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1 / 2)

安拙一驚,抬頭去看。看清站在她麵前的人是誰後,她臉上的驚詫之意反倒減少了。她就這麼盯著麵前的人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喃喃道“看來真的要去看醫生了。”說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安拙自言自語“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

她歎口氣,心裡記得很清楚,昨晚是鎖了門的,一個大活人是無法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裡的。所以眼前的閆圳要麼是幻覺要麼就是這世上真的有鬼。

安拙是個要強的人,雖然閆圳的離去是她目前人生中遭遇到的最大的打擊,但她依然不願相信,自己會因此出現精神方麵的問題。

安拙站了起來,朝著不知是幻覺還是鬼的閆圳走過去,站定在他麵前。這個“閆圳”開始對她笑,安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來,摸上了他的臉,有實物並沒有像她想像的那樣,直接穿臉而過。

她再摸,是有溫度的安拙兩個手都上了,她把閆圳的臉、脖子、手摸了個遍。她先是不解,然後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你沒死?”說完又退了一步,這一退安拙的雙腿被茶幾絆到,身體向後仰去。

一雙手托住了安拙,把她往前帶起,安拙撲到了閆圳的懷裡。她想起開,卻被閆圳抱緊在懷裡。他低聲說著“對不起,是我沒看好你,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安拙雙手握拳,用雙肘把她自己與閆圳隔出那麼一點距離,質問他“你真沒死,那我給你發消息,你為什麼不回?耍人好玩嗎?”說著她開始掙紮,而閆圳比她想像的弱多了,她很輕易地就掙脫了出來。

“我不是故意的。”

安拙看了眼大門“還有,你怎麼進來的?”

閆圳歎氣“你用的是原來的密碼。”

安拙真是無語,本來入住設定的密碼並不是原先那個,她特意換了個新的密碼。之所以又換了回來,是在以為閆圳死了後,她才親手改過來的。

若是一定要個理由,那安拙這麼做的動機就像她在屋裡第一眼見到閆圳時,內心的驚喜大過驚嚇是一個道理吧。

可他現在明明好好的站在她麵前,這段時間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她現在憤怒的點。

“那又怎

麼樣,我請你進來了嗎?你給我滾出去!”

閆圳哪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僅沒有聽話,反而向安拙的方向邁了一步,站定後說“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你的氣找誰撒去,憋在心裡對身體不好。我就在這兒,任打任罵。”

“誰稀罕打你罵你。”安拙說著,心裡卻委屈大了,這段日子以來所有的悲傷、抑鬱以及現在的憤怒,加在一起,安拙大哭了起來,完全不顧形象,痛快地宣泄著。

閆圳紅了眼眶,安拙這個樣子快要心疼死他了。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安拙走去,到了她的跟前,卻不敢伸手。

安拙邊哭邊控訴他“你既然都找到了這個新家來,肯定是又調查我了,可你就看著我那樣,還看我傻傻地給你發短信,你是不是特彆得意。”

閆圳低聲並溫柔地哄著“沒有,我沒有得意,我把事情料理清楚後,馬上就來了。我晚上就來了,知道你最近睡眠不好,沒敢敲門,可又等不及天亮,就試著按了密碼,進了屋來。”

安拙“你這個陰險小人,你睚眥必報,你是因為上次跳樓那事報複我呢,可這次跟那次不一樣,我沒有騙你,是你自個理解錯了,而且你誤會的時間還那麼短,而我”安拙開始控訴他。

閆圳繼續溫聲解釋“絕對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報複你,你就算殺了我,我也甘之如飴。要不你記下這筆賬,下次再報複回來。但是,不能涉及生死啊,假的也不行,這種事,咱們倆個不能再經一次了。”

他說著抬手撫上安拙的頭,安拙卻狠狠地推開了他。

誰成想,閆圳一個沒站穩摔坐在地上。安拙愣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一向不愛運動,根本沒有手勁兒,怎麼會把閆圳推倒。她馬上想到閆圳是成心的,正欲揭穿他,就見閆圳表情不太對勁兒,安拙不想再被他騙,仔細觀察著,看他又要搗什麼鬼。

這一細看,發現閆圳額頭上冒了汗。安拙伏下身,問他“你怎麼了?”

閆圳“沒事。”可嘴上說著沒事,卻沒有站起來。安拙打算扶他“站不起來了嗎?摔到哪了?”

可即使有安拙攙扶,閆圳還是沒能站起來,再一次坐下後,他疼得呻|

吟出聲,手按在了大腿上。安拙也上了手“磕著腿了嗎?”

“嗯。”閆圳出了聲,好像她把他碰疼了。安拙有點著急了,掀著他的褲腿,想要察看,閆圳來不及阻止,兩個人同時像是被定格了一樣。

安拙抖著手,猛地抬頭看向閆圳,閆圳對她咧嘴一笑“彆看了,已經沒事了。”

安拙就算再沒見過,也知道閆圳褲腿下的是什麼,那是一截假肢。安拙沒理他,而是繼續手裡的動作,隻是比剛才更輕了些,待閆圳的褲角全部卷上去後,假肢的全貌露了出來。

安拙的眼淚又下來了,閆圳開始了不知道第幾次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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