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度雷劫和屏蔽妖氣的寶貝,對妖修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寶物,而且很是罕見,根本不是他們這群處於底層的妖修能碰到的,但如今在這個女妖身邊見到了,這幫妖修怎能不見獵心喜?
隻是東西隻有一件,而在場的妖修可是不少,大家平時常來常往,對彼此的武力還是很清楚的,在場的,除了虎妖實力高出眾人一籌之外,其他妖修半斤八兩,都差不多,但虎妖想壓服眾妖,獨占寶貝,他的實力因此每隻妖轉動著腦筋,在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以至於祝蓁蓁出來半晌,他們當中愣是沒有一隻妖出來說話。
蟒妖轉了轉眼珠,左右看了看,笑道:“你這隻小妖,好不省事,剛才都說了,既然借老虎嶺這處寶地化形,占了這麼大的福祉,化形後怎麼都不知道來拜謝主人?”
不等祝蓁蓁答話,他滿臉堆笑的對虎妖道:“虎大哥,正好你還缺一位壓寨夫人,我看這小妖化形之後頗有幾分姿色,倒不如讓她跟了你,白天端茶送水,晚上暖床,雖然未必可心,也還算差強人意,她也能得你庇……”
砰!那蟒妖話說到一半,整個身體突然從地上飛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蟒妖落地之後,整個身體半蜷,臉因為疼痛而扭曲得不成樣子,外部沒有看到半點傷痕,五臟六腑應該都出了問題,不住的往外咳血,最終痛得維持不住人形,露出幾十丈長的妖身,在那裡滿地打滾,周邊的草木植物全都被毀,地麵的石子被帶起,飛沙走石,四處亂濺。
祝蓁蓁一麵理著衣袖上的褶皺,一麵懊惱的歎道:“哎呀,複活之後,錯估了這具身體的力氣,本來想一巴掌拍死的,沒想到竟然還留有一口氣。算了,今天是我重活之日,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殺生不免有些觸黴頭,既然這樣,那就不計較你的不敬之罪了,饒你一命吧!”
眾妖看著眼前好整以暇正在整理衣袖的祝蓁蓁,麵色凝重,因為剛才他們隻看到她揮了一下衣袖,根本沒看見她到底做了什麼,然後蟒妖就變成這半死不活的模樣了,在場的哪怕虎妖都無法做到這麼舉重若輕的傷了蟒妖,這說明眼前這個女妖實力深不可測,在場的諸位不要說單打獨鬥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哪怕是一起上,都未必打得過她。
寶貝雖好,但也得有命去享才行。在場的眾妖雖然沒經曆過什麼大場麵,但這個最基本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因此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中達成了一致意見,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幾步,將老虎嶺真正的主人虎妖落下,因而將他顯了出來。
虎妖看到眾妖的舉動,在心中暗自唾棄他們沒有義氣,但自恃自己的實力高,看著祝蓁蓁,虛張聲勢的道:“你這小妖,好不講道理,這老虎嶺本就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方化形,我這個主人前來查看,理所應當,你卻如此蠻不講理,不說給我個交代,反而出手傷人,難道是仗著自己的實力想要搶占地……”
祝蓁蓁懶得和他廢話,對著他和眾妖微微一笑,伸出仿佛白玉一般的雙手,虛放放於胸前,纖纖十指微動,隻見指尖發出微微光芒,跟著一陣眼花繚亂,隨著她的手指起舞,光線交織,仿佛蜘蛛妖在結網一般,勾勒出複雜無比的圖案,如畫如虹,又仿佛民間的巧手織娘,在飛梭跳動中織出美麗而又繁複的圖畫。
眾妖看著她十指以一種他們看不懂,但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並不是隨便亂動,而是以一種有規律的方式飛舞,讓他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被這種韻律給吸引,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疑問:“她這是在做什麼?”
突然,眼神比較好的豹妖伸手戳戳了身旁左右兩位妖修,示意他們往周邊看去。在這三位妖修看向周邊時,其他妖修也反應了過來,都往周邊看了過去,隻見四周原本綠瑩瑩的草木植物上開始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翠綠色的霧氣,鑽入祝蓁蓁的雙手之中,隨著綠色霧氣的升騰而起,原本的草木植物慢慢的變黃,不見一絲綠色,開始枯萎。
看到草木變色,眾妖心中不解,不知道祝蓁蓁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是什麼藥,但隨著草木植物的變色,他們的臉色忽然大變,因為他們漸漸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血液似乎在跟著祝蓁蓁翻飛的十指的鼓蕩沸騰,並有衝破骨肉和皮膚,往外滲透的趨勢,而不管他們怎麼運轉功法,或使什麼辦法,都無法阻止,每隻妖都變成了全身上下通紅,仿佛被熱酒燙熟的大蝦外殼的模樣。此時有那皮膚嫩的妖修,已經有微小的血珠淌了出來。
絲絲縷縷的綠氣從方圓幾十丈的草木綠植中浮起,祝蓁蓁舞動的十指,像是磁石一般吸引這這些綠氣,而隨著她手指尖的綠氣越來越多,被吸取綠氣的草木植物徹底枯萎,仿佛燒過的木炭一般,雖然還留有草木的形狀,但卻已經化成了灰,根本不需要祝蓁蓁和在場的眾妖有什麼動作,一陣微風吹過,就化為煙塵隨風而走。
從祝蓁蓁舉起手來動作,到周圍的植物化為煙灰簌簌灑落,總共不過花費了幾秒鐘。看著原本周遭還算茂盛的草木綠植因此消失不見,剛剛還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植物生長地變成了寸草不生的死地,眾妖臉色不由得一變,雖然他們都能將周遭的植物毀掉,但像她這樣輕描淡寫,在場的沒有一位能做到。
看到眼前這一幕,豹妖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跟著祝蓁蓁的十指律動而波動,心念電轉之下驚道:“原來你抽取了這些植物中的水分,所以它們才會沒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