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給鐵罐刷治療的第六十八天
夕陽落幕, 月亮也逐漸西墜，幾顆星子稀稀拉拉點綴高空。
今夜月光格外皎潔, 像輕柔的紗, 穿過落地窗披灑在依偎的兩人身上。
托尼跟喬林坐在秋千上看紐約夜景，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激烈的運動還殘留餘韻，他們偶爾交換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喬林說黑暗維度的多瑪姆, 說退休的古一法師，說遙遠宇宙中的光之巨人, 以及送出聖光簽名後那種會成為奧特曼債主的感覺。
托尼說超級英雄契約成為超英認證標準, 說聯合安全理事會通過的保護法並沒有太多保障，說降維槍雖然能穩定使用但釋放功能開發前不能常用，說他發現的高維元素合成出了能容納聖光的金屬但量太少，說跟特事辦合作開發靈能網絡會引發科技革命，說地球必須儘快成為星際文明，說伊森需要幫助聖光會規模越來越大需要監督……
喬林轉頭看著托尼，繁星倒映在他眼中，就像他眼裡藏著宇宙。
“重來一次, 好像所有都變好了，但又像一切飛在浮雲裡, 一不小心會摔得更狠。”托尼總是有著迫切的危機感。
“我會托著, 不讓摔下來。”喬林摸摸托尼的胡茬，親了親他的眼睛。
“你可不是上帝，彆給自己太多責任。”托尼抱緊喬林, “聖光會你想怎麼管理？”
喬林眼皮耷拉著嘀咕：“不想要。”
“監管交給埃德溫怎麼樣？”托尼輕吻著喬林掌心。他不相信人類的操守, 包括他自己。托尼自然可以重新編寫一個智能專門負責聖光會，但他害怕機械危機重現，智能中他隻相信埃德溫。
“埃德溫的身體已經做好, 他希望當我們的管家俠，負責複仇者聯盟的戰報、戰損、任務分配，以及我的鋼鐵軍團，你的聖光會。”
“當然可以，但管理這麼多事務，他會不會太累？”
“不會，我的工作助手換成了星期五。埃德溫有心靈晶石的力量，足夠讓他管理所有地球人的衣食住行。神盾局的人現在定外賣都找他。”
……
托尼去實驗室為埃德溫更換身體做最後的調試。
“我過會再下去。”
喬林等托尼下了樓，飛快跳起來換成衣衫整齊的聖光天使，揮舞聖光權杖不停丟淨化術。確切的說，是異化版【神聖淨化】，專用來淨化物品，相當於巫師的清理一新。
這個技能出現的原因令人羞恥。
喬林有次被托尼拉著在工作台上亂搞，埃德溫提醒史蒂夫他們已經到門口了。喬林雖然可以跑，但實驗室裡還殘留著明顯氣味，工作台上那濕漉漉的桃子印更是讓他差點爆炸，喬林腦袋發懵的衝工作台刷神聖淨化。
大概是清潔的意念足夠強烈，神聖淨化多了一個異化版【淨化術】——可以將物品清潔淨化。因為不是時光回溯，損壞的東西不能恢複如新。
秋千上的抱枕有可疑液體，淨化。
地毯被滾過，淨化。
畫筆被托尼拿著掃過那裡，淨化。
床是戰場中心，淨化淨化。
落地窗上的手掌印，淨化淨化。
衣帽間門的沙發，扯亂的衣服，淨化淨化。
浴室窗戶上竟然還黏著天使羽毛……
淨化淨化，全部淨化！
喬林腦中閃過一個個畫麵，麵無表情卻耳朵爆紅地揮動權杖。
聖光爆發，形成一個半圓蓋住整個頂層。
“先生，臥室聖光能量過載。”
托尼看向過了峰值線還在拉伸的能量監控屏，“親愛的，你開發了新技能？”
“沒有。”喬林從頂燈光中走出來，神情嚴謹認真：“需要幫忙嗎？”
托尼抬頭看著喬林，也不說話，就是笑。笑意噙在嘴角，含在眼中，發自內心。
喬林被他看得逐漸繃不住表情，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緋色，又從耳朵開始染到耳根脖頸……最後連頭頂的天使光環仿佛都變成淡粉色。
“沒事我去刷日常。”天使聲音微顫，腳趾蜷起來。
“這個時間門？”托尼挑眉。淩晨兩點半是蝙蝠俠夜巡的時間門。
“地球的另一邊是白天。”喬林握緊權杖，產生了想錘人的衝動，他知道托尼就是在故意逗他。
“咳——”托尼親親嗓子，招呼喬林，“過來這裡幫忙看著，等下紅藍兩根線完全重合，你就叫我。”
這種事埃德溫能處理。
喬林想著，但還是落到地上盯著屏幕上像心電圖一樣不停起伏的幾條線。
托尼繼續調試埃德溫的新身體。
大概是融合了修士的煉器術，埃德溫的身體更接近真人。如同蓮藕化身，除了不能生孩子，擁有人類的一起生理功能，如果需要，排泄功能也可以正常使用。埃德溫的骨骼是用振金打造，心靈晶石沒有裝在額頭，而是藏在大腦裡作為神經中樞。他有兩個心臟，一個是鋼鐵俠的能量源，一個是華夏的靈能核心。
“托尼，好了。”喬林提醒。
“星期五就位，埃德溫，做好準備。”托尼來到操作台前，捉住喬林的手，一起放在顯眼的紅色開關上。
托尼深深呼吸，緊張得手都微微顫抖。
“我們會成功的。”喬林親了親托尼的臉。
“當然，我有天使的祝福。”托尼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裡麵隻剩堅定，“我們一起往上推，三、二、一。”
嗡……
機器運轉的聲音響起，屏幕上的曲線圖變成進度條，以萬分之一的速度往上跳，一分鐘進度才到百分之一。
等待的時間門讓人心焦。
托尼看似平靜的給新助手星期五做檢測，又拉著喬林檢查樓下生產線的生產情況。什麼無人戰機、鋼鐵軍團、太空戰衣，為什麼還有蜘蛛俠戰衣？甚至還有生物藥劑生產線，比如聖光淨化液、聖光治療藥劑、改良版絕境藥劑……
複仇者大廈可不止是複仇者的宿舍，還是複仇者的工廠。
喬林也有些緊張。抱著速寫本不知道畫了什麼，拿著聖光之羽又忘了要做什麼羽符。他乾脆翻出聖光寶典，想著等下萬一失敗就把【時間門回溯】買下來。上億源點而已，換埃德溫值得。
“來，讓我抱一抱，我需要力量。”托尼朝喬林張開雙臂。
喬林將托尼抱在懷裡，捧著他的臉，親親額頭：“天使祝福你。”
兩個人擠在一張轉椅上坐著，托尼給喬林說埃德溫的誕生。
那時托尼失去父母剛接手斯塔克工業，股東們對托尼不夠信任，托尼也不信任那些股東。托尼連續發現研發助手被人收買背叛，於是創造人工智能係統當助手。埃德溫不像普通智能，他有獨立思考能力，會在托尼長時間門不休息時提醒他睡覺，提醒他注意進食，就像他使用名字的那個人。
埃德溫對托尼來說，不止是一個智能，而是家人。
很長一段時間門裡唯一的家人。
托尼不想像噩夢裡那樣失去埃德溫。新的智能生命是埃德溫的延續，但不是他的埃德溫。
喬林不喜歡哀傷的托尼，換著話題試圖轉移托尼的注意力，甚至問起他不喜歡的聖光會。
“聖光會出什麼問題了嗎？”
“極端信徒小團體。他們並不愚昧，隻是信仰太瘋狂。一部分原本有著通靈能力的人，看見了世界真實畫麵的零星片段。他們認為眾神都是虛幻，隻有聖光天使才能帶領人類度過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
“據昆侖院長說，創世神捏合我們世界的時候加入了太多空間門位麵次世界，導致時間門、空間門、物質、能量都出現失衡。靈感強大的人在特殊情況下能看到世界重啟時宇宙壓縮的畫麵，他們認為那是未來會發生的世界末日。”
喬林疑惑：“我的地圖能搜索到上帝，但找不到創世神。上帝都不是創世神，創世神會是誰呢？”
托尼看著喬林。
喬林被他看慢慢皺起眉頭，搖頭：“絕對不可能是我，我在我的世界隻是普通人。非常普通，是九九六的社畜。千萬不要說這個世界隻是一場夢什麼，那更不可能，我沒這麼強大的想象力，更不會在夢裡跟人談戀愛。我隻是誤入世界高維生命，高維……等等，我除了畫畫，做什麼都是手殘。就算我有神的能力，捏得出這麼好的世界嗎？”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
托尼想起喬林學開車的狀態，又想起正義聯盟關於多元宇宙創世神的資料。平行世界最強大的超人聯合其他神靈都隻能糅合五十二個平行宇宙，而這個世界從捏合處的縫隙來看少說雜交了數千個。
索爾記憶裡開始捏合世界到世界重啟發生在千年之內，創世神一定是個熟練工。換成喬林，估計一萬年也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