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真的掉馬了(少年無雙篇開啟)(2 / 2)

基建狂潮 肥皂有點滑 22600 字 3個月前

直到,一個孩子的出生,他的名字叫烈山禹,帝族烈山氏的後裔,這座城池的少君。

一個十分頑劣,卻誌向高大的孩子,從他出生,他就肩負著帶領這群苦難的人過上好日子的使命,因為他是這座城池唯一的繼承者。

他雖然身體弱小,但卻十分聰明,意識十分堅定。

他遠赴神秘的西昆侖,帶回來一隻凶戾的孔雀,一時間名聲大振,這是他第一次進入所有人的視線。

他路經青丘,帶回來一隻九尾白狐,第一次展示了他天賦的不同,因為彆人隻能擁有一隻巨獸。

但這些都是個人實力,對改變整個城池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直到,他得到了他的第三隻巨獸,北冥之主。

北冥之主的冥蝶,能讓人陷入一個一個的夢境之中,而這些夢境是這片大地上任何角落的一個人的一生。

他開始頻繁出入夢境,體驗彆人的人生,以此為經驗來提升城池的生活水平。

但大地之上的人,生活的軌跡基本都是一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狩獵為生。

對於物資貧乏的黃沙中的城池來說,並沒有多大作用。

直到……他進入了一個斷斷續續,奇怪的夢境。

夢境非常的破碎,或許是離他的位置實在太遠了吧,因為位置越遠夢境越不清晰,也不知道這個夢境屬於大地之上哪一個角落的人的一生。

但哪怕是破碎的夢境,他也從其中看到了太多不一樣的東西,學到了太多有用的東西,這個夢境就像是一個嶄新的文明一樣,他甚至懷疑,這還是不是大地之上的部族。

借助零碎的夢境,他引北冥之水入城,解決了水源問題,他教族人種植青草畜牧而生,解決了食物問題……

哪怕城池還是稱不上富裕,但也能自食其力,不再像乞丐一樣活著。

少年無雙的名聲遠播。

他也更加渴望那個零碎的夢境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他與白帝城少君的婚約絕不能成為束·縛他的枷鎖。

而且,赤帝城需要他,赤帝城的族人也需要他,他……不可能因為婚約而去白帝城。

於是他借著一隻傳奇祖獸出世的機會,帶著北冥之主離開了赤帝城,他去爭奪那隻傳說中的祖獸,同時也到白帝少君身邊,無論用任何方法他要讓白帝少君主動解除婚約。

他暫住水澤部,以這個小部族的少族長名義開始接近白帝少君。

他去了金蜈部,以一個讓所有人厭惡的形象糾纏白帝少君。,

他的計劃很成功。

一邊讓白帝少君厭惡他,一邊尋找祖獸,一邊讓懵懵懂懂的蜂吻打入敵人內部,在所有人麵前欺負這個小可憐,背地裡卻將所有的吃食都拿給這個都不知道什麼叫打入敵人內部的小迷糊,一邊研究著那個夢境。

事情很成功,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那個一直以來斷斷續續看不清楚的夢境終於完整了,那與眾不同的文明讓人欣喜若狂,但或許是因為這個夢境離他的位置實在太遠了,他被困住了夢境中。

以至於他都忘記了,他是那個考古學家莊禹,還是黃沙之中那座赤帝城的少君烈山禹。

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的過著奇怪的日子,從金蜈部到了白帝城。

渾渾噩噩的日子有些長了,直到剛才如同馬上就要死亡,窒息一般的感覺,那個夢境才和他以前的記憶完全融合。

莊禹醒過來的時候,旁邊正圍著一群哭得哇哇的小蘿卜頭,蜂吻趴在他身上,眼淚大滴大滴的流,小蘑菇急得一個勁搖他的腦袋。

莊禹眼睛睜開,好奇怪的感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莊禹還是烈山禹,又或者兩個都是吧。

不過莊禹起身,臉上都是無羈,狂傲,灑脫的笑容。

蜂吻都看呆了,哥哥,是他的哥哥回來了。

那個天下唯我,有我無敵的哥哥,什麼樣的困難都難不倒的哥哥。

蜂吻膽小,但他最害怕的是,他的哥哥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段時間他真的好害怕,現在好了,他那個一直保護他保護赤地族人的哥哥回來了。

莊禹伸手將束·縛著長發的蛛絲拔下,在這亂世,束·縛自我隻會讓自己和周圍的人受苦受累。

還不如恣意妄為,瀟瀟灑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是莊禹,也是烈山禹,還沒有人能夠如此輕易的欺負過他之後不付出代價。

莊禹起身,長發飛舞,單薄的身體居然透露出一些狂野,一群小蘿卜頭都看呆了,有什麼東西好像不一樣了,但這樣的禹哥哥,也太好看了。

莊禹說道,“去收拾你們的東西吧,我帶你們回家。”

這裡哪裡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南方赤地,千裡黃沙中的那座巨城。

一群小蘿卜頭一愣,然後撒腿就跑,“禹哥哥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有禹哥哥在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

“將我們的東西都帶上,我們的白瓷碗,我們的辣椒,豆子,花椒,大蒜,香葉種子。”

能帶的都帶上。

莊禹走出了山洞,看著遼闊天空,長發在夜風中恣意的飛舞。

星空燦爛,宇宙浩渺,莊禹隻想說一聲,我……回來了。

拿起一根細小的竹子,用骨刀削了起來。

那是一隻簫,一隻竹簫。

放在嘴邊,吹了起來,簫聲起,幽幽冥冥,時而悠長時而高亢。

山林中,一隻七彩的孔雀,一隻巨大的白狐,一隻悠閒的大魚,抬起了頭,然後飛快的向山下而去。

在桐山旁邊的山峰上,旱和魃,雨師和風後,還在氣憤白帝城的毀約,突然間,耳邊就響起了簫聲。

四人身體一震,是青狐戰歌,是少君在召喚他們。

“我就知道,沒有人能輕易欺負得了我們家少君。”

“我們少君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當時少君居然沒有任何表示,我都差點以為我們家少君變了一個人。”

“走,弄死他們,憋屈死人了,狗屁的白帝城,讓它見鬼去吧。”

莊禹的簫聲停下時,三隻巨獸已經來到山洞前,一群小蘿卜頭身上也掛滿了東西,手上還抱著一包一包的。

開始往大魚背上爬。

小蘑菇也拿著他的棒棒,當成標槍,小腦袋朝天,衝鴨!

“少君!”旱和魃,雨師和風後也趕了過來。

莊禹嘴角揚起,“是讓他們知道少年不可欺的時候了,我赤帝城以英勇著稱,什麼時候由得他們踩在腳下。“

旱和魃,雨師和風後激動了,他們就知道,以他們少君的性格,怎麼可能任由對方欺負而不還手。

此時,白帝城中,白帝正滿臉紅光,下麵也是賓客滿座。

這才是他的白帝城啊,天下一統,一直都是他們白帝城唯一的願望。

唯一讓他不開心的就是,少昊冷著個臉,說他已經有伴侶了,簡直胡說八道。

白帝說道,“今日是我白帝城和赤帝城解除婚約,也是我白帝城和瑞帝城締結婚約結成聯盟的日子,少昊腦子糊塗了,各位不要介意。“

“是啊,少君有沒有伴侶我們還能不知道。“

瑞帝的麒麟子窮吳也是大笑,“那麼就讓我們慶祝……“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轟“的一聲,一個個人影倒飛進宴會現場,是白帝城的守衛。

所有人都懵了,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聽說,白帝要和我赤帝城解除婚約,我這個當事人不在場,有些不好吧?“

什麼?

隻見一聲鳥戾聲傳來,一隻高貴凶戾的七彩巨鳥飛了進來。

巨鳥目露凶光,不可一世。

七彩巨鳥背上,正站著一個拿著竹簫的少年,赤足而立,長發飛舞,恣意無比。

在少年身後,又有兩個孩子分列兩旁,鼻孔都是朝天的,目中無人。

在巨鳥背後,又是一隻巨大的白狐,九條白色的尾巴像飄帶一樣倒飛在空中,眼睛中的綠光如同星空中邪氣的星辰,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好一隻荒古巨獸。

後麵還跟著一條藍色大魚,大魚背上站著一群身上掛著亂起八糟東西的孩子。

白帝城的人都愣住了,“大·法·師?“

“大·法·師你這是在乾什麼?今天可是我們白帝城重要的日子。“

“大·法·師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而且,這不是傳言中,赤帝少君的三隻巨獸嗎?第一凶獸七彩佛母,青丘九尾白狐,以及北冥之主鯤……“

最驚訝的莫過於少昊,這個樣子的莊禹,他從來沒有見過。

“大·法·師,莫要擾亂我白帝城盛會。“

莊禹恣意的大笑了起來,,“連當事人都不在場,又怎麼稱得上什麼盛會“

什麼當事人

白帝的臉上都不好看了,他們的結盟怎麼就這麼一波三折。

這時,瑞帝麒麟子窮吳說話了,“原來是白帝城的大·法·師,怎麼這麼不懂規矩,難道是居功自傲……“

話還沒說完,隻見莊禹身後的雨師和風後小眉毛倒立,嗬斥道,“放肆,我家少君和白帝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

窮吳都懵了,他堂堂瑞帝之子,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居然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嗬斥。

其他人也懵了,被嗬斥的可是瑞帝之子啊。

但等等,剛才雨師和風後說的是他們家少君?

他們不是赤帝少君的左右侍奉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凶戾的孔雀,再看向孔雀身上長發飛舞的少年,心不由得一顫。

莊禹看向白帝,“白帝不是要和我赤帝城解除婚約嗎?請繼續,當著我這個當事人的麵繼續。“

而下麵已經亂成一團。

所以說,他們的大·法·師其實是赤帝少君

白帝公開解除婚約,甚至都沒有通知赤帝城一聲,如此羞辱,赤帝少君這是準備大鬨一場了?

誰也沒有想到消失一年多的赤帝少君,再次露麵,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少昊張了張嘴,他懵逼得都反應不過來,這是個什麼情況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禹不是說他是赤帝城細作嗎?怎麼又變成了和他有婚約的赤帝少君了?嗯,曾經有婚約。

不對,禹接受了他的玉石。

媽呀,腦子好亂。

白帝臉色比鍋底還黑了,“所以,以赤帝少君的身份又成了我白帝城的大·法·師,你這是在戲耍我整個白帝城嗎?“

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是啊,將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這是白帝城的奇恥大辱,白帝城的臉都要丟光了。

莊禹笑著,笑聲中都是諷刺,“戲耍你白帝城?白帝不也是在沒有通知我赤帝城的情況下解除婚約,戲耍我赤帝城,難道隻許你白帝城不要臉,就不許我赤帝城不要臉?白帝城有什麼臉麵指責我赤帝城,真是好笑。”

說道不要臉,那也是一起不要臉的。

嘶,所有人心都縮了起來,居然當麵指責白帝。

這人好生狂妄,他難道不知道畏懼是什麼嗎?這裡可是白帝城。

雨師和風後小腦袋揚得更高了,哼,我們家少君才不是好欺負的,就戲耍你們怎麼的?

白帝的臉色現在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放肆。

但莊禹就像沒聽到一樣,“說起這個大·法·師,怎麼說也是我幫你們白帝城解決了水源問題,教你們製作陶器,但我如此對你們白帝城,你白帝城就是如此忘恩負義的和我解除婚約,還和我赤帝城的死對頭瑞帝城結盟?“

“我倒要讓大地之上的生靈都說說看,是我虧欠了你白帝城,還是你白帝城欠了我。“

“這……“

白帝城的人麵麵相覷,事情之複雜,已經不能簡單的概括成顏麵兩個字了。

哪怕是憤怒不已的白帝都被堵住了嘴,開不了口,更彆說動手了。

為了解決水源問題,其中的艱難他比誰都清楚,無論怎樣也繞不開,是他赤帝少君幫他們白帝城解決了水源問題,更彆說還教他們製作陶器。

要是他現在動手,豈不是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白帝城卸磨殺驢,無恥之尤。

莊禹的指控,至少白帝城的人沒有一人敢出來反駁,包括他白帝。

這時,窮吳又開口了,“誰知道你們赤帝城安的什麼心?堂堂少君居然跑來當細作,也不怕丟人。“

白帝城的人心道,是啊,連幫他們解決水源教他們製作陶器都可以,所圖恐怕非小。

莊禹嘴角一抽,那不是他當時渾渾噩噩的,要真是清醒的,他不教他們赤帝城反而跑來教白帝城?他又不是傻。

莊禹繼續道,“我這人也是講理的,既然白帝要解除婚約,我正好也來聽聽,免得以後有人說你白帝城攀上高枝就一腳將我赤帝城給踹了,傳出去誰的名聲都不好聽。“

“你……“

什麼叫攀高枝?五大勢力雖然瑞帝城最強,但怎麼也是平起平坐,他們這是結盟。

看似毫無情緒的話,卻如同在指著白帝的鼻子罵了,見利忘義,不知羞恥。

雨師和風後鼻孔哼了一聲,他們家少君可講理了,就是不講理的時候簡直不是人。

白帝氣得估計頭頂都快冒煙了,“好好,這婚約今天看來是不解除也得解除了,既然白帝少君親自前來,正好昭告大地,婚約就此解除。“

少昊猛地看向莊禹。

莊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

少昊的心不知道為何,悶得心慌,為何禹連猶豫一下都沒有?

雨師和風後嘀咕道,說是嘀咕,但生怕彆人聽不到一樣,“說得我們稀罕這個婚約一樣,我們赤帝和你們提過多少次解除了,不知道什麼人死皮賴臉的不願意,現在卻一副終於解除了的樣子,惡心誰呀?我們少君為了解除婚約遭了多少罪,還要裝模做樣的接近你們家少君,想法設法讓他主動解除婚約。”

少昊的心都涼了,因為白帝城一直不願意解除婚約,所以禹故意接近他,想方設法讓他主動解除婚約?

所以以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嗎?

所以白帝城解除婚約了,他也不用在隱瞞他的身份了?

但為什麼又要接受他的玉石。

難道伴侶兩個字,在禹心中就沒有絲毫的份量嗎?

白帝城的人臉上也不好看,說到底以前是他們怎麼也不願意解除婚約,現在卻又是他們突如其來的要解除婚約了。

字字句句都在打他們白帝城的臉,還讓人無法反駁,這個赤帝少君,難道從來都不顧及彆人的顏麵嗎?居然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麵,揭人的短,戳人的傷疤,讓傷口血淋淋的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麵。

但,他們能說什麼?

赤帝少君是戲耍了他們白帝城,但彆人也幫他們解除了水源問題,還教他們製作陶器,怎麼看這樣的戲耍,他們白帝城也是願意的。

再說,解除婚約還是他們白帝城提出來的,以前扭扭捏捏,現在倒是痛快了,人家赤帝少君才是受害者。

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停下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無論如何,經過今晚,白帝城和赤帝城算是決裂了。

無論現在是什麼心情什麼想法,事情鬨到這種地步,都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在赤帝少君麵前,在所有人麵前,白帝城的臉是丟儘了。

好一個揭人傷疤,毫不退讓,不知適可而止的赤帝少君。

白帝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白帝城顏麵有些不好看,但也算成功解決了和赤帝城之間的紛爭,說道,“赤帝少君還有何事,如果無事,還請離開我白帝城,我白帝城還沒有大量到容忍一個細作留在這裡。”

莊禹一笑,身上的氣勢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我這人也闊達,和白帝城的糾葛可以到此為此,但……“

莊禹看向窮吳,“和瑞帝城的恩怨今天也得一並在這裡解決了。“

三番五次劫殺他,今晚要不是蜂吻和一群孩子,他或許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這筆賬無論如何也要討回來。

莊禹冷哼了一聲,他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白帝城雖然最近惡心了他一把,但怎麼說白帝城也在他渾渾噩噩的時候收留了他,他也曾想過將這裡當成他的家,加上……看在少昊的麵子上,他可以就這麼一刀兩斷。

但瑞帝城的人算什麼東西,今天非打得他媽都不認識,讓他們知道,欺負他會是個什麼下場。

那個少年,站在凶戾的孔雀之上,桀驁不馴,恣意妄為,鋒芒逼人,哪怕麵對無怒目而視的人,也毫無懼色。

好一個少年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