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陽哪裡知道,他麵對的是海市連年自由博擊業餘組冠軍。
在安拙看來,那陽可不是有一點慘,是太慘了。她害怕了,怕閆圳脾氣上來沒輕沒重,怕自己把彆人害了。
眼見那陽連防禦都快做不到了,安拙把手裡的眼鏡放在了車頭上,跟手機並列在一起。那麼貴的眼鏡,萬一一會
兒被她弄壞了,她可不想在離開前還要賠上一筆巨款。
放好後,安拙一咬牙就朝那陽衝了過去,她撲到那陽的懷裡抱住了他。安拙知道自己是沒能力左右閆圳的,安拙覺得她要是敢做出拉閆圳手的行為,不保閆圳會不會回手給她一拳。
所以,她護住那陽,其實是逃避式勸架。安拙在那陽懷裡緊緊地閉著眼,能感覺到有拳風從她耳邊擦過,然而,拳頭並沒有落在她身上。
與此同時,陸誌強發出驚呼:“圳哥!”
安拙不明所以,回頭去看。就見陸誌強已經扶住了閆圳,具體之前發生了什麼,她沒看到。但看閆圳推開陸誌強,人站得好好的,哪像有什麼事的樣子。
閆圳冷冷地盯著安拙,沒有了剛才的老神在在,胸口起伏明顯,顯然情緒起了波動。
“安,拙。”他叫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叫的。安拙畏縮了一下,在閆圳的角度看來,她朝著那什麼狗屁同事的懷裡又紮了紮。
“陸誌強!”本來閆圳沒把送她回來的男人當個東西,一直秉承蔑視的態度,矛盾的核心還是安拙,把她帶回去,有什麼話他們私下說。現在閆圳不打算忍了,他暴怒:“把她給我拉開!”
陸誌強聽命上前,一點都不敢忤逆老板,對安拙連勸說都沒有,直接上手拉。
安拙被嚇到喊救命,那陽拉住她,護著她。就在這場麵混亂之際,杜浩佳帶著黃天與靳智聰趕到了。
聽安拙說打起來了,杜浩佳沒猶豫開著車就過來了,黃天與靳智聰住在一個小區,都喝了點酒,所以坐了杜浩佳的順風車,一並跟了過來。
那陽這邊一下子多了三個人,安拙在陸誌強分神之際,朝佳姐跑了過去,杜浩佳一把抱住了她。
陸誌強本來想追,看對方是個女人,紮女的懷裡應該沒事了吧。
比起抓回安拙,他更關心的是圳哥的胳膊,玩博擊的尤其是玩到閆圳這個水準的,哪個會身上沒傷。
閆圳的舊傷就是他的胳膊,也是他有錢,能請到專業的醫療康複團隊,所以,胳膊的舊傷才保持得很好,讓他可以繼續在這行裡玩下去。
剛才,老板娘突然撲過去,圳哥為了避她,硬是泄了勁道,改了方向,對
一般拳手倒沒什麼,可架不住他有舊傷啊。現在當著這麼多人,陸誌強也沒辦法問閆圳有沒有事,隻能暗中觀察,暗自擔心。
黃天與靳智聰扶住了那陽,看他嘴角有血痕,紛紛著急地問他有沒有事,那陽擺手。
杜浩佳這個氣啊,這是哪來的流氓,當街擄人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她質問閆圳與陸誌強:“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打人呢?報警,太囂張了。”
閆圳嗬的一下樂了,他衝安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所有目光都聚到了安拙這裡,安拙小聲道:“他是我先生。我們最近有些紛爭,今天,他可能是誤會了。”
那陽一副果然的表情,看向安拙的眼裡充滿了同情。其他人也驚住了,小安拙的老公看著就不好惹,身邊竟然還帶著一個黑|社會氣質的打手,也不知她平常會不會遭遇到家|暴。
這下大家不好辦了,趕情是家務事,可雖說是家務事,但還是牽連了無辜,怎麼能隨便打人。一時,所有人也不知該怎麼辦,杜浩佳手機都按開了,差一點“110”就打出去了。
閆圳誰都沒關注,隻盯著安拙,他問:“你說怎麼辦呢?要不要報警?”聽他這麼說,其他人也看向安拙,畢竟是她老公,她又是新來的同事,報不報警確實得看她。
安拙看著閆圳一臉挑釁的樣子,又看看那陽被人扶著強撐的樣子,她朝閆圳走過去,閆圳覦著眼,高傲又得意地看著她。
隻見安拙走到車前,拿起放在車頭上的手機,撥了號碼出去:“喂,110嗎,這裡有打架的,請過來一下。”
此時,閆圳的表情安拙是不敢看的,是的,做都做了卻不敢看。安拙不覺得丟臉,比起以前小慫包的自己,她現在進步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