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那些怪異植物的攔阻之力, 因為體內法力不多,而且一會兒還要有大用,因此祝蓁蓁不假思索, 手一翻, 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在右手掌心, 握緊把手,沒有任何遲疑的對著左手的手腕割了去。
手起刀落,一道鮮紅的血線出現在她的左手腕之後,她收起匕首,手一翻, 一個敞口淺底的琉璃杯出現在手中,對著左手腕的血線, 接了大概一杯的鮮血後停了下來, 從空間裡掏出上好的外傷藥,灑在手腕上, 並將其包紮好。
從她的手腕被割破,有鮮血流出時, 原本隻是阻止她, 不讓她離開的那些植物頓時都變得焦躁起來, 枝條對著她的鮮血躍躍欲試,但它們並沒有對祝蓁蓁做什麼,反而自家打了起來,給人一種它們在利用打架分配利益的感覺。
祝蓁蓁沒有理會那些植物的騷動, 又從空間裡掏出一個民間凡人喝湯一般大小的琉璃碗出來, 不過這個琉璃碗並不是空的,裡麵裝著從空間裡的靈泉裡舀出來的,幾乎和碗沿齊平的靈泉水。
她的靈境空間除了沒有活著的生靈之外, 其它的山川、河流、海洋、……皆具備,宛如一個小世界一般,而且活的生靈是能在裡麵生活的。如果她繼續在原來的修行世界生活,正常情況下,隨著她的修為的進一步提高,她的這個空間將也會有活的生靈出現,然後該空間將從小世界發展成一方大世界,然後她就成了這個世界的神。
可惜她轉生到這方世界之後,根據這方世界的修行法則,意味著她不能走上一個世界的修行前進方向,但空間裡的東西全都被她帶了過來。隻是自從來了之後,在修建金城之前,她除了動用一些植物的種子之外,幾乎沒怎麼動用空間的東西,倒不是吝嗇,也不是因為心中有彆的想法所以不想動用,更多的是因為連她自己都處於熟悉這方世界的空間法則,以及環境當中,所以不得不謹慎行事,在沒能完全確定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之前,財不露白。
本來像她現在的處境,她是不該將空間裡的東西顯露出來的,但為了爭取時間,她也明知道蚩尤就在不遠處,哪怕他正在和那些怪異植物爭鬥,但在她的神魂回歸身體之後,他一定會分出心神注意她,也顧不得了。
在她拿出一海碗的靈泉水之後,那些原本因為覬覦她的血,而廝殺起來的植物打得更激烈了。她沒有理會就在自己身邊你來我往,爭鬥得厲害的那些植物,將敞口杯盞中的血倒入海碗的靈泉水中,然後以敞口杯盞為舀子,將海碗中混合著鮮血的靈泉水,舀了出來,然後以一種勻稱的速度向四周潑灑開來。
她的這個舉動仿佛往沸騰的油鍋裡滴水一般,周邊的那些怪異植物頓時就炸了。當下它們也顧不得廝殺,頓時使出各種手段,比如讓藤蔓變得更長更粗,讓葉子變得更大,讓樹枝上又長出更多的樹葉來,甚至連原本深深紮在地上的樹根都拔了出來,……使出渾身解數去接那些血水。
隻不過沸騰起來的隻是那些即看守她,又保護她的植物,而原本在和蚩尤打架的那些植物則繼續和他爭鬥,對這邊的喧鬨不聞不問。對此,祝蓁蓁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邊的植物,不知道是這件事給她留下的印象,還是原本就是如此,反正她覺得從靈性上看,和蚩尤打架的那些植物要比看守她的高。
不過這會兒她已經沒閒心去比較這個了,在繼續潑灑血水的同時,她從空間裡掏出好幾種丹藥,用靈泉水化開之後,一口氣全喝了下去之後,又連點身上好幾處大穴,刺激藥力在身上儘快的起作用。
等她把血水潑灑得隻剩下一個海碗底時,終於感受到了法力充盈全身經脈的那種充實感之後,將手中的琉璃碗施法往空中一丟,立刻實戰法術,全力往石屋那裡跑去。因為不快不行啊,不僅僅是有蚩尤在一旁虎視眈眈,還因為她隻是短暫的恢複了實力,必須趕在修為跌落之前將第五救出來。
在衝進石屋所在的地界之後,本來應該是找到第五所在的石屋才開始灑種子,催生植物的,但祝蓁蓁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她的神魂剛剛回歸到身體時,看到蚩尤和那些植物打架時生出的那股怪異感,因此她一麵跑,一麵隨手灑下來很多是在地下生長的植物種子,所以儘管她這一路也催生出了不少植物,但因為都在地下,沒有露頭,所以並不為人知。
因為之前已經和第五將來到他石屋前的陣法和路線都研究透了,所以她雖然遇到了一些阻擋,但都沒對她構成什麼阻礙,因此很順利,並且很快就來到他的石屋前,並且繞著石屋在其地基邊上灑了一大堆,如果植物長出來,可以將石屋遮擋得嚴嚴實實,甚至結出來的果子都能將石屋淹沒的種子。
她雙手飛快的結著法印,催生灑下的植物種子,讓它們迅速的生根發芽。因為是要拆除石屋,所以相比植物露出地麵的部分,更多的是讓它們在地下生長,並且又在也已經回歸的第五的指點下,將具有鑽探能力的植物和石屋牆麵中那個被關在裡麵的幾位前輩掏出來,雖然沒能成功,但也讓牆麵變得薄了很多的那個洞連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