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1 / 2)

安拙瞪大了雙眼,已經忘掉了閆圳剛剛突然襲擊的吻,也顧不得他還放在她腰上的手。她向他確認“你是說,你同意離婚了?和平的?不用再上庭的那種?”

閆圳慢慢鬆開了她,後退了一步,與安拙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後,認真道“就算你不認為這裡有我們的經曆,都改變不了我們是從這裡開始的事實。從這裡開始就在這裡結束吧。”

安拙聽得直點頭,隻要你同意離婚,你說什麼都對。

閆圳看著她綻放光彩的臉龐,帶著笑的眉眼,無一處不在說明著她的開心與興奮。離開他就那麼高興?可真是紮他的心啊。

那個吻像是個分水嶺,安拙能感覺到,閆圳對待她態度的轉變,他客氣了許多,公事公辦地說“明天我會聯係李蘭芬,她會配合你方律師撤訴的。”

這是讓她撤訴吧,安拙微低著頭想了想說“我不是很懂程序要怎麼弄,等我跟陳律師溝通後,再聯係你。”怕他反悔又趕忙加了一句“知道你忙,我會很快的,儘量不耽誤你的時間。”

閆圳聽出來了,安拙話裡的潛台詞,還是不信任他,怕她撤了訴,他再反悔。

他態度官方“你不用考慮我這邊的時間,是去法院還是民政局,我都配合你。”

如果不是現在正打著官司,安拙至少要知會陳律師一聲,她恨不得現在就跟閆圳定下明天民政局見的約定。

閆圳見她不再有異議,問了她一句“送你回去?”依然透著客氣,安拙下意識地不想麻煩彆人“不用了,你忙你的。”

閆圳點頭“那,我等你消息,再見。”

安拙目送著閆圳離開,心裡感慨,他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以前是不顧她的個人意誌,想要控製她的人生,可以說完全沒有界限與分寸感,哪想到答應了離婚後,客氣又疏離。

安拙被閆圳一連串的操作震住了,很多細節她都來不及細究。現在回想閆圳剛才的冒犯,應該是離彆的意思,離彆之吻像個儀式,閆圳在心裡與她進行了剝離。

如果真是這樣,倒是挺好的,閆圳拿得起放得下,以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各自歡喜。安拙深深吸了口

氣,再慢慢吐出,多月來的鬱氣、壓力一掃而空,身心愉悅。

閆圳機械性地往校園外走著,被一對打打鬨鬨地小情侶撞到,女孩踩了閆圳的腳,沒等她說什麼,男孩先道上歉了“不好意思,對不起。”女孩也馬上跟了句“對不起。”

閆圳擺了下手,繼續走路。耳聽身後,女孩的聲音“他好帥啊。”男孩笑嘻嘻地“找打是吧,誰帥?”

女孩“你帥你帥,天下第一大”

聲音飄遠,閆圳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女孩已跳上男孩的背,男孩背了她幾步,女孩主動下來摟著他的胳膊,親密得如一個人。

這種場景對閆圳來說有點陌生,上學時應該是看到過不少吧,但他即使在荷爾蒙最旺盛的青少年時期,關注點也不在這些情情愛愛上。

對女人有過好奇,到也就那麼回事,這個過程於閆圳一閃即過。出校園進社會,身邊都是成年人,都是要倚仗他過活的社會人,彆說打鬨了,廢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此時,這對小情侶的互動卻被閆圳看進了眼裡心裡,他竟有些羨慕,羨慕一些他以前覺得可有可無,並不重要的東西。如果閆圳想像他跟安拙在嬉戲打鬨他心裡難受起來,轉身離去。

沒有關係,他是閆圳,失敗了不怕,可以從頭再來,他愛的他要的,終將是他的。如他這樣的家世人品,智商情商,如果還不能讓自己及所愛過好,讓他以前的成就,那些讓他驕傲的過往全都沒有了意義。

閆圳啟動了車子,轎車飛馳而去,如他的心意,永往直前決不言敗。

民政局辦事大廳,與結婚通道排起的長長隊伍不同,離婚業務這邊冷清了許多。

一對對新人兩兩作堆湊在一起,臉上透著喜慶。閆圳努力回想他跟安拙登記那天的情景,卻是一片空白,而一旁的安拙也被勾得想起了往事。

登記那天是周五,豔陽天,安拙記得很清楚。當時閆圳並沒有跟她在這裡排隊,而是叫司機去排號,快到的時候,他跟她才進去。

當時安拙還單純地覺得麻煩司機師傅不太好,提出她去排號吧。閆圳當時看了她一眼,是不解與不耐的眼神。

那時的自己怎麼敢違背他呢,立

馬不說話,乖乖等著了。一個處理公事,全情投入。一個不敢打擾,沉默無語,沉浸在馬上就要和喜歡的人成為一家人的暢想中。

安拙拉回思緒,往事不能憶,都是欷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