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1 / 2)

安拙記得,她被置疑抄襲的人物像的原畫就在那本紀念畫冊裡,現在畫冊找不見了,她絞儘腦汗地想,還有什麼能證明她清白的證據。隻想到一樣,就是這本畫冊的最後兩頁上,除了她的風景隨筆,還寫滿了同學們的畢業贈言。

當時安拙把這兩頁拍了下來,發了微博的。在畫冊上簽名留言是歐大繪畫係的傳統,當時不止安拙,好多同學都發了。而且她手機裡現在還存著原始照片。

隻是當時隻照了最後兩頁,什麼都證明不了,安拙也不記得曾給那張少女肖像拍過照,這個證據沒用。可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能證明她沒有抄襲的證據了。

想到與這本紀念畫冊一起丟掉的其它冊子,安拙心情有點複雜。她當然不希望閆圳看到其它畫冊裡的內容,但比起證據丟失,那看也就看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介意,也許離婚後,過個幾年,她也就看淡了,隻是一段經曆與回憶罷了。

安拙到現在都沒有發聲明,因為沒證據。她原先想的,拿到證據後,寫一篇有理有據的澄清文,再配上圖文證據,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安拙鼓氣勇氣,又打開了網頁,看到仝玲又有了新的動作。

她把那套插畫置了頂,卻什麼都沒說,評論一下子湧了進來,還是之前的論調,替她委屈的,說她大度的,到這時候了也沒出來指責抄襲狗,真是太善良,太愛護後輩了。

順著這些話題看下去,已經有人開始扒出,安拙的確是仝玲的後輩,她們是歐大同係畢業的,是學姐學妹的關係,而且兩人在校的時間是有交集的,所以抄襲可能從那時就埋下了伏筆。

安拙退了出來,事件還在發酵,除了那陽,九團漫還有幾位畫師也公開表示挺她。這讓安拙更加著急,如果再拿不出證據,不止自己的聲譽受損,還會連累到她的朋友們。

先前不接電話,是她想自己解決,現在恐怕需要大家的智慧了。安拙主動找了馬潔波,那陽與杜浩佳,把自己目前完全沒有證據的情況對他們進行了說明。

安拙剛剛起步,沒有自己的團隊,沒有經濟人,隻有九團漫在她身後,她能商量的也隻有

這些人了。

馬潔波一直關注著此事,給安拙打了電話發了消息,她隻說她先去解決,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再聯係他,現在聯係他了,看來是自己解決不了,需要公司幫著想辦法了。

那陽與杜浩佳成名早,有自己的團隊,都被網絡洗禮過,對於輿論風向這些還是有些經驗的。

聽了安拙說到確實有實物證據,但是丟了時,他們沒有放棄這條線索,紛紛提出可以把這條線索進行下去的可能性。

“找一找你當年的同學,當年有沒有人看全過你這本畫冊,記不記得裡麵有這樣一副人物肖像。”杜浩佳提的建議,令安拙陷入思考。

當初跟她最熟的就是郝維亞與邢苗了。郝維亞不僅跟她同宿舍,還是一個專業的,而邢苗不是,她對她們畫畫的事從來不感興趣,況且現在邢苗跟安拙鬨成這樣,早就沒了聯係。

安拙與郝維亞聯係,對方一直擔心著她,見她主動來電,正想詢問此事,安拙先說明了情況。可惜的是,郝維亞雖有翻過安拙的畫冊,但實在記不得裡麵的內容了。隻記得最後的簽名頁,畫的是風景,當然她記得這一本裡除了風景就是人物,隻是不記得具體內容了。

“抱歉,”郝維亞替安拙著急:“還有沒有彆的辦法,有沒有什麼你沒想到的地方?比如,這本畫冊被展出過嗎,或者哪個老師點評過?”

安拙搖頭:“沒有,我再想想吧。”

馬潔波提出一個觀點:“不管有沒有證據,該表明態度的還是要表明一下的,你不說話,隻會被彆人當成你心虛,再不言聲兒,大眾的記憶裡就是你抄襲實錘了。”

那陽也同意馬總的說法,他安慰安拙:“彆著急,先想想怎麼寫,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了。後續我們再走著看。”

安拙寫寫停停,又修改了幾遍,才把一篇聲明稿寫好,讓其他人看了,都覺得沒問題,才發了出去。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自聲明發出後,眼見“鼴鼠回應抄襲”以坐火箭的速度登上了熱搜,還是令安拙心悸。而隨之而來的評論與討論更是看得安拙難受。

杜浩佳建議她關掉評論,安拙沒有這麼做,她堅信,清者自清,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以後說不定從什麼地方就可以證明她的清白,所以,她不關評論,留到那時,給自己的委屈有個交待。

當然,她的評論區裡還是有人維護她的,都是以前的老粉,從她不收錢佛係更新時開始關注她的。她們為她辯解:

“那麼久的圖了,找不到也很正常,既然你們說仝和太太是同學,那也有可能是鼴鼠太太先畫的啊。”

“我相信以太太的實力,不可能抄彆人的肖像。”

“現在都說對方抄了自己的,沒證據前還是先不要站隊。”

“當年,太太不為名不為利,喂了那麼多精神食糧給我,我選擇相信她。”

被全網罵的時候,安拙沒有掉眼淚,卻在看到這些無條件相信她的人的留言時,眼眶濕了。

多日來的焦慮與委屈一下子控製不住,紛紛向她襲來,安拙沒有去抵抗它們,她的精神太累了,她想歇一歇,任由這些負|麵的情緒來擊打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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