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不是沒有想過和嚴畫解除婚約,反正她的心思也不在自己的身上,如此恐怕還會讓她鬆了一口氣。
然而此事確實是需要從長計議,著急不得。
安嚴兩府的婚事定了這麼多年,若是貿貿然取消,不僅僅是這兩府,整個燕京所有權貴人家的眼睛恐怕也要定在他們身上了。
比起這個,薑薑讓人捉摸不清的態度反倒是更為急迫。
安承絕對不容忍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和薑薑處著,若是他真能斷的話,也不會有和薑薑的開始了。
那隻是他在氣頭上說的,當不得真,此時他還真怕被薑薑就此拿住了話柄。
那個女人本就如此狠心,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所以薑薑正在戲園子裡聽一個最近挺受捧的小花旦的戲呢,就被人挾持到了一個隱秘的包廂裡。
薑薑被捂住嘴抵在了牆壁上,她一點都不慌,畢竟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
安承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真是讓她有些驚訝。
她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眸,讓安承又好氣又好笑。
“你不怕?”安承鬆開薑薑的嘴,貼著她的身體卻沒有離開。
薑薑麵上不顯,心中卻想著果然有了那層關係之後就不一樣了嗎?
最是守禮不過的安世子,此時像是絲毫不知什麼是男女有彆,也不顧他們兩的身份。
他或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占有欲,男人對自己女人的強勢霸占。
“我知道是你。”薑薑笑盈盈道。
她這話取悅了安承,讓他的好心情從那張俊臉上顯露了出來。
這還是安承連日來第一次展顏,他在府裡已經被薑薑困擾多時,隻是薑薑一無所知。
“為何不來見我?”安承語氣平靜,但他的眼眸裡卻露出了委屈。
向來冷淡心無波瀾的清冷男人,仿佛因為她而沾染了世俗所有的七情六欲。
薑薑放鬆身體依靠在牆壁上,無奈地歎息道;“世子你這是做什麼啊?”
“我若是不來,夫人恐怕樂不思蜀,”安承頓了頓,咬牙道:“又不知在何處有了個相好,嚴大人頭頂草原呢。”
安承像是最是克己複禮的君子,這般言語當真讓薑薑眼眸微微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安承說完也後悔了,他本不會對薑薑口出惡言,實在是她那副無所謂的模樣深深刺激了他。
他為此寢食難安,徹夜難眠,她倒是風流快活。
薑薑噗嗤一聲笑了:“安郎,你看低了我也看低了你自己,難道什麼男人都能夠入我的眼嗎?”
“更何況,我有了你,哪裡還看得上外麵的歪瓜裂棗呢?”
薑薑的小手撫摸著他的麵容,讓他身上的氣息越發柔和。
安承理智上知道不能被女人的甜言蜜語所迷惑,但他的心裡卻還是止不住地高興。
更何況,安承對自己也有信心,也不相信薑薑的眼界會如此之低。
她若當真是如此饑不擇食之人,這些年來也不會如此安分了。
越想,安承的唇角就越發忍不住上揚,果真她對自己情難自已?
若非如此,她哪裡會不顧兩人的身份,冒天下之大不韙呢?
安承輕輕咳了咳,壓下心頭的喜悅。
有時候,再聰明的男人也是天真地很。
安承溫柔地輕撫薑薑的臉頰,話語卻是柔情脈脈的,注視著她的眼眸更是一汪春水。
“梨兒,你信我,我安承一生隻願伴一人。”
安承的觀念向來如此,他從不想三妻四妾,隻想身邊有一心意相通的人相伴。
或許他們兩之間困難重重,但這世上還真沒什麼一定做不成不能做的事情。
安承想到侯府策劃的那件事情,更覺得自己和薑薑的未來明亮了幾分。
他的俊臉越發逼近薑薑,呼吸交融,那雙眼眸溫柔下來能夠溺死人。
“你安心等我,很快。”
安承的指腹摩挲著薑薑的紅唇,情不自禁上前貼著她的唇瓣摩挲了一下。
隻是很短暫的時間,明明更過分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這卻還讓安承羞紅了麵容,有些不敢直視薑薑了。
安承隱晦的話語薑薑不是聽不出來,而且這其中恐怕還有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安承不便向她透露更多。
薑薑想著如今劇情該進行到哪裡了?對了,男主他也該崛起了,畢竟是最後上位的人。
安承謀劃的事情或許也和榮赫有關,他可不是反派,肯定是和男主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薑薑沒說話,安承就默認她接受了,心情更加雀躍,握著她的小手舍不得鬆開,卻一直沒有其他逾越的舉動。
再來幾次也不是不行的,反正薑薑也很享受。
隻可惜安承卻越是在意珍惜,越不敢唐突,等他們名正言順了之後再來做這事兒。
薑薑看出了他的想法,眼前一黑,隻覺得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