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2 / 2)

安拙記不清這是第幾場了,旁邊甚至有人提出了質疑“確定藍方沒吃藥嗎,怎麼打不倒呢?”

他說得不準確,閆圳不是沒有倒下去過,隻是他一次次又站了起來。他白色腰帶、藍色的短褲上被血跡染了,沒有了一開始的清爽。

安拙不知道閆圳在堅持什麼,她想給他個眼神要他放棄,但他隻在一開始給過她一個微笑,此後沒給過安拙一個眼神。

挑戰者的獎金已經減到了四百萬,意味著一千六百萬流到了閆圳說的那些福利機構。

安拙對這些數字一點都不在意,她看著台上,此時的閆圳也沒了好模樣,在她麵前,他一直都是衣冠楚楚,威風八麵的,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狼狽。

閆圳現在的慘樣,讓安拙覺得,哪怕他是她的仇人,她都不會感到解恨與痛快,何況他還不是。

一個人跑過來,蹲在了她的麵前,安拙定睛一看,是熟人。

陸誌強語氣很急“安小姐,圳哥上場前告訴我們,除非他自己認輸,否則不許我們替他投降,他不讓我們就不敢。但您看現在這個情況,能不能麻煩您”說著他把一條白色毛巾遞到了安拙麵前“扔上去,比賽就會結束了。”

安拙語氣帶了情緒“誰該對他的行為負責?他自己,不是我。”

陸誌強欲言又止,最後沒再說什麼離開了,隻是離開前,還是把毛巾硬放她手裡了。而台上剛剛倒下去的閆圳,正倒在了她這一邊,他終於肯把目光投向安拙。

閆圳好像是在努力地做出一個笑的表情,然後在裁判讀秒的時候,他跪坐了起來,安拙離他很近,看得很清楚,血滴落在台上,她想順著滴落的方向往回找源頭,看看他是哪裡受傷了,卻找不見。

安拙緊緊地抓住了毛巾,然後她在閆圳第一次嘗試從跪著到站起來失敗後,拋出了手中

的毛巾,陸誌強的聲音響起,裁判也趕忙做出了裁決,一堆人衝向了拳台。

閆圳拒絕了擔架,他被人攙起來後,看著安拙說“你扔的?”安拙沒回答他,他又說“你給我過來。”

安拙沒動,閆圳見她不動,拒絕離開拒絕治傷,急得陸誌強團團轉,又不敢對安拙做什麼,隻能用眼神表達著他的乞求。

明明他的眼睛已經腫得看不清了,安拙還是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被他狠狠地盯著,她站起來隨著醫生等人陪他去了後台。

閆圳隻讓醫生簡單地進行了下緊急處理,然後譴走了一屋子的人,隻剩安拙一人留下。

閆圳坐在護理床上,床背被搖高,像醫院病房裡的床。他衝安拙招了招手,安拙隻向前走了兩步,離他還挺遠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閆圳沒再強迫,開口問她“為什麼扔毛巾?”

安拙“陸誌強叫我扔的。”

閆圳愣了下,然後樂了“他讓你扔你就扔啊,我被打成這樣不是正好給你解氣。”

安拙沉默,閆圳接著說“我最近都在反思,以前對你不好”

“如果你不是因為我扔了毛巾而找我算賬的話,那我先回去了。”安拙打斷他。

閆圳不說話了,隻看著她,稍許“我以為你能來,我又有機會了。”

安拙靜靜地看著他,平靜地說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閆圳這回是真愣住了,在他愣神的時候,安拙離開了房間。

他此時才樂了出來“嗬,打草驚蛇了。”誰讓他太想她,情難自禁。

安拙走出了場館,發現沙曉嵐等在外麵,她看了看對方,沒說話繞過了她。

沙曉嵐追上安拙,艱難說道“你怪我了?”

安拙“不要跟著我。”安拙並沒有什麼背叛感,經曆了大學同學兼閨蜜邢苗的事後,她早看開了。不想跟沙曉嵐說話,主要是因為她真的要好好想一些事。

安拙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櫃打開,那件華麗到耀眼的廣告服出現在眼前,安拙看著它往後退了一步。許久,她取下了這套服裝,同時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如閆圳所料,被“驚”到的安拙起了疑心,當她把目光放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上後,很多事情都被串了起來。有些事她能確定,有些事不能,剩下她要做的就是,找出它們,確定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