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 / 2)

安拙聞言一下子就不哭了,被氣的。還有比此時的閆圳更強詞奪理,顛倒黑白的嗎。他不接電話不回電話,倒成了她的錯?!

看安拙停止了哭鬨,閆圳本應該撒開她,但他卻發現這種感覺很好,不舍得鬆手了。他無意識地摟得越來越緊,鼻息間是她頭發的香氣,嘴唇下移,摩挲到她的後頸。

如此親密的接觸,兩個人皆反應巨大,閆圳想吻上去,想咬,想發狠兒,但他沒有得逞,安拙反應迅速,立馬回身跳開,與他保持了距離。

沒什麼脾氣的安拙,此時氣得手直哆嗦,實在忍不下去了,決意與他理論一番,首先:“閆總,請放尊重些。”

閆圳何時從安拙這裡受過這個,以前她對於他給予的所有親密愛撫,一向都是甘之如飴......這世界就不存在永衡,就沒有不變的人,閆圳一邊堅信著這種信念,卻還是希望自己身邊有例外。

安拙繼續:“我不認為我有問題,找你一次不回兩次不回,次次不回,我不是機器,沒有安裝每日call你的程序,我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不是隻有你會生氣,我也有脾氣的。”

閆圳站了起來,安拙閉聲做出個防禦的姿態,他並沒有走向她那邊,隻是去拿了根煙,低頭點煙,深吸一口:“看出來了,脾氣是不小,以前藏得挺深。”

又吸了一口,他說:“我知道了,下次會及時回電話,秘書辦我也會通知下去,隻要是你的電話優先接進來。”

安拙:“嗬,不必。”

“不要鬨情緒,成熟一點,沒有我的明確指示,下屬們有時是不敢做事的,不要認為他們是在針對你,不用太敏感。”閆圳皺眉,這煙味道不對,對緩解情緒也沒什麼幫助。

又被他傷到了,原來她的委屈他都懂,如果換以前,安拙隻會躲起來默默舔傷口,但現在她要堅強起來,不能被他兩句話就打倒了。

“打住閆圳,以前你已就此事教訓過我了,那次找你訴苦算我多事,你現在也不用為我改什麼規矩,我沒有這個需求了。”安拙冷漠地說道。

閆圳低頭嗤笑了一聲,真不知道,原來,她是這麼的牙尖嘴利,一句頂一句針尖對麥芒,寸步

不讓。

閆圳被激起了好鬥心,商場、拳台、他都是憑著不服輸的狠勁兒才站在了高處。他原始性格裡的攻擊性,注定了他鮮少有軟下心腸的時候,安拙已經算是例外了。

擱以前未婚的時候,你要告訴他,老婆會不打招呼離家出走,鬨分居鬨離婚,閆圳才不會挽留呢,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她要是敢有騷操作,他也不吝把對方徹底教育服了,再讓她滾蛋。

閆圳把最後一口煙圈吐出,摁滅了手中的煙,透過煙霧看安拙......他舍不得,憑空想像時想怎麼狠就怎麼狠,現在到了具體的人身上,他卻下不去這個手。

彆看她梗著個小細脖在這兒跟他犟,閆圳感覺得到,她色厲內荏得很,她怕他。閆圳其實是不在乎用什麼方法把人留下的,如果能嚇到她從此老老實實乖乖呆著不找事的話,他覺得也無不可。

隻是......他舍不得。

這一聲笑,是笑她的自不量力,也是笑他自己,既然下不去手,那就隻能委屈自己忍著了。打不得罵不得,又放不了手,這個香甜誘人的小燙手山芋忍痛他也要握在手裡。

“分居我同意,離婚不行。”閆圳覺得他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安拙驚奇地看他:“我不用你同意,我已經提起訟訴了。分居的事早就翻篇了。”

閆圳眯著眼看她,語氣裡滿是嘲諷:“也不知你是受了誰的影響,誰給的底氣,分居都滿足不了你,開始肖想離婚了。”

“法律給的,婚姻自由給的。”

閆圳咬了下後牙,緩了緩:“彆氣我了,對你沒好處。”

安拙沒理他,背上自己的書包走到門前:“彼此彼此,你開門吧,不見麵也就不用受氣了。”閆圳忍不住磨牙,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氣得牙癢癢:“我看你本事越來越見長,有本事你自己開吧。”

“閆圳!我真有事,沒工夫在這兒跟你耗。”

他現在真是愛極了她生氣的樣子,讓他不爽,她也彆想好過。多少年沒乾過這種堵氣的幼稚行為了?閆圳回想,好像過了青春期就沒了。

安拙算是看出來了,閆圳在逗她玩,在耍她,看她急得團團轉的樣子,他就解氣了。

真是一點縫隙都找不見,安拙試著拿身體撞了下,“咚

”地一聲,動靜不小,門沒事,她揉了揉肩膀。閆圳走了過來,語帶責備:“你傻了,你能硬得過它。”

安拙:“它是木頭,我有骨頭,反正都是一把火能燒成灰的,誰比誰硬還不一定呢。”閆圳走到書架旁邊觸了一下,門開了。

安拙頭也不回的向外走,被閆圳揪住身後的書包,把人揪了回來,他說:“叫你過來是告訴你,漫展我投錢了,彆把自己想得那麼卑微可憐,你可以把我當成靠山。”

終於他肯鬆手,安拙小跑著出去了。一口氣跑到了樓下出了大樓,安拙真是無比慶幸,剛才沒有跟閆圳控訴他秘書室的所作所為,避免了再次上演跳梁小醜的戲碼。

她把閆圳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日理萬機的老總,哪能注意到這些小事,其實有能力的人之所以有能力,恰恰是因為他能夠輕鬆地掌控全局,把這樣的人想簡單了的結果就是,到頭來會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最蠢的。

剛才在閆圳抱住她,以及揪住她的兩個瞬間,讓安拙意識到她與閆圳力量上的懸殊,他如果不想放走她,安拙相信,以自己的力量是走不成的。

後知後覺地腿軟手軟,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剛才太過生氣用力過猛的後遺症。找她來說是談離婚,根本就是騙她的,誰關心他投不投錢,她能上漫展又不是他砸錢砸上去的。

安拙暗暗下決心,以後決不單獨見閆圳,耽誤她工夫不說,還會見到那些曾經帶給她不愉快經曆的人,回憶起不想再憶的丟人過往。如有必要必需見麵,她要帶上律師。

放安拙走後,閆圳望著滿屋的狼藉,吩囑出去叫保潔來收拾。他回到辦公區,坐在老板椅裡想了想,把馮燕叫了進來。

“閆總,您找我?”

“以後,我太太來電話要馬上轉進來,來公司讓她直接進來,如我有公事不方便,也要告訴我一聲。整個秘書辦你通知下去吧。”閆圳揮手讓她出去。

馮燕一一應下,就在她馬上要走出去時,“馮燕”閆圳叫住了她。

馮燕轉身,閆圳看著她,好半天不說話,馮秘書等了又等,也不敢催,頭上開始冒汗。終於,閆圳說:“你幫我把這個拿出去扔掉吧。”

馮燕上去接過

閆圳手裡的東西,確定他再無事找她,這才離開。

帶上辦公室的門,馮燕往自己手裡看了眼,立馬冷汗就下來了。她知道這是什麼,仝玲在進去見閆總前,跟她說話時,手裡一直晃著的就是這張請柬。

閆總是什麼意思,明明保潔阿姨正在裡麵打掃,為什麼費一道手,讓她拿出來丟?加上閆總剛才吩囑的事情以及最後叫住她後,意味深長的停頓......

馮燕確定自己絕對沒多想,閆總就是在暗示她,敲打她。好在,話沒點透,這是再給她一次機會的意思,讓她迷途知返,不要再錯。

果然,人家兩口子的事摻合不得,她還是野心太大,生了貪欲,總想著揣摩老總心理,貪心的想得到更多的保障與好處。看來以後,仝玲的事是不能管了。

多好看的請柬啊,不止好看還貴重,據仝玲剛才說,這紙用的是奧地利皇家特供紙,左上角的燙金YZ,是用真的金絲鑲嵌而成,裡麵的畫馮燕看不懂,隻看出是一男一女並肩坐在一個院子裡,畫麵唯美。

再好看再貴重,馮燕也不敢留,她把請柬折了兩折扔進了垃圾桶。

十八號,海市第六屆漫展開幕。這屆漫展還有個小插曲,原定的區展覽館被換到了tang街。

tang街是海市最大的文化藝術交流中心,占地麵積80多萬平方米,裡麵涵蓋了餐飲酒吧娛樂,畫廊,各種藝術設計工作室,以及各種大中小型展覽館。

這次漫展的舉辦地就是租用了其中最大的一個展館,先不說外部環境,光是這個展覽館就比區展覽館高大上了許多。

每屆的漫展都會拉讚助,但畢竟小眾,九團漫這樣的相關企業,都會出錢。馬潔波他們這些出了錢的,都對這次一擲千金的背後金主十分感興趣,猜測最多的是一家名叫飛兔遊戲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