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個騙子有點勇】一(1 / 2)

【叮——】

【歡迎來到第三十六屆攻略考試。】

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機械音連帶著不屬於自己的陌生記憶被一股腦塞進腦海裡。

祁澤隻覺得眼前一黑,再一睜眼,周身環境已經發生了變化,他身形不穩,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在身邊的人急忙扶住了他。

“祁先生,您怎麼了?”那個扶住他的中年男人關心的問道。

不喜彆人觸碰的祁澤下意識抽出手,半靠著牆壁借力穩住身形。

腦海裡的機械音還在按照台詞播報著:【主考官大人您好,本世界考生資料已加載完畢,請注意查收……】

聽到主係統的話,祁澤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

“滾。”他冷冷的在心底回道。

那道機械音頓時卡了殼,慫的不敢吭聲,停了兩秒以後才狗腿子似的說道:【好嘞!祝您監考愉快,再見!】

中年男人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猶豫了一會又接著問道:“祁先生,您沒事吧?”

祁澤搖了搖頭,站直了身體,回道:“沒事。”

中年男人鬆了口氣,沒等他再說些什麼,他身邊那位貴婦人擔憂的問道:“祁先生,我女兒她怎麼樣了?會不會是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纏上她了?”

“求求您,幫幫我家露露啊,多少錢都可以!”

女兒??不乾淨的東西?

剛到這個陌生世界的祁澤一臉懵,原身記憶還沒查看,他現在屬於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環顧四周,祁澤這才發現他正站在一間粉嫩公主房裡,房間裡貼滿了黃符,窗戶大開著,時不時有風灌進來,將符紙吹的上下飄動。

床上還坐著一個女孩兒,應該就是中年男人口中的女兒了。

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還穿著一身道袍,手上拿著一柄銅錢製成的小劍,裝備齊全,儼然就是一位抓鬼大師形象。

祁澤:???

哦豁,老本行了。

見祁澤一直沉默不說話,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兒眼圈一紅,顫巍巍的說道:“大,大師……”

“我昨天晚上,又夢到她了……”

“她就趴在窗戶那裡看著我!”

女孩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指向窗戶,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空蕩蕩的窗台,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隻是外麵風好像更大了些,忽然,風吹動著窗戶狠狠的關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包括那個女孩,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麵,突然捂住耳朵尖叫出聲。

祁澤眉頭一皺,後退了一步,倒不是怕了那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純粹是被女孩兒的尖叫聲嚇了一跳。

房門被推開,一個體型壯碩的胖子聞聲衝了進來。

一進門他就看到女孩還在一臉驚恐的尖叫著,旁邊的餘家夫婦也被嚇得不輕,而祁澤站得遠遠的,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

胖子心一緊,立馬搖著鈴鐺衝上去救場。

鈴聲清脆,將沉浸在恐懼中的女孩喚醒,她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尖叫聲也戛然而止,眼底還帶著驚魂未定的懼意,眼淚汪汪,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安撫好女孩兒以後,胖子收起鈴鐺,又退到祁澤身邊。

“師父!師父你怎麼樣了?”胖子裝作很是擔憂的模樣,實際上小眼睛一動一動的在給祁澤使眼色。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祁澤腦海裡自動浮現出關於他的記憶。

唐大海,從小和原身一起長大,也是一起坑蒙拐騙的最佳搭檔。

是的,就是坑蒙拐騙。

在京都玄學圈子裡,流傳著一位神秘大師的傳說,傳聞中他神機妙算,風水布局,驅鬼法事無一不精,引得不少迷信的達官貴人結交討好。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位仙風道骨的神秘大師其實是個神棍,根本沒有什麼陰陽眼和道術,所有的神機妙算也都是由搭檔唐胖子提前查好資料,那些玄奧神奇的術法也是一些簡易的機關。

總而言之,原身不是什麼抓鬼玄學大師,而是個招搖撞騙的假大師,真騙子。

而房間裡的這一家人,正是這一次的冤大頭。

消化完原身記憶,祁澤眼神微動,十分配合地捂著頭,做出虛弱不適的模樣。

“不礙事……”他語氣淡然,周身氣質不凡,帶著股世外高人的清高脫俗。

抓鬼大師這一行,他門清兒,隻是以前當的是有真本事的大師,現在是神棍罷了。

“唐老弟,祁先生怎麼了?”中年男人問道。

唐大海先是歎了口氣,帶著敬佩心疼的目光看了祁澤一眼,這才道:“餘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師父為了給你女兒定魂驅邪,可是耗費了不少精力,所以身體才沒扛得住啊!”

聞言,祁澤默默翻了個白眼。

說的跟真的似的。

可那冤大頭餘老板信了,感動的不行,一邊鞠躬一邊道謝,唐大海照單全收,又不知從哪掏出一包茶葉,囑咐餘老板在睡前把這安神茶泡了給他女兒喝。

餘老板連忙應下,看到女兒情緒有所好轉,更是對他們倆深信不疑,奉為神人。

待這事糊弄過去,祁澤又按照記憶中的那樣做了場法事。

法台搭起,道袍加身,那模樣四十多歲的道人表情高深莫測,眼神淩厲,隨手在木劍上貼上符紙,挽了一個劍花都能引得餘家的人小聲驚呼。

法事結束後,餘老板親自送他們“師徒”二人離開。

祁大師坐在車子後座上閉目養神,胖子開車,車子剛一啟動,祁澤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睜開眼看向車窗外。

餘家夫婦帶著餘露露正往回走,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祁澤眉頭微皺,黑眸在一瞬間變成金色,再抬頭一看那原先的位置,那餘家人身後卻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人。