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她敢把一個皇子當成畫師,榮然卻毫不介意。
“閒來無事,隨手畫的,你喜歡就好。”
“我很喜歡,算你有眼光。”薑薑愉悅地輕哼了一聲。
薑薑其實並不是成天都能夠待在榮然身邊的,她有時候也會回來,隻是這時間的長短並不能夠由她控製。
第一次薑薑消失過後,她再出現的時候,沒將她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怎麼了?”若不是薑薑確定就沒記錯地方的話,她還以為自己進入了什麼祭祀現場呢。
榮然的寢宮內掛滿了各種畫符,陰森森的,還有各種符咒經文,薑薑都沒地下腳了。
她的聲音響起之後,裡麵立刻衝過來一個人。
“你回來了。”他欣喜不已,想要緊緊抱住薑薑,卻發現自己從中穿了過去。
榮然的衣衫較之過往有些淩亂,他的臉色也更為蒼白。
明明她在的那段時間,親眼看著榮然將自己養得多了幾分血色的。
但榮然的衣冠還算整潔,無論何時,他都不會讓自己顯得太過狼狽。
“嗯。”薑薑輕輕點頭,她這才想起來上次消失地突然,什麼都沒有和榮然交代。
不過,她也交代不了什麼,畢竟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呢。
“你這是在乾什麼啊?”薑薑四處打量了一下問道。
“沒什麼。”榮然下意識道,他不想讓薑薑知道自己的瘋事。
這的確是自從榮然出生以來做過的最為瘋狂的事情,薑薑消失的時日他什麼都沒想都沒乾,除了搜羅了一些和鬼魂相關的書籍,一本本翻閱著。
榮然不能接受薑薑就此消失,他想儘辦法想要她回來。
但等人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的時候,他卻又下意識地隱藏了此事。
榮然的這幅大起大落的心境,薑薑無法體會,她也沒有他那麼深刻的感覺。
榮然的眸光壓抑深沉,但他的麵色卻很平靜。
“你不喜歡我讓人將它撤了。”榮然回答地很果斷,薑薑也沒過多探究。
很快這屋子裡重新開窗通風,變得敞亮了,讓薑薑也感覺好過許多了。
隨後他們兩人摸清楚了這規律,薑薑對這兩邊的來往習以為常。
她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真實的夢境,卻不知每次對榮然來說,都是艱難地等待,隻是他從來都沒有讓薑薑知道過。
而且,薑薑也沒有發現,自從那天起,榮然的腰間佩戴了一塊形狀彆致的玉佩。
每次薑薑過去的時候,見到的榮然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她很喜歡和他相處的感覺,寧靜又溫柔。
“我新學了一首曲子,彈給你聽。”
薑薑和榮然待在一起也不會感覺到無聊,榮然會給她彈琴還會給她念書。
榮然的聲音被就柔和,他在薑薑麵前更是十二分溫柔,讓她愜意極了。
榮然並不是個迂腐的書呆子,他講故意反而妙趣橫生,讓薑薑聽得津津有味。
“啊,你還未說呢,下回是如何的?”
薑薑聽得意猶未儘,榮然卻忽然將書一收,讓她氣急。
薑薑衝到他的麵前,拉著他的袖子撒嬌。
哪怕她捉不住,有這麼個動作,榮然也抵抗不住。
倒不如說榮然的確是故意的,他隻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驚喜。
榮然輕咳了一聲,避開了薑薑的眼睛,再看他他遭不住啊。
“你該去休息了。”榮然輕輕將書在薑薑的頭頂上敲了一下,這的確是到了薑薑要回去的時候。
“啊,你以前都盼著我來,如今倒是來多了就不稀罕了。”
榮然被薑薑這句話給嗆到了,她倒是一如既往地什麼都敢說。
榮然的心思被她說穿,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那股熱氣過去之後,他心情平複了一些,看著她無奈道:“下回來,我告訴你。”
榮然的眼眸溫柔起來確實是讓人無法抵抗,還夾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他總是希望這邊能夠有什麼能夠讓她留戀,因此心裡再舍不得也還是拒絕了薑薑。
若是她還記得,會不會想要來見自己呢?這種小心思,他無法向薑薑道明。
榮然多才多藝,除了這些,有時候他還會教薑薑下棋。
她無法觸碰東西,榮然就一人分飾兩角。
他極其有耐心,又溫聲細語的,實在是讓人很有好感。
“誰要是有你這麼個先生,可真是幸運啊。”薑薑忍不住感慨道。
榮然失笑,但他隻願也隻會是她一人的先生,彆的人又和他有什麼乾係呢?
這樣溫馨的日子差點薑薑都以為自己會一直過下去了,她和榮然兩個人其實一直都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更像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
薑薑不願意說,榮然也不會逼她,他隻是覺得自己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