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給鐵罐刷治療的第九十三天
哥譚人欺軟怕硬, 很有自知之明。
喬林隻瞟了眼就收回目光，跟托尼說：“等我一下。”
天使離開，沒有了聖光照耀, 企鵝人的小弟頓時從木偶變成伶俐小夥，很懂眼色的抬來一張椅子, 點頭哈腰：“斯塔克先生請坐。”
喬林帶著東西回來，就看到的托尼把冰山餐廳門口當成了巴厘島。遮陽傘、躺椅、紅酒, 小弟刨冰做水果冰碗，還請了樂隊在門口演奏搖滾，就缺幾個穿比基尼的美人跳舞了。
“不愧是哥譚旅遊打卡點，服務不錯。”托尼抽出黑卡。
捧著刷卡機的小弟撲騰一跪。
“倒也不用這麼大禮。”托尼撓頭。
誰向你行大禮我是看到天使腿軟！小弟僵著笑容大聲想。
“小費，你們分分, 彆忘了留一份給你們老板買鹵豬蹄補補腳, 以形補形。”托尼開嘲諷的樣子太傲慢了, 換個喬林不在的場合, 估計哥譚小弟們已經掏槍。
“托尼, 走吧。”喬林拉著托尼光速離開。
“感謝上帝, 我從天使的聖光下活過來了！”小弟們劫後餘生的慶幸歡呼，
企鵝人在樓上舉著拐棍咆哮：“到底是誰把冰山餐廳刷上哥譚旅遊熱門打卡點的？！把他弄傻穿上紙尿褲跟小醜作伴！”
哥譚有個蝙蝠俠就夠麻煩了, 超人還時不時跨城執法, 企鵝人的格言早變成低調隱蔽、隱蔽低調, 沒想到還是引來聖光天使。
喬林沒想到黑暗陰影裡那些行業的從事人員會如此恐懼聖光，他也不在意。喬林帶著托尼降落在南極，身邊就是一個企鵝族群。
兩人落在企鵝幼兒園裡。
聖光灑落, 受到驚嚇的小企鵝們撲棱著翅膀湧過來。
“你的漢堡。”喬林將紙袋遞給托尼，又從一堆毛茸茸小企鵝裡撈起放托尼腿上，“這隻最活潑。”
空間結界升起, 擋住了南極的冰冷寒風，卻不阻攔企鵝自由出入。
托尼拿著漢堡，擼著企鵝，心中有點慌。
“吃啊，你不是喜歡這個牌子的芝士漢堡？”喬林坐在冰麵上，擼著小企鵝，微微歪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托尼。
“你今天不對勁，”托尼小心翼翼問，“巫師的迷情劑？還是奪魂咒？”
他早就察覺有些不對，喬林一直不喜歡被人關注，不喜歡成為人群焦點。今天聖光天使卻在有媒體拍攝的場合主動親吻鋼鐵俠！還有，在星球日報頂樓也沒拒絕他的親吻！甚至用聖光天使的身份跟他去冰山餐廳約會！聽他抱怨食物不好吃、企鵝不活潑，就給他買芝士漢堡，來南極看野生企鵝！
華夏的七夕情人節是明天，不是今天！
“我想讓你高興。”喬林問：“你高興嗎？”
“高興是高興，”托尼表情不像高興的樣子，“高興得有點過頭，希望不是分手前的最後晚餐。”
“彆提分手這個詞，”喬林抬起左手，“在你說結束以前，我不會主動取下戒指。”
“好吧，我就是有點‘受寵若驚’。你懂得，你今天不太像遠離凡人的聖光了。”托尼親了下喬林的手指，開始吃漢堡，“不愧是天使頂著頭條壓力親自買的，味道果然更棒，服務員愛你比愛鋼鐵俠多，這個漢堡起碼加了三倍的量。”
“我以為最多兩倍。”喬林歪了歪頭。
“不要懷疑，絕對有三倍，不要懷疑這雙能手搓鋼鐵盔甲的手。”托尼咬了一大口漢堡，“說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真的是你想太多。”喬林不想說最近發現自己越來越非人，總覺得必須離開的那一天很快會到來，所以努力加深跟錨的連係。他擼著企鵝，微微偏過頭去，垂眸不看托尼說：“你每天發幾條朋友圈，卻因為我不喜歡被關注很少發我們的合影，我把以前少了的補回來，不行麼。”
“尊重你的生活習慣，這不是應該的麼，你也沒抗議我告訴全世界聖光天使跟鋼鐵俠是一對。”托尼吃完了漢堡，用冰雪搓搓手，然後捏捏喬林染上紅暈的耳朵，壓低聲音，讓嗓音更顯磁性：“親愛的，這不是主要原因，肯定還有彆的。”
“嗯……大概是我被你感動了。”喬林把頭扭回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托尼，認真說：“謝謝你幫我處理了很多麻煩，忌憚甚至討厭聖光天使的人很多，尤其是童話入侵以後，我知道那些人的態度，我不在乎他們，我隻在乎你……唔……”
托尼吻上喬林的唇，良久才放開，“不客氣，是你未婚夫應該做的。”
喬林用蛋殼護著差點被兩人擠扁的小企鵝，“你還要謝謝你扛著壓力堅持參加華夏的科研項目。”
“跟特事辦合作已經幾個月了，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托尼丟開小企鵝，將喬林托舉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手順勢摸上了毛茸茸的聖光之翼。
唔，手感真好，比企鵝棒多了。
“你總是表現得理所當然，心裡隻有世界安危，卻不為自己著想，就好像那些事對你來說沒什麼大不了。”喬林把隱藏的天使翅膀也放出來，四個羽翼，給托尼四倍的快樂，“如果不是你爸爸，我也以為真的是那樣。”
“跟霍華德又有什麼關係？”托尼沉迷擼翅膀。
“他懷疑你叛國，然後展開調查，我才知道原來六角大樓和黑宮好幾次對你施壓，公司遇到的麻煩也不是正常商業競爭，是暗地裡被製裁……”
“等等等等。”托尼迷離的眼神變得嚴肅，打斷喬林的話，“我親近華夏是因為戰爭無法帶來和平，他們奉行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讓我感興趣。最難得的是，他們正嘗試的普適性群體修煉生物能，一旦成功將超過我的清潔能源，靈子科技必然成為未來地球的核心。我佩服他們的胸襟，能夠邀請我這個軍火販子參與相關研究。至於你說的那些，確實沒什麼大不了。你在華夏長大，不了解我的國家。如果我隻有斯塔克國際，親近華夏確實會導致艱難危險，但我是鋼鐵俠，我擁有顛覆政權甚至毀滅世界的力量，那他們就隻能像蟑螂一樣，偶爾冒出來惡心人，甚至不敢再逼我交出鋼鐵戰衣。”
自己的國家被托尼讚揚感歎，喬林心裡驕傲自豪，又有點尷尬，頓時收起翅膀光環從托尼腿上下來。
“去哪？”托尼把人扣住。
“既然跟我無關，自然就不用哄你開心。”喬林麵無表情。
“當然是因為你我才‘愛屋及烏’喜歡你的國家，也是因為你，華夏才願意相信我，在特事辦的資料裡，我可是你的家屬。”托尼把喬林哄得眉開眼笑，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想XX#￥%……”
喬林紅著耳朵瞪他，但還是將空間結界升級成獨立空間，換成天使的模樣閉上眼睛，睫毛一顫一顫透露出緊張與期待。
……
複仇者大廈，瑪利亞正帶著哈桑彈琴。
哈桑今天有些分心，不時看向琴房牆上的掛鐘。
“我們來看會新聞，了解最新資訊。”瑪利亞乾脆結束練習，呼叫星期五打開投屏電視，電視中正好出現聖光天使和鋼鐵俠在空中親吻的照片。
哈桑用手捂住眼睛，透過張得很開的指縫看，同時也鬆了口氣。
瑪利亞露出笑容，因為托尼看起來很幸福。
聖光天使和鋼鐵俠的‘世紀之吻’空降頭條新聞，還有大都會星球日報頂樓約會，哥譚冰山餐廳的浪漫情侶餐，聖光天使出現在漢堡店買斯塔克最愛的芝士漢堡……兩人相關的內容熱搜霸榜，無數網友哭喊著斯塔克讓他們‘聖潔的天使’腳踩在地上。
天使腳上沒有鞋。
給聖光天使買雙鞋——這個話題快速攀上熱搜榜首！
有人抱著募捐箱來到複仇者大廈下直播，表示斯塔克買不起鞋他們湊錢買。一些品牌鞋也來湊熱鬨，有的說要捐鞋，有的說要給聖光天使設計專款鞋等等。
快下班的時候，斯塔克國際發布公告，公司將進軍衣帽鞋服行業。
……
蜘蛛俠從大樓中間蕩過，追著下方幾輛黑車進入地獄廚房。
彼得帕克今天心情不好，他書包和衣服又丟了。
他成為蜘蛛俠才五天，已經丟了三個書包，這次丟的還是本叔給他買的新書包。
彼得昨天因為打傷同學跟本叔吵架，害得追出來的本叔差點被槍擊，凶手就是蜘蛛俠放走的搶劫犯。哪怕本叔身上彈出蛋殼擋住子彈，彼得也自責得幾乎崩潰，反而要本叔安慰他。
本叔答應彼得幫他保密蜘蛛俠的身份，還在梅姨那裡給他打掩護。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彼得自言自語，悄悄趴在高樓外牆上，倒掛著看向下方。
下方正在進行交易，一方交易的是機器裝甲——肩膀伸出可怕的炮筒，沒有噴漆，部分關節零件暴露在外的半成品。另一方大晚上還戴著墨鏡，檢查完外骨骼裝甲後打開了拎著的保險箱。箱裡不是現金，而是一片固定在透明匣子中的潔白羽毛。
094給鐵罐刷治療的第九十四天
無號碼標記的聖光羽符！
他們竟然走私這個？
歘！
水晶匣子在眾目睽睽中飛上天。
咒罵聲槍聲同時響起。
彼得用蛛絲將水晶匣子纏成蠶蛹掛在腰上，邊蕩來蕩去邊喊：“我已經報警了，你們等著進監獄吧！聖光天使不救壞蛋，我要去複仇者大廈，把天使之羽還給聖光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