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1 / 2)

安拙覺得她沒有進去的必要了,自取其辱這種事,做過一次就夠了,她不要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這就是閆圳叫她過來的目的吧,讓她有自知之明。

安拙覺得自她搬出去後,事情的發展比她想像的還要糟,可她不後悔,表麵光鮮亮麗,內裡滿是濃瘡,這樣的日子她過夠了。唯一後悔的是,自己沒更勇敢些,更早些醒悟。

最後看一眼屋內情景,她先前還想著,把她婚姻生活中的暗瘡擠掉,敷藥,最後痊愈,現在看來,是她想得太過理想,恐怕壞死截肢才是結局。

如來時一樣,安拙的離去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頓飯吃完,仝玲搶著要收拾,戚瑩儘力阻止,但仝玲態度堅決,戚瑩不喜這種爭執,由她去了。

閆圳去而複返,倚在櫥台邊,語氣涼涼:“仝玲,你爹媽最近沒事吧?”

仝玲不知他什麼意思,問道:“阿圳,你什麼意思?”

閆圳:“我意思是,你有意思嗎,我家明明有阿姨,這些活,我媽自己都不做,用得著你來乾。你爹媽不是好好的,有這心回家好好孝順孝順他們,彆把孝心用錯地了。”

閆圳隻有在他毀婚時跟她說過惡語,這些年,他從來沒跟她說過重話,對她的討好與靠近他一直是默認的。

與閆圳的婚事泡湯後,她上閆家門,感覺得出來,戚瑩並不歡迎她,那時對她的態度比現在要冷得多,是她把臉皮一扔,經年累月地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人心都是肉長,時間一長,戚瑩對她的態度慢慢好了起來。雖然還是不熱絡,但至少不再吃冷臉。

而今天打從閆圳一進門,就開始給她臉子看,餐桌上偶爾瞥向她的眼神,也令人不安。此時,更是直接對她進行嘲諷。仝玲也是眾星捧月般長大的,富家小姐的自尊與脾氣,她一樣不少,隻是在閆圳麵前收斂了起來。

唯一一次丟棄自尊,就是在閆圳毀婚後,她依然貼了過來,一貼就是四年。可舍棄尊嚴,是因為對閆圳的不舍,更是為了重新嫁進閆家,以雪毀婚之恥。讓當年那些笑話她的人看看,她仝玲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

可這些堅持都是在閆圳允許縱容她的靠近下進行的,如今,他開始對她冷嘲熱諷,開始不想她上門,仝玲慌了,她覺得有些受不了,呆不下去了。

說完這些,閆圳把手裡的杯子放進她刷碗的水池裡,仝玲咬了咬唇,帶著顫音問他:“我隻是來看看伯父伯母,你不要說這種話。”

閆圳煩了,“非要我把話說明白,你算計我,你是女的,我不跟你計較,但你的幫手,有一個算一個,這筆賬我記下了。”說完,他大步離開,留下一臉震驚的仝玲。

原來,他是為了這件事。仝玲心裡七上八下,她急於想弄明白的是,閆圳如此生氣,是單純因為不喜被人利用,還是怪她破壞了閆圳與安拙關係。

仝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忍著收拾好後,第一時間跟閆父閆母告彆。

戚瑩看出來人是被閆圳罵跑的,她待送客後,不讚同地對兒子說:“你的家教呢?畢竟是客。”

閆圳沒理,戚瑩抓他到客廳,一副長談的架勢,“說吧,你跟安拙怎麼回事?”

閆圳:“沒怎麼。”

“趙姨都跟我說了,你出差她人不在家也就不在了,怎麼辛苦工作回到家,也不見個人影,她不像是這麼沒有分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