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 / 2)

“小拙來了。”有人看到了安拙,一堆人站起來招呼她。安拙不像郭紅麗,對這種熱情她免疫,甚至是抗拒的。

可能她潛意識裡帶了出來,家裡的這些親戚,對待她與她媽有著明顯的不同,對她媽是能怎麼殷勤就怎麼殷勤,像個享受獨|裁沉迷於權力的皇帝,被摸準他脾性的大臣拚命滿足的樣子。

同樣她們也摸準了安拙的脾氣秉性,麵對她,是客氣又小心地討好。

到這時,安拙還不知道,這場生日宴對她來說是場鴻門宴。

把禮物給了舅舅,郭紅健問她:“閆圳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安拙:“不知道,”

她還沒說完,舅媽就接過話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小拙,你不知道,前些天閆圳去酒店巡視,挑了你舅舅工作上的錯。你是不是惹他不高興,他才把火撒到了你舅舅的身上。”

郭紅健作為安拙的男性長輩,很多話他不合適說,跟老婆對了下眼神,他先撤了。所以,安拙的舅媽打了頭陣。

想到閆圳約了她生日宴見,安拙笑著對她舅媽說:“等他一會兒到了,你問他吧。”

舅媽吃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訕訕地笑。回頭見到郭紅健,咬牙切齒地說:“早看出來了,你們老郭家這個丫頭從小就是個有蔫兒主意的,可不好擺愣。”

郭紅健不耐煩:“說這個乾什麼,她說什麼了?”

他老婆瞪了他一眼:“說個屁,就會說話噎人,什麼正經東西都沒說出來。”

這頭正說著呢,有人來報,閆圳到了,郭紅健快步離開,幾步躥到了門口。安慶淮一家與閆圳在門口遇上,一起走了進來。

郭紅健是正主,對來客表示歡迎,然後跟著安慶淮一起把閆圳像迎聖駕似的迎了進去。郭紅麗見閆圳來了,也不充大了,一堆人把閆圳往主座上領。

安拙就是在這時看到閆圳的,他好似輕輕瞥了她一眼,又好像沒有。

閆圳落坐,其他人這才陸續上桌。郭紅麗把安拙從旁邊桌拉起來,推她去主桌,就在安拙要隨便坐下之時,她媽又暗中拍打她兩下並推了她一把。

郭紅麗使的勁有點大,安拙一個沒站穩,朝著閆圳撲了過去。

他坐著,她是站著撲過去的,閆圳沒躲沒擋,安拙隨著慣性結結實實撞向了他。閆圳一身的硬骨頭,不知撞到了他哪裡,安拙胸口疼。

她想推他肩膀,借力站起來,不想,後腰上覆上來一隻手,力量很大,她一時使不上力,胸口又疼了一下,安拙發出痛呼,聲音很輕,隻有閆圳可以聽到。

就在安拙打算掙開他時,閆圳鬆手了。安拙起身瞪他,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目不斜視麵無波瀾。

“小拙,你坐那。”郭紅健指著閆圳旁邊的座位安排起來。不坐這兒也不行了,彆的位子都有人坐了。

閆圳主位,壽星坐在旁邊,另一旁是安拙。安拙暗中腹誹,閆圳的唯我獨尊真是到哪裡都改不了,又不是他過生日,怎麼坐得下去主位。

閆圳拿出禮物:“舅舅,壽比南山。”

郭紅健抬了下屁股,接過來:“謝謝,你太客氣了,小拙剛才已經給了。小拙,你照顧閆圳啊,夾菜啊。”

安拙沒聽,隻沉默地坐著。這桌除了她都是男的,旁邊一桌是由她媽她舅媽及一眾女眷。

安拙聽他們含暄,說著一些她不想懂也不感興趣的話題,低頭看手機,間或夾一口菜。這種狀態,她當然沒有注意到閆圳越來越沉的臉色,一桌人除了安拙,其他人都看在了眼裡,心裡惴惴。

閆圳確實是在忍耐,這是自打安拙跟他鬨彆扭以來,兩人第一次在外聚餐。以前,這種情況,安拙會把他照顧得很好,根本不用他自己動筷。她了解他所有的口味喜好,甚至可以做到,他什麼時候飽了,她都知道,分毫不差地停下給他布菜的手。

再看看她現在,全程無視他,彆說夾菜了,整個人都像是在雲遊太空,心思都沒在這兒。她在跟誰發短信,笑得跟朵花似的。閆圳就是在這種情緒的主導下,臉色越來越沉的。

就在郭紅健再一次提醒安拙照顧閆圳而她不理時,閆圳“啪”地一下把筷子放下,動靜不小,這回安拙終於肯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了。

閆圳也在看她,兩人視線對上後,閆圳:“我飽了。大家隨意。”說著站起身朝屋裡走去,他這一下席,彆人哪還吃得下去。郭紅健對安慶淮與自己老婆使了個

眼色,匆匆跟上閆圳的腳步。

女眷這桌,安拙她媽,她舅媽,以及她大伯母拉著安拙一起進屋。閆圳給的信號太明顯了,這是要在今天在此地把事情說開,所有人當然都要配合他,安拙就是生出逃跑的想法也跑不掉。

情感本能上,安拙想立刻離開這裡,但她知道想把婚離掉她就不能逃避,這有可能隻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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