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個咚(1 / 2)

臨下班,鄒廣言滿懷希望問宋昕琰:“宋哥,今晚你還搭我的順風車嗎?”

宋昕琰說:“不了,晚上有事,坐朋友的車。”

鄒廣言感到有幾分失落:“好。”

兩人在一樓電梯裡告彆,鄒廣言需要到停車場找車,並沒有注意到宋昕琰上的是誰的車。

在國內,同性結婚一事,一般都不會大肆宣揚,能低調都儘量低調,宋昕琰更是把低調做到極致,他入職前還沒和秦慕琅領結婚證,故而至今公司的資料信息都沒有變更,也就沒有人知道他已婚這件事,鄒廣言作為新人,更是無從打聽。

對於宋昕琰而言,鄒廣言就是一個剛入職還需要帶的新人,對他就像對唐欣欣等人一樣,一視同仁,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車內流轉著舒緩的輕音樂,適當的緩解工作一天的疲憊。

宋昕琰係好安全帶,才抬頭問秦慕琅:“怎麼突然想到打籃球?”

秦慕琅將他們高中籃球隊群裡組隊一事說了:“他們經常組織打籃球,提前應對中年發福危機。”

宋昕琰笑眯了眼:“三十而立而已,還沒到中年。我記得去年公司安排的一個領導力培訓老師問我們,三十而立是什麼意思。”

秦慕琅說:“三十歲開始獨立,獨自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肩負屬於自己的責任?”

宋昕琰點頭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她說三十而立就是一個人感知了自我,知道自己該乾什麼,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有了自我意識,做出了的決定都是沉思熟慮過的。”

秦慕琅讚同地點點頭:“有道理。”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籃球場館,經常性會組織一些市內的各種籃球比賽,沒有比賽的時候會將場地高價租給公司或者個人團體,總之,有錢就有場地。

宋昕琰之前並不和秦慕琅一起活動,自從柳澤宇回來後,他有了危機感,能和秦慕琅多出現在公眾場合就多出現吧,他至少得露個臉,證明這個英俊得不行的男人是他宋昕琰的,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染指。

或者說,柳澤宇的出現隻是他順勢走進秦慕琅朋友圈的一個契機,以往他在逃避和他們接觸,那是還在他可控的範圍內,現在麵臨危機,他當然也不會退縮,必要時還要為自己衝鋒陷陣,激流勇進。

宋昕琰好奇道:“你們經常來這兒嗎?”

秦慕琅倒車入停車位:“也沒有,一年也沒機會來幾次,每次都聚不齊人,有時候人數夠了,不是這個突然出差就是那個有應酬,倒是約飯居多。”

宋昕琰幫他看後麵的線,說道:“再往左一點點。我能理解,這個年紀的男人都在創業。”

秦慕琅停好車,說:“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也有一些在家族企業上班,比較清閒。”

兩套運動服就在後座放著,還是宋昕琰給秦慕琅給放入整理袋的,整套從裡到外的衣服都配備齊全,也是方便他出去運動時用於換洗。

兩人一同進了更衣室,他們來得相對晚,有好幾個更衣室的儲物櫃都已經鎖上了。

宋昕琰左右手各一個整理袋:“你穿哪套?”

秦慕琅說:“白色的那套你穿吧,黑色那套給我就行。”他覺得宋昕琰皮膚白,穿白色的很好看,就是有點小遺憾,秦慕琅骨架比宋昕琰大,“就可能會大一點。”

宋昕琰真誠地說:“運動服而已,我喜歡穿大一號的,寬鬆會舒服一點。”

秦慕琅被安慰得通體舒適,全身的毛孔都快張開似的,眼神朝宋昕琰身上開始掃,開始有點不正經:“我更喜歡你穿我的襯衣。”

宋昕琰聽多了也就習慣了,淡定道:“那我還是不穿了吧。”若隱若現具有誘惑人眼球的美感,刺激人的腎上腺素,不穿就少了些隱蔽感和讓人血脈僨張的刺激。

秦慕琅一臉正經說道:“那你可就錯了,穿不穿我都能行。”

宋昕琰伸手作勢戳他腰窩:“耍流氓哦。”

秦慕琅有點怕癢,笑著擺手,作投降狀:“我錯了,我閉嘴。”

換上運動服後,常常穿西裝的秦慕琅退去了往日的嚴肅,宋昕琰倒還好,把眼鏡帶上後,多了幾分書生氣,拿本書就直接去圖書館坐著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的年紀。

剛把儲物櫃關上,宋昕琰一轉身,身後秦慕琅突然一手按在他耳側的儲物櫃門上,發出“咚”的一聲,把宋昕琰嚇得一愣,他覺得現下這個場景有點熟悉,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秦慕琅的英俊已經緩緩貼近。

剛才那些不正經的對話都沒讓宋昕琰臉熱,現在他卻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再一次對秦慕琅砰然心動。

秦慕琅輕輕吸吮他的下唇,宋昕琰雙手搭在秦慕琅腰間,將他拉近自己。

一個深吻親吻,再加一個淺嘗即止的親吻,秦慕琅正要拉著宋昕琰離開更衣室,這才一轉頭看見一個大個子站在瞪大雙眼盯著他們。

此人正是被秦慕琅冷落了一段時間的趙元晰:“琅,琅哥。”他顯然被接吻的兩人刺激的不輕,舌頭都沒捋直。

秦慕琅像是沒事似的問他:“嗯,你怎麼也來了。”

趙元晰說:“我看到群裡說今天約籃球,正好有空,就扣了個1。”

秦慕琅顯然沒有和他聊天的興致:“哦,那你換衣服吧,我和昕琰先出去熱身。”

“哦哦,好。”趙元晰是真的被刺激到,走路都同手同腳的。

宋昕琰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推了推眼鏡,對著他勾了下嘴角,趙元晰認為那應該是一個微笑?

秦慕琅當年和宋昕琰結婚並沒有大張旗鼓,十分低調,也就是請朋友吃個飯,他當時並不在廣城,也就沒去成功,後來秦慕琅出席他們的活動從來不把人帶出來,隻聞其名而未見其人。

今天,他見到宋昕琰本人,能和秦慕琅肆無忌憚的在更衣室裡接吻,必然是他,但此刻的趙元晰莫名感到背脊發寒。他摸摸自己的背後,應該是室內溫度比較低吧,南方城市都這樣,室內溫度一向比室外溫度低。

離開更衣室,秦慕琅主動告訴宋昕琰:“剛才那個就是趙元晰,有點蠢,你彆理他。”這話在秦慕琅的腦子裡過了一遍,他本來想告訴宋昕琰趙元晰和柳澤宇關係很好,但是怕自己說太多他不高興,也就把內容刪刪減減。

宋昕琰不管他說什麼都照單全收:“嗯。”

秦慕琅心裡簡單想疼愛死他:“我說什麼你都信。”

宋昕琰突然握緊他的手,認真且堅定地道:“秦慕琅,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信的,一直會。”

秦慕琅回他:“正巧,我也是。”

“琅哥,昕琰!”

有人在喊他們,宋昕琰和秦慕琅一同望向球場的比賽休息區,錢浩明上身一件事外套,下身一條球褲坐在上麵長凳上,旁邊坐著的是李博睿,球場上已經有四個人在熱身,球哐哐哐往球筐裡砸。

錢浩明說:“你們來得正好,我們剛才算了一下人數,打算分成兩組打比賽,輸的一隊晚上請客。”

秦慕琅說:“我沒有意見,昕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