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是有點吃醋(1 / 2)

三首歌也就十五分鐘左右, 時間非常有限,秦慕琅想從盧啟成這兒打聽到的大多是他在音樂社團的事情。其實,他也想過問高雲舒, 但是對方好像對他不太感冒,上次宋昕琰喝醉酒那一回見到他, 人看著並不怎麼熱情, 有點冷淡, 想必問他關於宋昕琰事情, 大概也打聽不到什麼。

今天遇到盧啟成也是純屬巧合, 現在非常想感謝給他送音樂票的朋友。

盧啟成想表達的東西有點多,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口,沉吟一下說道:“等我想想從哪裡講起。”

秦慕琅索性自己引導他,時間寶貴,得爭分奪秒的問:“就從你們認識開始?”

找到出口, 盧啟成話嘮的本質立即顯現出來:“沒問題啊。我是在大一社團招新的時候認識琰哥, 你可能不知道, 大學時期琰哥可不是看起來這麼的文質彬彬, 他和現在完全是兩個人。”

秦慕琅好奇心幾乎要抵製不住, 不過表情管理得當,沒有明顯表現出來,故作冷靜道:“怎麼說?”

盧啟成開始跟秦慕琅講述他對宋昕琰的第一印象。

第一次見到宋昕琰的時候正是在大學社團招新那天,新一學年的新生入學之際, 每個社團都會使出渾身懈數招攬新生加入社團,為他們的社團添加新成員, 宋昕琰所在的音樂社團也不例外,不過音樂社團相較其他社團卻有一個硬性要求,那就是入社新生必須會一種拿得出手的樂器。

招新這天,盧啟成在社團招生區域隨便逛隨便看,走到音樂社團區域的小舞台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舞台中央的宋昕琰,隻見手裡腿上架著一把吉他,自彈自唱,旁邊站了一圈人。那會兒的宋昕琰也沒戴眼鏡,頭發也不是和普通人沒有多少差異的黑色,而是染成了十分常見且出挑的灰色,也就是時下十分流行的奶奶灰,但在那會兒,宋昕琰可以說是十分前衛了。

換個普通人,染上這個顏色估計就跟營養不良似的難看,但宋昕琰全身上下都沒有找到哪裡不合適,他的臉和他的冷然氣質完全可以駕馭得住。

盧啟成看到舞台上耀眼的宋昕琰,心想,他就想成這樣這樣的人,簡直是為他而生的偶像啊。懷揣著音樂夢想的盧啟成當即決定選擇報名音樂社。

宋昕琰唱完一首歌下了舞台,正好接手旁邊的同學,給新人報名。

還是個毛頭小子的盧啟成問宋昕琰:“師兄,我,我能報名嗎?”

宋昕琰臉上的表情十分冷酷,態度和眼神都十分冷漠,看也不看盧啟成一眼,直接甩他一張報名須知和報名表。

盧啟成突然激動了:“我,我會打架子鼓,還會,會吹笛子。”

宋昕琰坐在位置上托著下巴,冷冷地回他一句:“結巴,既然會樂器,那就把報名表填了吧。”

盧啟成被他看一眼都感覺渾身涼涼的,還有他不是結巴,隻是看到又酷又有點凶的師兄,有點緊張,真的隻是一點點緊張而已,在對方掃自己一眼的時候,生怕他會站起來給自己一拳,真的很有殺氣啊,但是又莫名的該死的有吸引力。他居然想成為師兄這種走到哪兒都無比耀眼的人。

盧啟成後來把這種向往的感覺歸咎於自己天然中二病發作。

盧啟成說:“那時我第一見琰哥,他當時真的很有男主的風範,就是那會兒女生最喜歡的男主人設,你懂吧。”

秦慕琅腦海裡浮現出宋昕琰當時的造型,內心十分驚訝,也有點難以置信:“他還染過白色的頭發?”那一定很帥,可惜他沒有機會見識,他所認識的現在的宋昕琰和盧啟成口中所形容的人完全不同,正是這種不同,正是這種他沒機會見識的一麵,越發勾起他的好奇心。

盧啟成說:“他也不是單一隻染奶奶灰,偶爾還會換彆的顏色,我聽我們的另一個師兄說,他染什麼顏色的頭發就代表什麼心情。除了綠色,彆的顏色他都染過,也都特彆好看。我有一個同學也學琰哥染發,結果就成了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典型,差點把我們笑死,樂了大半個學期。”

秦慕琅跟著笑了下:“那你們的社團生活還挺有意思,昕琰也經常出去表演嗎?”

盧啟成說道:“哎,說起這個,就讓人生氣。琰哥根本不出場表演,要是他出場,我們社團名氣肯定很旺,經費也會越來越多,可惜隻有我們會長偶爾叫他過來頂替一下才會出現,很多女生就是為了他才入會的,結果一個月也見不到一次麵,你說我們是不是少了個招牌。”

秦慕琅心說幸好沒經常出現,他才不希望宋昕琰天天被人圍觀。

開啟話嘮模式的盧啟成也不在意秦慕琅有沒有回應,以他多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經驗,他知道秦慕琅肯定不是多話之人,他也就開始放飛自我。

大三那年,他已經是音樂社的會長,想找琰哥幫忙,結果沒少被琰哥拒絕,現在想想,他邀請那麼多次,琰哥居然都沒有在學校的表演出現過。他也問過前任會長,也就是琰哥的好朋友高雲舒,對方隻說宋昕琰不喜歡在學校露臉,那之後,盧啟成也不再找宋昕琰聊演出的事,不過要是找他幫忙排練那是沒有問題的,他和宋昕琰也是這時候才算是真正的熟悉起來。

盧啟成突然走正經風說道:“琅哥,這麼跟你說吧,琰哥要是沒有選擇走自己的專業,而是成為一個音樂藝人的話,以他的才華肯定能走很遠。可惜他不愛露臉,我和他熟悉起來的時候也是因為找他幫我改編歌曲,你知道嗎?琰哥還會作曲寫歌填詞,我上大二那會兒,就有一首很流行的校園歌曲,朗朗上口,傳唱度很高,後來我才知道那首歌是他一個人寫的。其實吧,琰哥以前偶爾也會去酒吧裡賺外快,我聽說他當時還和彆的學校的同學組過一個樂隊,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在大四那年解散了,最了解這些的事的可能還是要問琰哥本人或者是我們當時的會長。”

秦慕琅問道:“你們當時的會長不會是高雲舒吧?”

盧啟成麵部表情十分豐富:“對對對,就是他,琅哥你認識他啊,他當年也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之一!”

秦慕琅沒說太多,笑道:“我們認識。”

不等秦慕琅繼續問,盧啟成就接到電話,有事要到門口接一個人,應該是原本要替受傷貝斯手的人。

秦慕琅眼睛繼續粘在台上的宋昕琰身上,通過盧啟成剛才的描述,他開始在心底描繪那時候宋昕琰的模樣。頂著一頭奶奶有可能是灰發色,橘色,或者是褐色,又或者是彆的顏色的發色,對人愛理不理,冷酷到沒朋友的神情,想想還真他媽可愛。

隻是他有點不明白,宋昕琰為什麼從來不向他透露這些往事,那麼豐滿的大學生活應該很值得向身邊的人炫耀才是,而且在家裡也從來沒有見他玩過樂器,他覺得沒有意思嗎?還是怕自己覺得他大學期間不務正業,他到底在顧忌些什麼?難道那些過往中還有他的前男友?

台上的第三歌曲表演結束,舞台上的燈光緩緩暗淡下來,宋昕琰把臨時備用的貝斯交還給盧啟成。

他邊遞貝斯邊對盧啟成說道:“你和師兄聊得還挺好。”這是意有所指,這個師弟哪裡都好,就是為人話嘮再加上有一點八卦本質。現在看來,進入娛樂圈之後,話嘮和八卦才是他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