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1 / 2)

第一次去,是因為閆圳接到俱樂部的電話有事找他,正好安拙跟他在一起,就帶著她一塊去了。

安拙知道閆圳喜歡搏擊,也看到過家裡的獎牌,但她不知道他還有個俱樂部,更沒在現場見過閆圳打拳。網上倒是看過他的比賽視頻,都是她偷偷搜來的。

俱樂部開在一個藝術街區,雖然氣質不搭,但這裡都是廠房,很適合改造。閆圳的俱樂部因勢利導,把這裡裝修成了工業風。安拙一進去就感受到了鋼鐵直男般的氣質,倒是適合用來搗拳。

俱樂部裡教練學員一大堆,無論哪一個量級的,都是一身肌肉。安拙這個顏狗眼睛都不夠用了,隻是當著閆圳的麵,她很收斂,色得低調。

當然她也就是饞饞身材,男人們的臉可跟閆圳沒法比,普通的千篇一律,唯有陸誌強是個例外。他臉上有刀疤,脖子上也有,說話聲音很怪,令人毛骨悚然,第一次見麵就給安拙留下了印象。

後來安拙又去過一次,打這次以後,不知為何,閆圳就沒再帶她去過,誰能想到第三次去俱樂部竟成為了最後一次。

同樣是接到了俱樂部的電話,當時閆圳在開車,安拙坐在旁邊,兩人從老宅回自己家。閆圳本想先送她回去的,對方不知說了什麼,好像是有緊急的事情,閆圳顧不上送她,直接開到了俱樂部。到了地方,他不讓她進,安拙在車裡等。

本來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之前安拙就有些不舒服,老宅婆婆家吃飯,她對芋頭過敏,每次吃完都會不好受。但今天這道菜是婆婆新學並親手做的,安拙不好意思拒絕,吃了幾塊。

打坐上車,她就開始不好受,想著忍一忍到家再說,閆家有私人醫生,家裡藥品也全,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誰知意外接到電話,閆圳要先來俱樂部處理緊急事情,事兒都趕在了一起。

安拙左等右等,閆圳都沒有出來,可她的情況卻是越來越不好,體溫一下子就高了起來,雖然沒有試表,以自己從小到大發燒的經驗,肯定三十九度以上了。

車裡隻有一個保溫杯,裡麵的水是熱的,想物理降溫都做不到。她給

閆圳打電話,想催他快點,不想鈴聲在車裡響起,他沒帶手機。

安拙覺得自己要燒迷了,這樣下去要燒壞的,她決定不再乾等,開了車門,踉踉蹌蹌地朝亮著昏暗小燈的俱樂部走去。

前台、大堂、拳擊台都沒人,隻開著幾盞小燈,剛夠照亮兒。安拙喊了幾聲,沒人應。她又開始擔心起閆圳來,撐著往拳台後麵辦公區域艱難地走去。

前麵幾間辦公室依然沒人,走到最後,一道鐵門擋住了去路,裡麵若隱若現有聲音傳來,安拙一推門開了。

裡麵的情景是她這輩子不想再回憶的惡夢。地上都是血,那個說話很怪的刀疤男,正一拳比一拳狠地揍著已躺在地上的......人,那人像個血葫蘆,安拙不知碰到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驚擾到在場的所有人。

閆圳喊“停”的同時,刀疤男回頭了,他被濺得滿臉是血,猙獰的表情,怒紅的雙眼,再加上刀疤,安拙撐不下去了,她“啊”地叫了一聲後,暈了過去。

一直悠閒坐在椅子上的閆圳,這才跑過來,把她抱了起來。安拙用最後一絲意識,在確認自己是在閆圳懷裡後,徹底昏死了過去。

醒來後是轉天了,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床,讓她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回憶暈倒之前自己看到的,安拙一瞬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也隻是一會兒,她馬上意識到,那都是真的。

俱樂部不是練習的地方嗎,怎麼看著像在虐打,而閆圳明明也在,就坐在那裡看著,像看電視一樣。安拙的三觀受到了衝擊,那時她剛好大學畢業,剛走出象牙塔,安拙無法把昨夜的閆圳與球場上打球的學長聯係起來。

後來,閆圳給了她解釋。他倒沒有騙她說是在訓練,沒有按頭是她誤會了。他說,生意場不隻黑與白,灰色地帶是常態,被教訓的人是竟爭對手派來的,已經處理好了。讓她不要再想,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表麵上是沒事了,可從那夜開始,安拙夜夜惡夢,陸誌強的那張血臉每晚都會出現在她夢裡。她還在發燒,需要輸液,一次針頭回血,看著鮮血從針孔裡呲出來,安拙又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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