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喬林的速度，刷完十二家醫院不超過十分鐘。然後隔幾天為華夏或聖光會組織的大型活動撒撒聖光，一般每場不超過半小時。再就是給超級英雄們疊疊蛋殼，但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喬林空閒的時間多了，沒事就做羽符。
羽符越做越順手，像流水線蓋章一樣，一天產量成千上萬。加持聖光術的治療符最多，再就是加持聖光守護的蛋殼符，然後是聖光榮耀、光翼、精神護盾，被稱為天使之吻的聖光祝福較為稀少。除了供給極少數超級英雄，天使之吻一般不外流。
羽符做多了也有麻煩。
托尼每次看到喬林拔毛都會嘮叨，嘮叨到最後就會變成兩個人雙/修，雙/修完難免睡一覺，等睡醒一天就過去了。
喬林再一次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外頭高照的豔陽，匆匆忙忙去刷醫院的日常。
醫護們正討論聖光天使去太遲的原因，異口同聲稱天使肯定去拯救世界了。
喬林感到臉上發燙，想起日夜不休幫他刷本源點的聖蛋團子，心裡更是冒出罪惡感。
醒醒啊喬林！
不能再這麼墮落下去了！
想想剛確認關係時自己製定的時間表——親密運動是每星期一到兩次，一個月不能超過十次。現在一個星期就透支兩個月的量，哪怕不傷身體也太不像話了。
喬林在心裡罵自己，但刷完醫院日常，沒有超英的求援信息，做羽符跟求親親抱抱劃上了等號，他隻能抱著速寫本看托尼工作。
認真的男朋友真是性感又帥氣，讓人難以把持。
他也不想的，他就是看看。就算男朋友自己湊過來，他也隻是想摸摸……為什麼最後會滾成一團，還弄臟了重要的高維能量收集椅？
這屋子待不下去了！
喬林努力擦洗著椅子，甚至使出神聖淨化試圖消弭上麵的可疑氣味。
喬林對自己的墮落行為感到羞恥，想到托尼竟然提議用馬克一當戰場，跟聖光天使深入交流紀念初識，更是對沒羞沒操的男朋友感到絕望。
更可怕的是，喬林竟然冒出‘可以試試也許會很快樂’的念頭。
托尼簡直是個讓人墮/落的魅/魔！
喬林衝出了實驗室，決定以後減少跟托尼私下相處的時間。
起碼白天不行。
喬林決定給自己找一件正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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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林換成遊客號，套上衛衣和大兜帽風衣。
能遮住半張臉的兜帽一罩，再戴上口罩，遮得嚴嚴實實。鏡中的青年存在感依舊很強，但魅力減弱，頂多像偽裝出門的明星，不會出現在人群中就引發轟動了。
“托尼，明天見。”
喬林拒絕男朋友的告彆之吻，背上大包拎著畫袋出門寫生。
不是畫速寫，而是傳統國畫的白描寫生。
喬林以前出過一本專業書，叫《白描人物寫生》。老師寫的序，出版也是老師聯絡安排的。穿越以前，喬林接到老師的電話，說書賣的不錯，進了教育係統的推薦書目，要他開始準備下冊《白描花鳥寫生》，明年教新生等著用。
喬林的研究生導師是個小有名氣的國畫大師，雖然因為顏控對喬林比親孫子還好，但專業上很嚴格。就算喬林已經畢業工作，每個月也要交一幅作品證明沒丟下畫筆。
喬林來到這個世界後，刷了大半年的聖光，還順帶談了個戀愛，為了給托尼畫像油畫是撿起來了，國畫差點忘到九霄雲外。
畫畫這東西，容易手生。
一天不畫自己知道，兩天不畫老師知道，三天不畫大家都知道。
森林公園裡。
喬林拿出小號狼毫筆，蘸了蘸提前磨好裝進瓶中的墨。提筆時遲疑了片刻才在腦海中完成構圖，下筆後生疏的感覺就更明顯了。畫完再看，線條瞧著還行，但也隻能糊弄外行人，讓老師看到，非得罵太僵硬要打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