汗水。
他從未像是今天這般緊張,左立難安過。
臨齊不是沒經過事兒的愣頭青,他跟隨霍青上?戰場幾經生死,也從未像是此時一般這麼深刻難忘。
臨齊明知道薑薑一定會前來,但他心中還是有些擔憂。
他竟然真像是個誘拐婦人私奔的浪蕩子,滿腔有的竟然不是計謀得逞的喜悅。
這感覺自是不妙,隻是臨齊在心中說服自己,沒有妨礙,過了今夜,一切就都可以塵埃落定了。
遠遠地,臨齊視力好,見到黑夜之中輕輕移動的娉婷身影,他心頭一喜,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湧上?他的心頭。
臨齊循規蹈矩,是世家典範,但他心中豈非沒有狂浪肆意的一麵呢?
或許在薑薑的身上,就全部都展現出來了。
臨齊甚至是都等不及薑薑走近,自己就小跑過去,跑到了薑薑的身邊。
他一把?抓住了薑薑
的小手,語氣不穩道:“你來了。”
其實臨齊是極力壓抑住自己心中的喜悅,以至於他沒有發覺薑薑臉色的異常。
“嗯。”薑薑低頭輕輕應了一聲,身子僵硬極力,小手也在顫抖。
臨齊以為是夜間涼,讓她身子不適,抬手想要去摟她,卻被薑薑避開了。
臨齊正疑惑,就聽她嬌聲道:“將軍,你之前說的想帶我離開這裡,是真的嗎?”
臨齊以為事到臨頭,她猶豫害怕,想再聽聽自己的保證。
他擲地有聲道:“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是真心想和你好的。”
“可我是有夫之婦,夫君更是你的好兄弟,你不能這樣。”
薑薑的話咋一聽上去是勸說,實則是火上澆油,就盼著臨齊再多說些什?麼才好。
臨齊果然也沒讓她失望,或者說他難得的被美色蒙蔽,毫無發覺她的不對勁。
也是臨齊對薑薑的輕視,他怎麼會想到一個村婦敢算計有這個本事算計自己呢?
“情之所至,情難自已,我相信霍兄不會怪我的,彆多說了,和我走吧。”
臨齊見耽擱了不少時間,連忙催促道。
“不,我不要和你走,我要留下來照顧婆母。”
薑薑突然激烈反抗了起來:“就算你說夫君忘了我,身邊有了如花美眷,但我把?婆母當?親生母親,我不會離開她的。”
臨齊神色一凜,他到底是個聰明人,薑薑話一出口,他就察覺到了怪異之處。
隻可惜,也晚了!
臨齊看著四處湧出來的親兵,他們將他團團圍住。
而這時候,臨齊的手還搭在薑薑的肩膀上?,維持著要去擁抱她的姿勢。
薑薑卻在他懷裡反抗,看上?去像是他強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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